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家老头龙体欠安,我妈找我回去帮忙,接下来大概会忙
上一段时间。sangbook.com」
「那妳也不去加油站、便利商店打工了?」
「暂时先辞掉啰9老妈都声泪俱下的拜托她了,再不回家一趟,好像真的说不过去。
「可惜了,又让鸟窝头逃过一劫。」肉鸡不禁叹息,天晓得他有多么想念鸟窝头那张白
垩纪恐龙脸,外加那活像被淋湿的鸟窝头啊……可惜、可惜……
「好啦,改天吧,我得闪人了。」看看腕上的手表,辜湘晓朝众人摆摆手,迈开脚步往
校门口走,其潇洒之姿态,大有「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的气势。
大伙儿目送着她远去。
看了好一会儿,矮胖终于忍不住逸出一道微恼的声音,「妈的,难道没有人提醒过大姊
头,她好歹是个娘儿们吗?」
大家相视苦笑。
拜托!她走路的样子比男人更豪迈,被她一脚踩到,骨头恐怕都碎了……真是恐怖的女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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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哈雷无视于警车的存在,一阵风似的穿梭在仰德大道上,狂飙了将近半小时,然后
叽的一声,在某道关卡前急速煞车!
警卫室内的值班人员立刻跑出来拦住她,口气非常高傲,「小姐,抱歉,这是私人土地,
妳不能进去。」
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年轻警卫不屑的鼻孔朝天,哼哼气。这里头是荷风山庄,是有
钱人的地盘,这名不知打哪来的小太妹也想进去鬼混?门都没有!
辜湘晓跨下车座,拿掉安全帽,露出火红短发,以及令人感到害怕的不驯小脸。
「是、吗?」她轻轻的问,听起来好像很有礼貌,但年轻警卫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呜,好吓人的感觉!
不行,他要坚持,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让一个小女孩唬倒呢?
年轻警卫刻意提高音量,给自己壮壮胆。「对,况且,这种地方妳也不应该来!」
湘晓的眼光扫过他。
「那么,请问什么地方,我才应该去?」狗眼看人低!她弹弹涂满黑色指甲油的手指,
阴恻恻的问出声,不怒而威的霸气,实在不该是一位荳蔻少女所拥有的。
呜呜,她、她她她……明明讲话没半个重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年轻警卫就吓得冷汗
直流,后退了数大步。
「那个……呃……那个……」可以说实话吗?他个人觉得,她应该要去少年感化所之类
的地方。
湘晓失去耐性。「哪个?男人讲话不要吞吞吐吐,恶心到欠揍!」她亮出其实没啥威胁
性的小拳头。
冷汗流得更急更多,年轻警卫呆瞪她翻遍车厢,像在找什么武器对付他的举动,犹豫着
要不要报警。
「呃……我想不出来……」迫于淫威,又不能说实话……他的命好苦哇!
「笨猪!」翻找的小手没停,咦?毛巾呢?她记得阿祥帮她准备了一条擦汗用的毛巾啊!
怎么不见了?「算了,懒得理你,我要进去找人了。」年轻警卫松了一口气,以为她决定大
发慈悲放过他这条小命……啊,不对,她还是不能进去啊!
「小姐,妳不能进去啦,求求妳……」眼见她鸭霸的强行通过栅栏,他都快哭了!
辜湘晓不管他,径自转动钥匙孔——唔,转不动,她低头——一只小麦色的男性大掌覆
在上头。
她的视线缓慢上移,对上一双带笑的桃花眼。「你干嘛?闪边去,别挡本小姐的路!」
他们的对话,男人听了好一阵子。
「妳不能进去。」露出自信自负、颠倒众生的招牌微笑,男性嗓音也十分悦耳动听。
他对他的魅力深具信心,上从八十岁,下到八岁,只要是雌性动物,莫不爱死了他的俊
俏风采,想当然尔,这名刁客也不例外。
岂知,辜湘晓没有当场花痴得一塌糊涂,反而是柳眉蹙紧,冷冷的说:「笑什么?这位
叔叔,你的牙齿不白、唇形难看,连皱纹都跑出来了。」
俊脸僵住。见对方不吃他世纪美男子这一套,调笑的心情瞬间消失。
可恶!叔叔?她竟敢叫他叔叔?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九!
