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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黑帮的家法 > 分章完结阅读122

打破的缺口,应七踢得桌子卡在洞口,炸弹在这个洞口之外,被玻璃和实木桌子阻隔了一定的爆炸力,屋里的冲力稍减了些。husttest.com应七逃在门板外,被重重一震,登时昏了过去,但没有被立刻震死。那炸弹坠出楼,挂十四层窗前的地方,点着了电线,因此整个十四层反而着火的更厉害,烧了不少无辜客人。

扈宇和扈中和已经滚远,扈宇忽然反过身,直奔应七过来。扬起一把匕首,朝他胸口扎过去,手腕在半空“啪”的给人钳住。

扈宇反身欲挣,见是周进,他对周进和应七一般的恨,索性向他扑上,周进钳着他手腕往下一压,右手劈他臂肘,扳过他的手腕,一把拽着向侧面狠狠甩去。扈宇手上的匕首割过自己脸颊,当即显出一道血檩,摔倒在数米外地上。

周进抱起应七,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楼下,急救车已经在下面,凡盛,小奇众人也匆匆赶来,周进抱着应七塞进小奇车里,一路横冲,到仁德医院。willon连忙检查,幸而只是被冲击撞的晕阙,没有其他伤,应七在医院躺了半晚,便悠悠转醒。

他们离开之后,酒楼的混战还没有结束,周进和扈中和两边的人厮打成一片,还包括之前吴诚带来的,共有数百人之众。酒楼内外上下刀剑乱飞,棍棒横舞,无数的惨叫声,喝骂声交网织结。这些人杀红了眼,到最后根本都不管哪边是哪边,逢人便打,见人就砍,一时间酒楼楼梯,走廊,血流成河,满地陈列的都是尸体,和断掉的残手,残脚。在加上爆炸引火烧焦的,其状惨不忍睹。

直到大队警察赶到,动用重型冲锋冲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抓出来,火彻底扑灭。清查点算,这一次混战连死带伤总共三百多人,是h市十年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围殴,黑帮甚至动用了重型炸弹,在去年刚刚经过政府的打压扫荡,今年刚年初,被镇压的帮会便发生规模如此大的反弹。看来政府的打击没有发挥作用,反而让整个h市黑道陷入更大的混乱。

葛老挥被周进带回刑堂。是事情一个星期后霍一飞听说的。到刑堂的葛老挥没有任何话说,他只有一个请求,求周进只杀他一人,放过他一家妻儿老小。但周进只是一如既往冷冷瞧着刑堂执行家法,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据说葛老挥跪了地上恳求,爬到周进脚下磕头如捣蒜,一张灰白的脸上,老泪纵横。成王败寇,枭雄也罢,奸臣也罢,这一辈子享尽了风光,也做过无数恶事,如今栽在这里他认了,但是对着妻儿家人,心底的防线终于崩溃,就算他平时再狠再恶,毕竟是个人。葛老挥太了解周进的手段,自己害死阿彤,折磨霍一飞,这一次险些让他葬身火场,自己害他一次又一次,他一定会把自己害过他的,百倍千倍的偿还。

他双腿已残,难以挣扎,拖在地上抱着周进双腿只是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求老大念在同门一场……念你我兄弟一场……求你杀我……!……老大……老大……求你杀我……杀我一个……千刀万剐了我!”

“老大……求你杀我……我认……我认……!求你别伤家慧……别伤孩子……”

“求你别伤孩子……”

周进微微抽了下嘴角,低头看了葛老挥在脚下痛哭流涕,任凭他如何苦苦哀求,始终没有回答一句。

旁人喝道,“葛老挥,你到这个当口还胡说八道!你叛帮弑主,残害同门,罪行累累,无可饶恕!我们刑堂一定会明正典刑!你当老大是什么人?会拿你家人去报复?你昏头了罢!”

两双梨木棍子举上来,四人上前,两个拎了葛老挥双肩,让他跪挺起来,踢正他拖着的一双残腿。在后面“啪”的一推,葛老挥半身支撑不住向前倾倒,跪撅在地上。前面的人按住肩,后来两个踩了腿,一如当日他看着处置霍一飞一般的模样。

一人探手抽出他腰带,拉着裤子“哗”的往下一拽,黝黑的,已经苍老显得松弛的腿肉,无遮无拦的□在无数目光之下。那一霎葛老挥伏在地上,浑身不可抑止的颤抖,泪涕失控的流淌满脸。不知道这无地自容的羞愧是否让他后悔,不该去与周进争权夺位,如果安安稳稳的甘心做一个堂主,何至有今天?

