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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黑帮的家法 > 分章完结阅读80

肿了几条伤痕,“他们有十好几个人,进来就打denny,还把他带走,一飞哥,他们要干什么啊?我怕denny,他伤还没大好……”

话没说完,霍一飞抓了外衣夺路出门,蚊子慌忙跟在身后,急急忙忙赶回赌场,到二楼一拐角,就见陈耀清的手下兄弟,十来个正堆在门口,其中就有刚才到医院打人的人,看见霍一飞和蚊子一起来,面露尴尬,但是也不能不打招呼,一个讪讪上前道,“一飞哥……”

霍一飞脚下匆急,在他面前顿了顿,冷冷看一眼,那人连忙低头,霍一飞也顾不得跟他算账,推开他往里走,这人连忙后退几步拦住,“一飞哥,一飞哥,清哥交代了让我们在这儿看着,不让……不让任何人进。kuaiduxs.com你看,你看……”只看霍一飞面色不善,心里忐忑也不敢再说下去,霍一飞睨眼把眼前这些人看一遍,压一压火只说,“给我,滚开!”

这些人虽然是给陈耀清办事的,可是谁敢得罪和记的红人一飞哥,可明知道看不住这门必定受罚,但霍一飞往里闯,谁也不敢挑头再拦。推一推门却是锁死的,隐约听着denny痛苦的呻吟声,蚊子正待砸门,霍一飞拉开他回退一步,一脚踹的门锁稀烂。

进屋就见denny趴倒在地上,地毯一片血迹斑驳。陈耀清让人直奔医院,当时denny还在听医生的话每天去打消炎针,那些人闯进不由分说抓了他就一顿拳打脚踢,直毒打到完全没了反抗,才拖来这里,脱下裤子,两个人拿着藤条一左一右猛抽,也不知打了多少,臀腿之间尽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一片。

屋里除了陈耀清,还有满满一屋子的人,看来除了当班做事的兄弟以外,所有人通通被陈耀清抓到这里来看他执行家法。霍一飞看到这场面登时明白怎么回事,但顿一顿,还是咬咬牙强自隐忍了心痛。

上前道,“清哥。”

陈耀清拉过他,“这两天辛苦你了,我紧赶慢赶往回赶,谁知道又遇上流感隔离检查这回事,在机场又耽误了两天。”

霍一飞打断他问,“清哥,denny怎么了?”陈耀清才一叹说,“我也是刚回来,一回来就赶忙去查账,谁知道又在账上看着亏漏,那边兄弟说有人来拿过帐提过钱,我问也问不出,查了半头才知道是他,问他怎么回事,这小子死不认账,说是你让他做的!我说哪有这种事,账目一向要我们四人联名才能动,一飞哥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规矩?监守自盗,还胡乱攀污!眼里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这一番话厉害,当在堂口上上下下兄弟的面,利害规矩说的清清楚楚。霍一飞只得起身,“清哥,denny不敢撒谎,的确是我让他做的。”

陈耀清自然毫不意外,却只是做着吃惊的模样,“一飞,你?……不不不,这可不是小事啊,你就别替他扛了,私动账目是犯大忌的。”

霍一飞慢慢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denny,在他趴倒的那片血泊中跪下,平静的回答,“赌场出事,因为这几个赌客和警方关系纠结,警方咬着不放,我必须拿钱补他们的缺儿,才能尽快平这件事。当时清哥不在,凡盛,小奇被抓,找不到别人来商量。事不容缓,我只能犯规矩做事,也没跟进哥打过招呼,这事我让denny去做,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账里出的钱,我霍一飞没有得了一分,所有出入,有目可查。不过,私动账目始终是不对,不管任何借口,一飞懂规矩,当着堂口上上下下的兄弟,我不会推诿这个责任,清哥在这里最大,主持大局,规矩是要分明的,但请清哥饶了denny,打我。”

不要说别人,连陈耀清都大出意外,万万没想到霍一飞会这么轻易认错,还自愿认罚!照他想,霍一飞捏着自己的把柄,今天这么得罪他,就算不当众掀抖出来,至少也绝不会认账。

陈耀清正是要拿这个机会将他一军,也捏他个小鞋儿。可没想到他会这样老实任欺,十足愣了几秒,才吞吞吐吐道,“一飞,你怎么……你怎么……唉,你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他也真是为难,现在霍一飞当场认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他想不追究也不行了,这回是骑虎难下。denny挣扎着嘶哑声音,“一飞哥,不……不关你的事啊!为什么……要人这个错?为了赌场做事有什么错?当时赌场大难这些人在哪里,现在事都平了,回来……回来找你算账,凭……凭什么!!”

霍一飞喝斥,“你闭嘴!”让蚊子带他出去,当下拨解腰带。陈耀清按住他道,“要不这样,既然涉到帮规家法,咱们去刑堂,请七堂主主持,看看应该怎样?”

