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深邃沉郁。tayuedu.com
这次我留了下来,以另一种身份助她培植势力,为她达成所想,却没有勇气掀开脸上薄薄的面具。
她将怨气发泄在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身上。那女孩有个天人一般的母亲,自身却是平凡。不,也许并不像表面看来的平凡,不过那又怎样?并不与我相干。
若除掉那个女孩是她的愿望,我也乐意为她实现。
逍遥世外,青梅煮酒吗?从前的确是如此,只是现在已不可能了。
原本认为轻而易举的事却意外的失利。
一般的毒素并不能伤我分毫,却偏偏是失传已久的冰魄,而那毒居然是藏于血液之中。以此为武器,是否从一开始就有了同归于尽的打算?当日我若有他万分之一的决绝,也许便不至于落到今时的田地…
垂下染红的剑,女孩万念俱灰的眼神与记忆中的那双眼眸在恍惚间重合,心如遭重击。
原来那个离开给她造成的伤害如此之深,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咽下喉中腥甜,黯然而去。
终于决定以真面目见她。
动荡的高塔内,她飘摇的身影仿佛随时会陨落。
曾想像再见面时的她会如何,如今见到那纯然欣喜的眼眸,心中却为唯有酸涩。
只是那抹欣喜亦掩不去眸底的绝望与幻灭,她一心求死竟已是无可挽回。
世人只知道摄魂术高深莫测,却不知还有噬魂一说。
摄魂不过短时间迷惑人的心志,噬魂却是吞噬心魂。逆天之术?元气大伤?最珍贵的已经失去,我又有何惧?
怀中的她渐渐安静,痛苦的眼眸慢慢恢复最初的安宁。
若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有人要堕入地狱,就让我们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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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番外比正文还难写 55~~~ 米天理~~
番外*韩玄
一切只因一副画而起。
那是由我的父亲,最尊贵的帝王亲自执笔的画。画中白衣女子捻花而笑,浅浅的温柔却无比真实,仿佛溢出纸面。
心中莫名一动,居然派人去寻找这名已逝二十年的女子。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一时贪恋那一点点温暖,我并未仔细想过,更没有想到真能找到。
第一次见她,有些许失望。分明是一样的眉眼,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画中是触碰不到的天女,而眼前却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花费了这些精力,只是为了让自己无聊的梦破灭吗?心头莫名烦躁。
忽然的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抬头却看见那女孩高傲的脸。
“你是这的主人吗?”她斜睨着我,仿佛自己是女皇。
这女孩似乎比想象中的有趣。看着那张与画中人一模一样的脸,一个计划慢慢升起。
明明同岁,她却将我视为年幼的孩子,毫无戒心,甚至…要和我做朋友?
朋友?好陌生的字眼。印象中有必须服从的人,必须铲除的人,必须拉拢的人…朋友嘛,对我来说有些奢侈呢。可是不知为何,心跳却有些加速,告诉自己,我只是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罢了。
她说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得到,她说要为了下人克制自己的私欲,她说……
我扮演着乖巧的孩子,出奇的自然…还有愉快,直到她离开。
再次见面却是以皇子的身份,计划已到了实行的时候。
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有丝奇异的雀跃。只是含笑的眼已经变的冰冷,周身都是难以掩饰的愤恨。
苦笑。果然朋友是件奢侈的东西,忘掉那些多余的事情吧。
虽然忿忿不平,她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不得不说这是个聪明的决定。
她依然总是不给我好脸色看,眼神却在慢慢软化。大概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吧,果然是个单纯心软的家伙。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窃喜。
一场突然的宴会,却展现了她从未显露的风华,那个踏雪吟梅的女子如同从画卷里走入了尘世。
她,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人本来就是最复杂的,你认为自己又了解我多少?”
我一滞,居然无法反驳,忽然有些悲哀。
她说她只是选择自己喜欢的路而已。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纷乱的朝事,无情的战火。
只有偶尔在她的身边才能放松地勾起嘴角,静静品茗。她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排斥,时常微笑,甚至会为我担心。一切仿佛又回到那个无忧无滤的小院。
只是她最美丽的笑容却永远只给那个人。
忽略心中小小的不快,我们是朋友已是不易。
遭到莫名劫持的她让我心底的情绪翻腾而起,狠狠瞪着那人沉静的面容,不能保护她又怎配待在她的身边?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又能如何?