两人手持梨木刑棍,一左一右,旁边人喝数,“一……二……”,棍子高高抡起,朝地上这两条腿抽落下去。葛老挥嘶哑的一声惨呼,但双腿早已残了,直挺挺僵着,连挣扎一下也不能,只有上半身在地上扭曲。

伏在地上仍然叫着,“老大……我错了……你打死……你怎么折磨我都认……求你放过我家人……好歹是一场兄弟……”但呼声很快被紧密的刑棍盖下去。到这个份上葛老挥一败涂地,各人都知道他跟周进之间的仇恨,知周进恨他咬牙切齿,此时更发狠的往下抡,唯恐哪一下打下去不能拼尽全力,那双腿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这叫做明正典刑,帮中无论大小,只要想看的都围了一旁观看。昔日高高在上的葛堂主,如今牲畜不如的撅在地上受刑,也许是样子丑恶,也许年纪苍老,让人既无怜悯,也难觉泄愤。只是觉得震惊,震惊任凭如何身份,任凭如何地位,原来从风光无限,到身败名裂也不过是一瞬间。

棍子足足打了一个小时,四根梨木根子尽浸满了血,那两条腿打的粉粉碎碎,整个下身便如一团瘫烂的血肉。葛老挥早已经没有了声息,未知死活。周进道,“行了,别打了。好歹一场兄弟,就算你屡屡想让我死,我还是不想在刑堂上要你的命。带他出去罢。”

几人拿麻袋卷了卷,拖着死狗一般的葛老挥丢出门去。

几个星期之后,葛老挥的大老婆,在外市念书的女儿,保养在外的小公馆的姨太太,包括二房生的五岁的小儿子,连续销声匿迹,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江湖上传言说,葛老挥这一家人全都在一夜之间给人杀了。

有人说的绘声绘色:在那个月黑风高,冷清无人的夜晚,几个女人和孩子被绑到海岸的悬崖,绑她们的是一些不认识的男人。这些男人用麻绳把她们捆紧,胶带封嘴,每人身上绑上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女人跪在地上,呜呜的哀求,孩子缩在旁边浑身发抖。女人说不了话,只能发出一些呜咽的声音,手拼命抓着那些人的裤脚,被生生拖开,手指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终于被拽到悬崖边,一个接一个扔下海去。只听“扑通”“扑通”几声坠物的响声,浪花溅起老高,但石头坠着人迅速的沉入海底,深黑的海面上很快恢复平静。

那孩子应该也被坠海了,他亲眼目睹自己亲人被杀,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是长大以后会记得报仇的。

第 166 章

霍一飞倚墙听了这里,不由微微一个颤栗。江湖传言真真假假,但霍一飞相信周进的确会这么干的。那天他在医院,跟自己说,“欺辱过咱们的人,总有一天让他百倍偿还”时候的仇恨和决绝,他灭门葛老挥全家毫不稀奇。这种痛失亲人的滋味,眼睁睁看着爱人爱人亲人死而无能为力的滋味,他一定要让葛老挥在心里反复的尝,反复的尝。

葛老挥真是命如蟑螂,竟没有死,受尽刑堂残酷的家法折磨,卷着麻袋苟延残喘了数日,又活了过来。只是两条腿都打的碎烂,再也没可能接上,一个莽撞医生潦草的给截肢断去。

当他再从病床爬下来,已经家破人亡,连能去的地方也没有。其时寒冬正盛,天冰地冻,葛老挥只有一双红肿龟裂的手扒着地,拖着两条空空的裤管,在一个垃圾站一个垃圾站间爬,从野狗的嘴里抢一点残羹果腹。此刻霍一飞才明白,周进为什么不杀了他,留着他命让他半死不活,当日的江湖大哥,流落街头,行乞讨饭,与野狗争食,孰悲孰惨,当可易见。

霍一飞见过葛老挥一次。已经是数月之后。一天清早他从街上走过,到拐角一个便利店买烟,见几个同样衣衫脏污的半大男孩子围着一个瘫子乞丐逗闹,中间一个领头模样的男孩,手里夹了根油条,油条热气腾腾的,男孩像逗狗一样摇晃那根油条在瘫子头顶上,距离能够又够不到。

男孩笑着,“喂,你说你从哪爬来的,我就把这个给你。”

瘫子扬起头来,似乎被这油条的香气吸引,嘴唇费劲的蠕动了半天,才含糊不清的说出,“我住……碧水湾。”

男孩皱纹,“呸,碧水湾是什么地方,那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你会住在那?快说你到底从哪爬来的,要不我就把这个喂狗了。”说着拿那油条又晃了晃,引诱他似的,旁边几个孩子一阵哄笑。

瘫子撑着身子直勾勾看着他,忽然向前扑起来,去抓男孩手上的油条。男孩吃了一惊,一脚踹在他胸膛,将油条夺回去,低头一见油条上有他抓的两个黑乎乎手印,恶心的扔在地上,骂,“操!疯了啊,还他妈抢了,喂狗也不给你!”,似乎还不解气,提起脚往那油条上狠狠踏了几下,拿鞋跟碾烂。

