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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黑帮的家法 > 分章完结阅读77

说来还是有点怕他怪罪。2023xs.com

应七皱眉看着床上denny,俯下身问他,“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denny迷迷糊糊只哼了两声,应七按了他肩膀,拿袖口蹭净denny嘴角的血迹,“撑住了,是条汉子,以后江湖上就有你denny的名号了!”掏出车钥匙递给蚊子,吩咐,“赶快开车走,别耽误了。去德仁医院,willon不在,你找他助手林青。”

蚊子接了连声称是,招呼那大夫帮忙,两人搀扶着抬denny出门。霍一飞在后面叫住大夫,“你回来!”翻出一叠还浸着血的钞票,“拿好钱,管好自己的嘴,倘若出去胡说八道,这就是你棺材钱!”

那大夫做梦没想到还有钱拿,正担心这帮人会不会用完他,杀了灭口。看这小帅哥还有良心,连忙接过来塞在口袋里。应七笑呵呵看了霍一飞,“行啊,搞这么大阵仗,算你机灵有本事,等你进哥回来,可以讨赏了。”

霍一飞无可奈何,“七哥……”知道应七是拿话损他。应七捏起他那两根手指,只见血从绷带里渗出来,蹙眉瞪着他,“几天没挨打,皮又痒了?上次为了那手打成那样,你还不记得!”看见denny嘴角有血,又看着他手上这伤,就猜了七八分。霍一飞黯然道,“denny还是个孩子,假如有什么事,我怎么向他的父母家人交代。”

心里毕竟内疚。当时车上激战,一念之余,为了护全货物,任由denny中枪,险些丧命。这是情非得已下顾全大局之选。但这么一条命险些就没了,不知道denny当时说,“一飞哥,我跟你”时,是否知道他的性命到底不如这一箱货值钱。

应七拽着霍一飞到医院重又包扎一番,听医生说无名指外指那一截骨头到底断了,黑了脸拽起他来,到没人地方朝屁股狠狠踹了两脚,“可是老虎没在跟前哈,你就得瑟罢!把手指头给他咬断了,你就安生了?裤子脱了,给我趴下!”就手抽出架子上放着半截竹子拖布把,敲打病床床沿,“是不是就欠打你?!”

霍一飞才讨巧笑着蹭了应七衣角,“七哥,别,饶我一次吧,我记住了,以后再不这么冒失了!”应七斜眼瞪他,霍一飞掂抖自己满身尘土,狼狈不堪的模样,“七哥看我都这样了,够惨的了,七哥舍不得再打的。”

“我疼你都是白疼!”应七冷哼,扳过他胳膊按倒在床上。他当着动手,霍一飞也不敢真的跟他扛,趴倒在床,屁股刚好翘在床沿,应七拎起竹把朝着臀上腿间重重抽几下,一阵火辣辣疼痛传上来,霍一飞“滋滋”吸气。臀上不轻不重,也浮了几条浅红檩子出来,但力道毕竟是比周进平时打的差远了。霍一飞知道应七不会当真打他,害怕来来往往的人看见,更撒娇的连连惨叫,“七哥,七哥,疼!七哥我知错了,饶我这次吧。”

应七喝唬,“是不想我把裤子给你扒了?!”抬脚踢的他两条腿规矩的拢跪,整个人俯趴下来,唯有屁股翘得高高。应七抡了竹拖把着实狠打了二十来下,抽在肉上,隔着裤子都“坯坯”有声。心里是真的有些气了。这是想来后怕的事,手指头咬断了怎么得了,若是耽误了时间,都怕不能接回去。

打的狠了,霍一飞反倒没声音了。回头就看他两手抓着床垫,脸埋在臂弯,侧头咬着一边唇角,一声不响一副认打认罚的乖巧模样,什么气也消了大半。又看他鼻翼两侧微微的汗浸,脸色白里泛青,全不是色,哪还打的下去。走过两步,半倚半坐床边,停了一会儿,举手往屁股上重拍两下,“行了!滚起来罢!刑堂大棍你都不怕,你多有刚儿!”

霍一飞趴着不动,只抬头看了应七的脸,“谢七哥。”应七点点头,翻出烟卷,点了吸一口,一串烟圈散出来。

“疼不疼?”