霍一飞抬头说,“赌场的事,赌场自己处置,没人能说什么话。眼下赌场乱,和记更乱,怕七堂主也没空管咱们。一飞私动账目,无视帮会规矩,一飞认打认罚。”转头向了众人,“众位听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希望各位引今天的事做教训,别去做那犯规矩的事,否则家法面前,任何人都没例外!”

当下干净利落,解开腰带褪了外裤。

陈耀清缓缓坐回到椅子上,一双眼睛深处深深埋藏的阴冷,眼眸深处迸发冰寒的闪光。忽然很有这样一种冲动,真想接着这个由头,一顿乱棒把他打死,事后只说失手,就算周进再气再恨也无可奈何,因为自己是在替帮会行家法。看着这个小师弟顺从屈辱的跪伏在地,看着他年轻漂亮的身材﹑麦色健康紧实的肌肉无遮无拦□暴露在空气中,从身上迸发着那种青春逼人的傲然气息,陈耀清几乎是不可遏止的咬牙,“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对不起了!”

一摆手,手下看他的眼色提了刑具上前,手里藤条已经换作腕口粗的棍棒。这持棍的叫阿材,因为跟在陈耀清手下,对日趋渐红的霍一飞眼红又嫉妒,自认为也没少受他们那伙人气。今天得了这样机会,真是老天爷都帮他解气。阿材一双牛眼珠子突出,撸胳膊挽袖,提起棍子来,却不忙打,拿那棍头从地下的人儿臀峰到腿间轻轻划过,似乎能感觉到来自皮肤的战栗。

阿材由衷感到快感,挑起棍头掀翻霍一飞上衣下摆,大半身子都赤露在满屋人眼睛中。胆小的不敢去看,都心说这阿材真真是太不知死活,怎么就敢这么□霍一飞难道就不怕报复?

又好奇忍不住偷瞅,和记龙头跟前最红的红人,他们和气也厉害的一飞哥也有被按在地上受着屈辱家法的时候,可不知是什么模样。

后背去看,霍一飞双肩轻轻颤抖,亦不知是对即将到来疼痛的恐惧,还是对这无上屈辱的极愤。但他终于没有说话,只把双手撑地,那么笔正挺直的规矩的跪稳。阿材拿棍子在那臀上比了又比,极尽侮辱之事,对各种盯着他的目光惬意万分,直弄的够了方才双手拿棍兜风扬起,狠狠的抽落下去。

“嘭”的一声闷响,霍一飞身子随着棍落晃一晃。满屋里静的逼人,百十来双眼睛都只看着那棍子翻起落下,带着呼啸风声和一计计着肉的沉闷声响,砸的所有人心惊肉跳。

棍子是实心的梨木,阿材无比嫉妒和愤恨霍一飞,使足浑身的力气抡打。木棍沉重,着落身上宛如砸在骨头上一般。霍一飞只给打的摇晃不止,不过数下已是满头冷汗,从臀到腿犹如火烧油烫,皮肉都掀翻了一般。

这时也顾不得人前受屈难过不难过,不可抑制的痛楚伴着棍落直冲咽喉,霍一飞极力咬牙细碎的强忍,便是再重的家法,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些手下兄弟面前叫苦叫痛。只跟自己说你什么苦没吃过,多少年还不是这么打过来的,不至于娇气的挨这两下就熬受不住。可是那棍子仿佛长了眼,每一下只往伤处脆弱的地方着落,极狠极重,重的似乎眼前的他跟那打手有父仇妻恨一般,每一棍下来都不像是棍子在打,好像斧子在剁,剁的臀后大腿几近麻木,下半身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周进平时打他,再狠也都是皮外伤,再气还让人巴巴的去刑堂取藤杖,只怕失手下打坏了骨头,除了吸毒真正惹火他那次,怕都没有现在打的厉害。疯狗咬起人来,倒比老虎更凶。陈耀清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狗奴才下手,无情棍棒之下,整片皮肉顿时青紫瘀肿,一条条层叠的杖痕竟都尽是黑色;霍一飞浑身颤抖,不堪忍受的痛楚疼的他只是抽搐,汗水打湿的头发,像一只湿淋淋的无助的小兽。不由牙越咬越紧,整张脸都似乎邪恶的狰狞,仿佛看到这小师弟今天就在这乱棍之下杖毙,再也无法那么得意洋洋的威胁自己,再也无法站起来跟他一争天下。他死在这里,受尽痛苦后血肉模糊的死在这个小屋。

但这也不过是镜头般眼前一闪而过。一念之后,陈耀清也立时清醒,霍一飞是周进的宠儿,是他不是儿子的骨肉。那姚顺因为得罪霍一飞,至今死的不明不白。意识到阿材太过火了,更怕他失手真的打死了他,慌忙厉声喝止,冲到跟前,看一眼霍一飞半蜷缩在地上,手指还在微微抠抓着地面,才一掌扬起,抽的阿材半边脸青肿。