瘫子靠着墙愣怔怔看着,旁边的笑了起哄,道,“大哥,大哥,别生气~,管他是从来爬来的,到咱们地头上就是咱们的人,那他要到的钱也得归咱们,凭什么还给炮子他们啊……”

霍一飞从他旁边过去,走的远了,还听见几个孩子为他们地盘该如何分化、势力如何,争辩不休。他走出那条街口,驻足停住。

纵使昔日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如今浑身污垢,蜷缩在墙角行乞的葛老挥,发须皆花白,他也不过是个风烛残年老人了。回想这些年跟他之间结怨,打打斗斗,都是利益上的冲突。江湖上你争我夺,抢的是权利地位,没有什么对错可言。葛老挥要谋害进哥在前,但他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因为自己先设计害他,逼的他走投无路才要倒戈一击。最后也是自己亲手把他送到今天这个下场。

霍一飞停了片刻,没有再留,随着人流穿过马路。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忽然觉得,葛老挥今天的结果,可能也是他明天的结局。出来混的,到头来非死即残,晚景凄凉,无非如此。江湖上这么多大哥,有多少人有过好的收场?

一个月后,三环地葛老挥流落的地方发生一起车祸。一辆卡车撞翻了路边摊子,刹不住车,直把旁边一个乞丐也撞的飞起来,摔在后面的水泥墙上,头骨崩裂,当场死亡。这个乞丐就是葛老挥。

开车撞死葛老挥的是姚伟。大概黄泉之下,葛老挥也记不起他生前还有这桩恩怨。当初姚顺死了以后,姚伟托庇于葛老挥翼下,与大哥生前的兄弟赵森、赵焰两兄弟争夺权势。姚伟自知势弱,偷偷去搞军火,后来事情败露,虽然受了惩罚,但他也借着由头索性把这事摆到明面上去。赵森知道军火暴利,而且对扩充自己势力有极大帮助,见利眼红,与姚伟争抢起来。

赵家两兄弟势力强大,姚伟难为对手,找到葛老挥为自己撑腰,不想葛老挥假意帮忙,派人抢到赵森这笔军火后,却不还给姚伟,自己扣了起来。姚伟气急败坏,一气之下跑去报了警,警方冲到将葛老挥连人带货捉起来。

但是姚伟因为这件事,惊动了“官门”,犯了江湖中大忌,遭受帮规处置,弄得声名大恶。葛老挥见他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只有手上还有一点军火路子值得用用,便设计陷害他,自己找人打了自己一枪,擦破一点皮,诬陷姚伟所为。闹到刑堂,应七也明知是葛老挥干的,只是无凭无据,在风声紧迫之下,不好多添事端,何况姚伟又是姚顺的弟弟,他顺水推舟把事都推到姚伟身上,重打了五十家法,姚伟几乎给打残。

当时葛老挥幸灾乐祸看戏,凑在他耳边嘲骂他是“笨蛋”的情景,姚伟永世难忘,那一刻他恨的浑身都烧着了。只是他势单力微,根本不是葛老挥的对手。姚伟是个倔强的像老榆木头一样的角色,一年来,他差不多日日夜夜蹲在葛老挥家门口,无时无刻不在伺机报仇,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天到了:葛老挥叛帮弑主,被打残双腿,逐出社团,流落街头。

姚伟找了一辆大卡车,找到葛老挥流落的地方,亲眼看到他断了双腿,沿街行乞的悲惨模样,坐在驾驶座上,终于“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声笑憋了一年有余,他狂笑中一口气将油门踩到最足,车朝准了葛老挥“咣”一声飞撞过去。

说这话时,已经是这年的盛夏七月。

…… ……

且说那天堵了葛老挥,当晚霍一飞回到家,下了车,走过两步,远远看到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楼下门口徘徊。这时夜已经晚了,冬日里寒冷,家家户户都屋门紧闭,很少有人出来。偌大的小区一片安静,四下漆黑无人。霍一飞当即警惕,手摸腰间,转头看那出租车调过方向开远了,两盏昏黄车消失在黑暗中,侧身脚下无声,盯着那人影走上去。

到楼前,声控灯一下亮了,那人转过头来,灯光正照着她惨白的脸。霍一飞诧异道,“怎么是你?”原来是那个阿雯,寒冬黑夜的,她一个女孩子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满身都是雪花。

阿雯似惶急无措,“一飞哥……对不起,我,我冒昧来找你。我打你手机可是不应。

霍一飞道,“我电话摔坏了。”

阿雯道,“我有个朋友,他跟人打架,被抓了。可是他有病……他马上要做手术,他的医院和医生都排好了。但是,但是,他打的那个是个官少爷,警察不肯放人。我,我不认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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