霍一飞微笑摇头。应七说,“大人教你都是为你好。越是做大事,越要小心谨慎,不但小心别人,更要小心自己。amanda(周嫂)这次,不知道过不过得关,假如真有个三长两短,进哥那更要乱一阵。他没工夫顾你,你自己要顾自己。”

霍一飞乖乖点头,心思并不在此。把今天送货的事跟应七说一遍,应七蹙眉道,“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前阵子听说葛老辉又倒腾一批枪。奇怪的是,这批货一直没在市面露面,我还以为他倒腾进n区了呢。”

如果这事真的葛老辉干的,霍一飞也没什么奇怪,“葛堂主不满意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一有机会,他一定要与我为难。”

应七呵呵笑,“嗯,那还不是当初你招惹姚顺,他记恨着你,巴不得看你挨打。”话虽如此,两人其实都明白,葛老辉要搞这么大阵势出来,就怕不只是要和霍一飞为难这么简单。眼下内忧外乱,ou死后,货源的变动,h市各个蠢蠢欲动的势力都在想抢一杯羹,再加上外来的扈宇野心勃勃,短短半年触角已经伸到很多大小帮派;和记内勾心斗角,也不安宁,周进自家又有事,在这种时候,如果葛老辉早存异心,只是一直在寻找机会的话,这就是他的天赐良机。

霍一飞知道,周进迟迟忍着不动葛老辉是因为他不比姚顺,葛老辉厮混江湖多年,实力深厚,关系网庞大,如果不能一举剿灭只会后患无穷。而且葛老辉为人小心谨慎,这么多年,进进退退他始终在利弊横度的犹豫之间,他年纪也大了,霍一飞猜着,周进的意思是靠到他老了,死了,到时候不用自己动手,更落得齐美。

但现在,恐怕是葛老辉开始等不及。从上次周进当众扇他一巴掌那件事后,葛老辉表面唯唯诺诺,更加低调小心,其实后背活动越来越多,这些霍一飞也有耳闻。其实他一直猜不透,周进扇葛老辉那一嘴巴,真是一时之气,还是种试探,试探他到底是什么底数?周进的心思,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也很难琢磨。不过这一次,葛老辉所作所为倒是给了他一个灵感。

霍一飞试探说,“葛堂主对我有什么意见,教训就是了,难道我还能不听着。这么闹是不是过火了点,真要出了岔子,能是我挨顿打这么容易?”

应七弹他一脑蹦儿,“行了,我不过是说说,我可没说是他干的,别给我乱造谣。没凭没据,说这也没用,胡说八道的传到你进哥耳朵又要打你。”

霍一飞只得缩头笑笑,“是,是。”应七毕竟避讳,他主持刑堂,怎么着不好带头去挑内讧,霍一飞也知趣,不再说,不过心里已有数。

说话间有人敲门,进来是徐伟。应七说,“你们聊吧,我还有事。”霍一飞送他到门口,回头把门关死,附近没人,徐伟问,“一飞哥,你没事吧?我先回公司,找不见你,电话也没打通,蚊子说在这儿我才找来。”

霍一飞摇头说没事,“你们怎么样?”徐伟吁气道,“都没事,出来时候才撞见。谢老三挨了一枪,也不要紧,擦破大腿一点皮,我送他去医院包扎完,他就回家了。”

霍一飞听了蹙眉,想一会儿问他,“他没说什么?”

徐伟沉吟,“我也觉得有点奇怪,照理谢老三他遭人偷袭,还挨了一枪,不可能没什么想法啊?除非是他自己心里有数。不过如果是谢老三自导自演的话,那更怪了,交钱的时间他不动手,都完事了还有什么用?就算打死我,钱也拿不回去。”

霍一飞冷哼一声,“怕是他自己也搞不定,好在没差点把我们拖下水!”

徐伟暗暗吃惊,听明白他的意思,心说难道这其中还有第三人?但看霍一飞不说,便不去问。霍一飞拿了两张十万块信用卡给他,叫手下做事的兄弟各个都安抚安抚。又叮嘱他,明天买点鲜花果篮什么的,去谢老三家里看看,既然一起合作,他是长辈的,总要有点礼数。“你就说我避避风头,就不亲自来了,虽然说出了点状况,但是好事多磨,下次有这样的机会,还希望继续合作。”

徐伟点头,告辞去了。霍一飞倒下身子,歪歪斜斜靠着床头叠的被子。麻药过了劲儿,两根受伤的指头愈发抽痛起来。靠床头躺着,臀上也刺辣辣的疼,霍一飞跳起来又褪掉裤子,照着镜子看看,一片都红肿起来,隐隐浮了几道泛紫的檩子,难怪这样痛。这要在周进眼里,根本就不算打,更不算伤,这几下打完该要做什么还做什么,该坐该站,该跑腿儿的,一点不能耽搁,自己也早这么锤炼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矜贵起来,一点小伤也觉得坐卧难安,难道真是久了没挨教训,人也娇气起来?