“混账!谁让你这么下死手的?!”伸手去扶霍一飞,一碰到他身子一阵颤,只见从臀到腿已是血肉模糊,浑身尽是冰冷冰冷的冷汗,翻过身来,霍一飞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向了众人,“我们……北角赌场,绝……没有……不干不净……犯规矩的事儿在……!你们……记着……”

陈耀清抱着他冰冷柔软的身体,清楚的感觉他一阵阵战栗,又不由有些心疼。这时依稀看到霍一飞还是当年小孩子的模样,想起从前带着他玩的时候,总总往事,对刚才自己如此的恶毒无情,又不觉愧疚起来。

第 110 章

霍一飞说了那句话,软软昏倒过去,陈耀清连忙叫人抬他出门,送往医院。徐伟和蚊子他们都给拦在门外等候,看见霍一飞血淋淋给抬出来,蚊子冲上去一把凶狠的推开,手指指着那几人,气得浑身哆嗦,照以往他鲁莽的性子冲上去就要干架,但眼下,还是先顾霍一飞,跺跺脚,和徐伟两人半抬半抱着他匆匆离去。血在身后滴滴答答淌了一地,陈耀清知道打重了,心下也是揣揣,只想周进回来,可怎么跟他交代,深坐在沙发里蹙眉不语。

晚上手下从医院探出消息,说霍一飞伤得不轻,但好像没有打坏骨头,应该没大事。陈耀清这才吐了一口气,匆匆买点鲜花果篮,赶到医院,找到病房前,护士说病人已经睡了,谢绝来访,让他明天再来吧。

陈耀清掏出二百块钱扔给那小姑娘,推门进去,看霍一飞果然睡着。伏趴在床上,脸冲了里侧,上身搭了一条毛巾被,□出来臀和大腿,都缠了厚厚药布。陈耀清走过去,仔细的看,只见露在外面几条杖痕已淤成煤炭似的黑色,高高肿起,血似乎要从旁边渗出来,隐约可见几条血丝,衬在修长好看的腿上,尤其觉得可怖。

霍一飞惨白惨白的脸,鼻尖眉角湿漉漉的冷汗,头发一缕缕贴在上面,嘴角却尽是残破。陈耀清知道他忍痛时总是习惯咬自己的嘴唇,是从小看进哥拿藤条□他时就养成的习惯。

这么严重的伤,显然是很疼的,他能这么快睡着,只怕还是打了镇定剂之类的缘故。陈耀清在屋里扫一圈,目光落在床头旁一个玻璃瓶子。拿手轻轻一拨,瓶子落地“啪”一声脆响,霍一飞果然惊醒。

凛冽的疼痛顿时袭来,不由得蹙眉,咬着自己唇角缓缓睁眼,陈耀清弯腰愧然道,“吵醒你了,今天的事,清哥来给你赔罪。”

霍一飞有过了两秒,才能反应过来陈耀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面前,对于他这虚伪的道歉,也不着恼,也不难过,只勉强一笑说,“清哥,这是说哪的话,是我有错要挨打受罚也是我愿意的。”

陈耀清叹气,“这一次,你怕是恨死我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有心要为难denny,我没有必要整他一个小孩啊。你知道,这样的事,当时兄弟们都看着的,我总不能当没事发生,我叫denny来,也是想让他跟你撇清关系,哪知道反而把你牵扯进来,当在人面前,你又都一股脑自个儿扛下。其实你这又是何必……不过denny有福气,跟了你这样的大哥。”

霍一飞道,“清哥既然都知道,又何必绕着弯儿来问我。”

陈耀清一愣,脸上登时有些变色,霍一飞濯濯的眼睛,极有深意注视着他,好久一会儿,忽然皱起眉一阵干咳,陈耀清连忙上前搀扶,咳嗽阵痛了伤口,霍一飞脸也更加惨白,倒在陈耀清怀里虚弱无力。

缓缓的说,“清哥,一飞不敢有怨言的,这件事的确我有过错,清哥不罚,我也应该去刑堂领罪。赌场出事,不管谁的责任,咱们几个脸上都不好看,这点家丑,我也不愿意到处张扬,清哥这么处理,再妥帖不过。一飞愿意领这个罚,给下面人立下严规榜样,就算受点苦心里也高兴。其他的事,不必说了。现在赌场混乱,一飞一时半刻怕是起不来床,所有的事,还得清哥全权照应着。虽然出了这么大事,但上下兄弟团结一心,共同努力没有过不去的关卡。”

陈耀清心情复杂,听着他这么说,一时无语。霍一飞又说,“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跟进哥交代,出了大纰漏,我不敢说。清哥帮我跟进哥说一声吧。”

陈耀清点头,“嗯,好。”强压着心里烦乱又安慰他几句,看他愈来愈疼得厉害,浑身渐渐颤抖,说话都很艰难,连忙叫来医生。本来用的是够量的药,能让他睡上一阵,但是被陈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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