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dashenks.com”
我气势汹汹地回瞪他:“我是看你受伤,才忍着不去骚扰!”
杨炎不答,笑意更深。
“喂,不要转移话题~”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决定一心一意的逼供。唉,好象我今天一整天干的都是这个勾当。
“当日他中了冰魄,若不马上调息疗毒, 任功力再深也只会有毒发而亡的下场。”
如此说来,定是剧毒了。“那么你的血…是怎么回事?”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很难相信一个人的血液有剧毒还能平安无事。
“…我的血中所含剧毒就是冰魄。”
我睁着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满含期待的看着他,却见他停了下来,似乎有几分犹豫。
“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吗?”我说的极其委屈。曾听说女人总是充满秘密,今天才发现,男人的秘密也不少。刚才那个是这样,现在这个又是。
唉,不管了,只要他别告诉我其实他才是我亲哥哥就好,我有些无力地想。
杨炎终于认命地开口道:“8年前,我从祖父手中接过医治你的责任。”
我有些怔愣,这一扯怎么会扯到8年前去?
“其实你当时并不是生病。”他看了我一眼,眉头略紧,“是中毒。”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这比柳涵不是我亲哥哥还震撼!听说我的病是出生时就有的,那就是说出生时就中了毒?谁会对一个婴孩下如此重手?
“具体我也不知情,只是你中的是罕见的奇毒,名叫炙魂。”
“冰魄…炙魂…怎么听起来像一对?”我托腮道。
“它们是属性相反的两大奇毒。当时你的身体一直是勉力维持,若一直下去……”
“会死是吧?”
杨炎点头道:“所以我想到一个破釜沉舟的法子,用与炙魂相冲的冰魄去化解你体内毒素。”
以毒攻毒…的确是个危险的办法。
“不过你的身体不可能承受两种剧毒的直接冲突,所以…”
我突然间想通了什么,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以我的血为媒介,将冰魄转入你的体内。”
我看着他平静的如常的脸色,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这样子…你没事吗?”
“没事。”
他答的很爽快,我却无法相信。我对医术虽是门外汉,但好歹有基本常识。
见我怀疑的眼神,他反问道:“你见过我有毒发或是其他什么反映吗?”
我摇头。不过这也证明不了什么,我完全相信就算他真的毒发,也绝对会跑到一个远离我的地方不让我看见。
被我的目光如x射线般扫射,他好象有些撑不住了,叹道:“真的没事。自学医来,我常常以身试药,体质早已异于常人,一般的毒根本伤不了我。冰魄虽然非同小可,但只要辅以药物,循序渐进,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多…”他顿了顿,似乎无意识地向我这边扫了一眼,“让我的体温略低…”
我一惊,迅速抓住他的手。原来,这熟悉的微凉竟然是这种原因造成。
“只要花一年半载调养,将血中毒素肃清,便可以恢复。”他补充道,可是在我看来完全像是刻意安慰。
我偎过去,低头闷闷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算你是大夫,也不必牺牲到这个地步。”
他不语。良久才轻轻道:“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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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卡卡~~~ 偶终于爬回来了
下午接着更~
海角天涯
回帐的路上,已是朗月当空。
一天接收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往事让我的头有点晕晕的,一个不留神,险些被地上的石子绊倒。
一双手适时将我扶住。抬头一看,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知在何处见过…
那人见我已经站稳,迅速退了一步,向我微微欠身。
灵光一现,我指着他道:“你是司徒耀身边的…”当晚那个接过我的玉佩的年轻武官!
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佩,我忽然冒出个想法,叫道:“难道你是那个黑衣人?”
“没错。”回答的却是从另一边走来的司徒。
“司徒…祈?”我有些犹豫地道。
他微笑,仍是记忆中温文儒雅的风范。
“他…是你在司徒耀身边安插的人?”我指了指那个离去的背影。突然想到,这么秘密的事似乎不是我该问的,可是问已经问出去了…
“他是大哥的人。”
大哥…就是柳涵?