勉强维持住翩翩风度,他说:「荷风尚未开幕,除了工作人员以外,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麻烦小姐高抬贵……脚,快点离开。」
「我来找人。」双手抱胸,脚下踩着三七步,辜湘晓冷眼以对。
「谁?」
「一个姓麦的家伙……叫……一休吧!」
俊脸扭曲。「是——逸——勋,飘逸的逸,功勋彪炳的勋。」
她嚼嚼口香糖,非常不受教的回他:「反正逸勋跟一休念起来差不多。」何况人家一休
还很聪明呢,那个逸勋可不见得。
俊脸严重扭曲。敢情她大小姐是差不多先生的追随者?一休跟逸勋哪里差不多。
「妳找他有事?」他的红粉名单里,没有这么不营养的干扁四季豆。
「对!」毫无要解释的迹象。
「他没空。」他正卯起来和一个顽劣小毛头对峙。
「我来找他,他就得有空。」
男人盯着她三秒,继而反身对呆掉了的年轻警卫下达指令:「把她「请」出去。」
辜湘晓火大了,伸出巫婆的黑长指,戳进眼前男人的胸膛,一戳一咆叫:「他妈的!你
是听不懂国语啊?我说我来找人!我跟他有约!」
他妈的?这小女孩的生活与伦理一定不及格。「我不记得我跟谁有约。」
辜湘晓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那个姓麦的?」
麦逸勋怪笑,「没错,我是,小姐有何指教?」
「他妈的!他妈的!」被耍了!爆出一连串的脏话,辜湘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忿
忿然地塞到他手心,说:「我在里面等你!」
交代完毕便跳上机车,迅速飙上山,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麦逸勋拿起她给他的东西一看—
咚……不……这不是真的!
他在心底疯狂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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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风接待中心。麦逸勋捏着那张彷佛会烫人的纸片——哦,不,是身分证,再一次悲叹
人家说「歹竹出好笋」,结果他碰到的却是「好竹出歹笋」!
辜湘晓,民国七十二年八月十号出生,父辜正郎,母谢兰……
即使有身分证为凭,麦逸勋还是难以相信,坐在对面的叛逆少女,会是辜老的宝贝女儿!
跟他想象中的差太多了!辜老和谢兰大美人怎么会生出这样怪异的卵来?看看辜湘晓,说气
质,没她老爸那种良好家世出身的贵族风采;说容貌,没有她老妈那种一代艳姬的美丽韵味。
她这颗卵,似乎比较类似于基因突变下的产物。
「看爽了吧?」面对他接近痴呆的表情,辜湘晓不耐烦的吼道。
麦逸勋因她的措词而皱起眉头。
这么优秀的一对男女,怎么会把女儿教成这副德性?
回想起早上和辜老通电话的内容,他总算了解到,为何老人家说话会透露着一丝难言之
隐了……情形是这样子的——
「逸勋,我这女儿不是学商的,麻烦你多教教她。」包括礼貌、应对进退的谈吐、为人
处世的道理。
「哈哈,没问题。」
「喔,还有……」似乎不好启齿。「我这女儿的脾气……呃,不是很好,你可能要多费
心……」
「你放心。」谦虚是吧?他懂。出门在外,总不好一味夸耀自己的女儿有多棒,辜老也
真是太客气了。
现在定心细想,麦逸勋可体会出辜老支吾其词的原因何在了。要是他有这种女儿,他也
很难开口呀!
「喂,你到底要不要说话?」辜湘晓干脆甩出腿儿踢他。
呜呼哀哉……他期待的温柔美人,宣告是抹泡影而已!