躺不下,翻倒被子抱着趴上面,就想进哥如果在跟前,看见他这没精打采,萎靡不振模样,非得吹胡子瞪眼,不揪起来按倒地上罚跪才怪,指不定就大棍拿来,照了屁股伺候,到时可就没有现在舒舒服服趴床的美事喽。得意的是他现在看不见,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几时能得这么惬意。

想到进哥又想起彤嫂子。进哥匆匆赶去,她能不能挨过这一关?其实周进这么急匆离开,撇下和记这么乱都不顾,霍一飞已经难掩心中不祥的预感,只是不敢想,怕阿彤这一次真的再也坚持不住。她向来疼爱自己,想不到却连最后一眼也见不到;更怕的是她走了,进哥怎么办?现在虽然天涯海角,好歹有个念想,真要撒手人寰,连个想的人都没有了。这么多年嫂子身体不好,常年在国外养病,周进身边也没断过女人,但霍一飞知道任何一个都是逢场作戏,谁都取代不了阿彤位置。

去年去德国看她的时候,嫂子还曾经悄悄拉了自己说,让他多劝进哥,接触些女人。“我说他不听,你跟他近,你说他肯听的。我的病是好不了,早挨一天晚挨一天,总是要撇下他。我不放心他一个人,临到老了,要是孤孤单单没有个伴儿怪可怜。遇上那好的,细心的女孩子,就留下。”

自己调侃她“嫂子比上古代的贤良淑女了,做主给丈夫纳妾。”阿彤只是淡淡笑,“男人身边总得有个女人照顾不是。”后来进哥进来,就不敢再说,进哥不让提,听到了打他嘴巴。其实天下女人,怎么会愿意给自己男人亲近别的女人,只是阿彤知道她自己的命自己也不能掌握。

第 106 章

霍一飞心事重重的掏出电话,拨了周进的号码。响了很久周进才接,听到是他,就问货怎么样?

霍一飞作轻松说,“送完了。钱接到银行,已经叫人分七份转到不同账户,账户和密码我都给进哥发过去了。挺顺利,没有条子跟,谢老三也挺高兴,说跟咱们做事沾光带运气,下次还想再合作。”

周进声音疲惫,半晌只点点头,“顺利,那就好。公司有没有事?”

霍一飞想着葛老辉那事,却只是说,“就这么两天,想掀波翻浪也不够时间。进哥放心吧,公司和外面都消停,估计是天太热,好几天不下雨,人都晒蔫了!”

周进才勉强一笑,“少贫嘴了!这一次帮我大忙了,答应你的,回去应诺你。我还得耽搁几天,估计下月回去,你好好看家,有事给我打电话。”说着便挂断,霍一飞急问道,“嫂子怎么样?要不要紧?”周进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千不愿万不愿,小宁出国的安排还是被霍一飞提上日程。先是ielts考试,拖拖拉拉半个月,最后还是挨了哥哥一顿皮带才报上名,领回来一堆书,霍一飞就看他每天抱着愁眉苦脸,几天过去了,一本书还是翻在那一页,气得揪着他领子拎出门外罚跪。

隔着门板,小宁委委屈屈的抽咽,这回不敢再说不愿走了,但所行所为分明还是不愿意。霍一飞看他这样恋着自己,一时也心软,又怕他出去吃苦,出门在外怎么不比家里事事照应。但转念想想,小宁15,6岁,正到乖张叛逆的年纪,自己没有时间管他,偏偏外面又有许多游手好闲的,冲自己名声,整天溜须拍马捧着他。小宁日夜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别说不用功学习了,没出去惹是生非还要靠他打的狠。而且他也这样大了,出去受点磨练,吃点苦,知道了世道艰辛,才能真的长大。自己从不盼他怎么出类拔萃,怎么人中精英,那样一生太辛苦;只希望看着他长大懂事,早一天能自己完全照顾好自己,到时就算哪天横尸街头,也能闭眼。

更重要是从上次的事,霍一飞开始理解周进常年把嫂子扔在国外,这种事如果再发生一次,他真是死的心都有。若再想到市道混乱,四伏危机,和自己的即将筹划,更是非把他送走不可。

霍一飞自己翻电脑,找出几个ielts培训班,来去比较一番,选个离家最近的,下午亲自押着小宁去报名上课。

小宁在门外跪着足两个半小时,早已经连叫屈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望眼欲穿巴巴盯着门口,盼哥哥早点出来。冷不防门拉开,小宁一口气吐出一半,赶忙又缩住,跪直起来,垂手低头收眉敛目。霍一飞从他跟前走过去,叮叮当当一阵,敲桌子道,“过来吃饭!”

小宁扶着腿哎呦哎呦站起来,看哥哥没有扶他一把的意思,只得自己挨过来坐下。吃了两口,听霍一飞说下午带他去报ielts培训班训练班,顿时又是一脸黑线。想想还是讨好他,“哥,别生气了,吃点饭吧,我听你话,好好上课。”

霍一飞胃疼,只捧着半杯热水喝。小宁一瘸一拐着去帮他拿碗,霍一飞看着又不由得莞尔,虽然小事,也觉得心暖,什么脾气也没了,只叫住他说,“不用了,哥不饿,你快吃,吃完好走。报了名如果不上课的话,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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