“这要从你们分手后说起。”
若是几天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和司徒祈一块赏月聊天。至少现在排除了他是敌的可能,让我心头舒服不少。
“你跟韩玄走后,大哥便遇到出使瑞国的我。将冉冉托付于我,他只身前往离国。”
冉冉…我现在才明白哥哥当初断然拒绝冉冉的原因,原来他们之间是真的没有可能。
“哥哥为何要去离国?”
司徒祈看了我一眼,短短一瞬却有种包含万千的感觉。“他说,要取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莫非是…
“就是离皇长子,皇位第一继承人的地位。”司徒祈的语气平稳,见了我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其实当初我知道事实后便曾劝他回来,他却回答说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想改变。这次为何一改初衷,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说他现在…”
“不错,他现在已经达成所想。此次将以未来离皇的身份与瑞国签定永世交好的誓约。”
我仰望头顶的明月,一时无语。司徒口中的人似乎与我认识的那个人有着遥远的距离。是啊,从来都是我理所应当地接下所有宠爱,何曾主动去了解他?
“玉儿?”
我猛然醒转,映入眼帘的却是刚才所想之人。再看看身边,司徒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怎么独自坐在外面,会着凉的。”那人轻轻将我拉起,温暖的手掌在碰到我被夜风吹凉的手时眉心微紧。
我轻笑,握住他的手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哥哥,对吧?”
柳涵一愣,随即展颜:“当然!”
次日清晨,我照例去看杨炎。拨帐一看,见柳涵也在场。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见我来,却停了下来。
我不满地蹭了过去,道:“你们又在说什么秘密?”
柳涵笑道:“哪有什么秘密,不过是我过几日便要离开,与炎叙叙罢了。”
我一惊,拉住他道:“过几天就走吗?”
“此次前来是为了接祈回去,之后便会举行一场盟誓的仪式。就这几日了。”柳涵依旧浅笑,我的心里却有几分酸涩。今时不同往日,此时一别,再见就遥遥无期了吧。
他似是看透我心中所想,不知从何处摸出一道令牌来,温言道:“今后你若想来找我,凭此令牌必能畅通无阻。”
“真的?”我翻转着那金色的令牌,似乎是个很了不起的东西呢。
“当然,谁敢阻拦我的妹妹~”柳涵的笑容中带着熟悉的宠溺,令我心底涌起一道酸甜的滋味。
“对了,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天女大人’帮忙呢。”
“恩?”我有些不解他的突然转换话题。
“还望归还鄙国的军符信物。”柳涵做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却泄露了出来。
“信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块被你摸走的紫色晶石。”
什么?!原本我也猜想那是个重要的东西,只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军符不是那种又大又重锁在柜子里的玉石印章之类?”
“离国以紫色为尊。那紫晶石为离国皇室传承下来的信物,只有皇位的继承人在特殊时候才能领受。以此为信,可调动边域三十万大军。其实还要感谢你带走了晶石,否则我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取回军权。”
我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谁能料到我随便不小心摸到的东西竟有如此来头,颇有点得此物者得天下的气势。还好当时没弄丢,不然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不过…好象有好几天没见到了…
想着,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我扯着一抹尴尬的笑,道:“我这就回去找来给你。”
飞也似的回到自己帐中,一阵翻箱倒柜,居然没有!
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仔细想来,最后一次看见它似乎是从司徒耀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我还拿着它把玩来着。后来…莫非掉在了树林里?
“小姐,您在找什么?”一边实在看不过去的清儿探头问到。
如同拣到救命稻草,我一把抓住清儿道:“你可看见一块紫色的晶石?”