「妳今年大三?」杵了老半天,麦逸勋才找回一贯从容温和的声音。
「嗯哼。」她跷着二郎腿,黑色超短裤遮掩不了她晒成蜂蜜色的年轻肌肤,粉臀只差几
吋就要露在外边跟大家说哈啰了。
麦逸勋假咳了两声,装作没看到。「荷风再两个月正式开幕,这段时间,妳白天上课,
晚上六点到这里报到,有问题吗?」
她绝对是只小野猫,他想。
少了艳丽的五官、婀娜的曲线点缀,辜湘晓不经雕琢的自然风格,虽与他喜爱的丰满、
温柔、娇媚有段鸿沟般的距离,可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野性之美,倒颇有意思。
「没有。」他看她的同时,她也在观察他。
听说麦逸勋是名流社会第一种马,他有张最讨人喜欢的脸孔、有副最令人迷恋的身材,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温和斯文,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是吗?他是这么无害的男人?
为啥辜湘晓只觉得,他的笑容灿亮得太像烟幕弹?
「这几天我比较忙,妳先四处逛逛,熟悉环境,之后我会把一部分业务移交给妳。」公
事公办的口吻。
「嗯。」业务?她最好是知道怎么处理!
扬着骄傲的小下巴,辜湘晓拒绝看他那抹故意又可恶的笑容,心中陡然升起一把无名火。
「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他摆明是挫她的锐气。
含怒的眉眼一凛,咬牙低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他必须教她的吗?干嘛还要她问?麦逸勋笑得更形狡猾。「没什么意思,妳不
问,我怎么知道妳会什么、不会什么?」小丫头心高气傲,激一激她,也许有点作用。
「去你的!」
「随妳说啰。」她愈气愤,他表现的愈平静。麦逸勋微微笑着,端起茶杯轻啜温水,「
哦,忘了问,妳念什么科系?」
辜湘晓怒瞪他,看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很不爽。「中、文!」
麦逸勋猛地喷茶!「咳、咳,妳是说……中文?」
阿娘喂,中文系的女生不都长发飘逸、气质优雅、说话娇细温软……她一身反骨,开口、
闭口脏话连篇,那些教授没气到中风也真是奇迹了。
「有意见?」谁规定中文系的女生不能爱作怪?她就是爱把自己弄成这样,他管得着!
麦逸勋讽刺一笑。「看来妳中文系的内涵,并未反映到外表上。」
耳洞、刺青、红发,搭配着超清凉小可爱、合身热裤,她的品味都学自香港古惑仔系列
的电影吗?
「总比一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孔雀来得强!」辜湘晓毫不留情的反击。
谁说他温文儒雅、文质彬彬?要她说,她会说他是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扯松西装的领带,麦逸勋忽然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感。「我喜欢妳的形容词,不过,辜大
小姐,妳没有「试用」,就空口指责在下的虚有其表,会不会有失公允?」
辜湘晓未能意会他的弦外之音,正待出口怒骂,他的长手一探,却将她娇小的身子捞过
桌面,放到他舒展开来的健壮身躯上。「嗯?试用过后,妳有没有改变对我的观感?」
「改变个头啦!无耻!」她涨红脸,在他腿上几度挣扎,意外的感觉到……西装底下的
男性躯体健美结实,每一块肌肉都练得精壮有力……
「会吗?」麦逸勋还无辜的搔搔头,以双腿夹住她的扭动。「我觉得挺刚好的……」
何止刚好!当她赤裸的肌肤一吋吋滑过他,他几乎想不顾一切剥掉她的衣物,试试其余
的部分是否也是这般美好……辜湘晓只差没昏倒!不愧是名流社会第一种马,无耻还有分刚
好不刚好!
「赫……」用骂的行不通,她打算上演全武行,方抬眼,却在他眸中捕捉到一抹试探性
的揶揄。
该死!他是在报复她刚才在大门口的无礼?还是纯粹想看到叛逆如她,也会有惊慌失措
的一面?
这男人的恶劣举止,完全是冲着她来的!
逼自己冷静下来,暂停所有挣扎,辜湘晓深吸一口气,刻意忽略紧贴着肌肤的男性躯体
有多热,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麦逸勋一愕,望进她的凤眼里——这骄傲的小东西,宁死都不肯写个「输」字是吧?长
眼睛到今天,他还不曾见过如此倔强的女性品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