清儿被我吓了一跳,歪头略略思索后开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曾见二殿下带着一块紫色的石头,不知是不是您说的晶石。”
虽是早就想来见韩玄,去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晶石既然是如此重要,若真落在韩玄手中,他会如何?是否会对离国不利?要是从前,离国会怎样我也并不太在意,可是现在…
我杵在韩玄的帐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也许先回去和柳涵商量一下比较好。
才抬起脚,却听见帐内传来一声:“你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脸刷地涨红。唉,这下不进也得进了。
走进帐中,愕然看见桌上摆着一只空碗。碗底黑黑沉沉的东西我这几日很熟悉,应该是药的残渣。再看韩玄的脸色,确是有些青白。
“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韩玄淡淡道,头依旧没有从成堆的公文中抬起来。
“不舒服的话还是不要勉强的好。”我皱眉道。
他终于抬头瞟了一眼,却是面无表情:“只是一点风寒。”
从未试过韩玄如此的冷淡,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眼神左飘飘右飘飘,一处闪光点撞入眼眸。他居然将那紫晶石大咧咧地摆放在桌上?!莫非他并不知道那晶石的真正价值?
不知该如何开口,我死死盯住离我仅几步之遥的晶石,巴不得冲上前去拿了就跑。
我并未移动,那晶石却自动直直地飞入我的怀中。
“自己的东西放好,再弄丢就没了。”韩玄再度埋首案几。
我看看那晶石,又看看韩玄,终是挤不出一句话来,转身离开。
短短几日飞一般的过去,预期到长远的离别我无视其他人的脸色,几乎天天耗在柳涵身边。最终的期限还是到了,眼角飞扬的紫袍几乎带出我的泪来。最喜欢的哥哥啊~
“傻丫头,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啊。”温煦的嗓音一如往日。
我轻轻点头,心里却明白并没那么简单。不谈身份,国家的差异,单单那距离在这个时代已是海角天涯。
飘逸的紫色随着渐远的马蹄声慢慢淡去,与天边绚烂的余晖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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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偶最喜欢地哥哥…。偶也舍不得…
病
柳涵走后一切又恢复正常,而我几乎失去了粘人的积极性,常做的事就是托着脑袋发呆。
说起来,这么个完美的帅哥放在我的身边居然一直不知,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如何?”
“那当然是收…”自然而然的就要吐出实情,冷不防瞥到一个不善的眼色,脸上陶醉的表情化为一抹尴尬的笑。谄媚地凑了过去,摇着尾巴道:“当然是要收敛点,少做些越矩的举动。”才怪!早知道以后都这么难见着,之前应该更加努力地蹭才对~
对方要笑不笑地瞟了我一眼,满脸不以为然。
而我,全当没看见,依旧厚着脸皮陪笑。
“真的那么想他的话,此事结束后,我们可以去离国。”
“真的?”我兴奋的扑了过去。也是,到时候不是什么天女,两国又有邦交,想去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突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拖着某人的手臂道:“我最喜欢你了。”
某人面上一僵,略有些不自在的模样。
我低头偷笑。不知为何,现在这种话是越说越顺口,几乎不经大脑便溜了出来。
“咳~”又是一声熟悉的清咳。
我转过头去,却见韩玄正站在帐口,不知站了多久。大窘。
“我是来通知一声,午后便起程。”说完转身便走。
我还一脸疑惑懵懂:“起程去哪?”
韩玄的脚步顿住,停了半晌丢过来两个字:“回京。”
回京?是啊,战争已经完全结束,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脑海中瞬间画出一副情景。大boss看韩玄立下大功,心花怒放,利马封为太子,即刻登基。皇后等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本人我功德圆满,抽身隐退。从此吃喝玩乐,周游列国。
“擦擦口水。”一个冷冷的声音打破我的幻想。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知为何还杵在那没走的韩玄。后者一脸鄙夷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切~不就是要当皇帝了吗,拽什么拽!
被安置上马车,恍然想起当初出发时的情景。眨眼间已隔了差不多半年,感觉却像是昨天。不管怎样,大家都能平安的回来是再好不过了。
回程的路上依旧漫长而艰辛,不过与去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兵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