“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便不要这身份了!”她对我吼叫,眼中是一片赤红。
其实我早就明白,并没有什么“如果”。
崩溃的高塔,是我一生的噩梦。
那里,我从骄傲的皇子一路跌落到谷底。原来一直以来的努力不过是无聊的表演,最珍惜的人对着我无情地冷笑。
突然觉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就这样结束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她又为什么要将生存的机会让给我?无法理解,却又不感到诧异。
金制的王座,匍匐的群臣,往日所想皆摆在了眼前,殿中是冰凉的空气。
她并没有死,我莫名地相信。
“喜欢不见得要得到,放它走它会比较开心呢。”
我已放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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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了
连写三篇这么忧郁的番外 真是不符合偶地风格~ 55~~~
to 小树苗~
谢谢你的留言 最近好象经常在bs看到你 呵呵~~
分数问题jj已经抽很久了 一抽一个样 没啥好说的 有人喜欢就好 管他多少分~
偶的文基本上就是这个风格 太复杂的阴谋争斗很累人 懒得写 嘿嘿~
下篇的女主会稍微强一点 应该不会老被绑 汗~~~
to july~
还记得那个番外啊…。汗~ 本来很想赖掉…55~~ 偶留到最后写~
番外*柳涵
“参见陛下。”
“祈,这里没有外人。”我弯腰将身前的人扶起,有些无奈。
“君臣之礼是不能废的。”司徒祈,我现在最亲近的弟弟含着笑意道。
“祈…你会不会怪我?”对上他的不解,我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这个位置应该是你的。”
原本飞扬的唇角却弯出一抹苦笑,他摇头道:“我若是怪,也是怪你未能早下决心…”
“陛下。”内侍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祈未说完的话,“林将军说有重要的事,正在偏殿等候陛下。”
眉头微微皱起,一向沉稳的林翰这么说,必是真有急事了。
“陛下,既然有正事,臣弟就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加大了步子向偏殿走去。
其实祈未说完的事,我很明白。自从他知道我的身份后便曾多次劝我回离国。论文才武功,祈并不在我之下,只是他的心不在朝堂,而我…却是个自私的人。
跟随着内侍的脚步,思绪却渐渐飘远…
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家,平凡却幸福。这是十六岁之前的我所认识的世界。
“涵儿,今日起你便算成人了,有件事必须告知于你。”温文儒雅的父亲像往日一样和蔼地看着我,眸中闪烁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慎重和忧虑,“你…本不姓柳。”
不姓柳?那要姓什么?我一时未能转过弯来,只怔怔地回望了过去。
“你是当今离国皇帝的长子,应姓离国的国姓‘司徒’。”
“…为什么?”强自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与猜疑,我艰涩地开口。
“你的生母是离国的皇妃,因一时情急才在临终之际托孤。”父亲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么多年来,我早已将你当作亲子,只是…你是有资格继承离国皇位的皇子,我不能为一己之私阻碍你的前程。”
父亲将当时详情细细说于我知晓,原来我竟是一个名义上已经死去的人。
闭门思索了半日,我对父亲说,并不想要这个前程。什么亲生父亲,什么皇位,离我太过遥远。我只知道,小院门口的寄涵轩三个字是父亲亲笔为我提上,这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父亲淡淡微笑,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日子一切照旧,直到数年后一直昏迷的妹妹突然睁开了眼。
如同平淡的水墨撒上一曾亮彩,空气也变得轻松明快。
妹妹喜欢撒娇,不管是对我还是父亲,腻起人来像一只刚足月的小猫,让人哭笑不得。
妹妹有时候很狡猾,爱耍小聪明,可是看到她那亮晶晶充满渴望的眼,谁又忍心拒绝?
连一向冷漠的炎都不小心栽了进去,让我有了偷笑的机会。
原以为以后的日子便是如此,直到母亲的事引起轩然大波,再没有平静的可能。
一向笑笑闹闹的妹妹一脸认真地想向我保证,会保护自己。
一向自认为不输于人的我此刻却只有无奈地看着她走进那个凶险莫测的地方。
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渺小。如果只有滔天的权势才能帮助自己守护幸福的领土,那么可以走的路只有一条…
“哥哥~哥哥~~~~”
猛然回过神来,眼前却是一双挥动的小手。少女正踮起脚尖,凑了过来。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愕然道:“玉儿?!怎么是你?”
笑意盈盈的面孔立刻皱成了一团:“人家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哥哥居然不想看到我~呜~~~”
我忍俊不禁地去敲她的额头,却被她闪了过去,一副早有防备的得意模样。
只是不待半刻,又蹭了过来,小狗般在我身边围绕。
“哥哥还是这么帅!紫色的皇袍比黄色的漂亮多了~”
“哥哥,有没有娶王妃啊~什么,没有?讨厌拉~人家想看美人的。”
“哥哥现在是皇帝耶~ 我是不是也算半个公主,嘿嘿~”
那娇小的身子几乎要整个扑了过来,我开始不着痕迹地向后躲,一声清咳响起。炎平静无波的眸子淡淡瞥了一眼,她吐了吐舌头,缩回伸出的双臂,脸上一片哀怨之色。
促狭的目光在那两人中间扫过,其实现在的日子也不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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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正有意义的番外就是前面三篇了 作为对正文不方便说的剧情的补充
柳gg和杨gg的番外完全是为了满足亲们的要求 所以不知道写什么好 这篇差点给我整成了bl 昨天自己笑得满地打滚 后为了维护本人纯洁的形象 还是给挽救回了正道 汗~~~~
番外*某两只的幸福生活(?)
以下为路人甲:某丫鬟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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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子。”一向矜持骄傲的小姐亲自奉上茶去,从小跟随伺候的我自然看的出那美丽的眼中闪动的与往日不同的波动。不,不止是我,怕是周遭的人都看出来了吧。只有一人视若无睹…
“小姐的父亲调养数日便无大碍,就此别过。”声音低沉好听,却冷凝得像夹着门外的风雪。
小姐维持着动人的微笑,竭力隐藏受伤的眼神让我也有丝不愤。无论容貌家世都是百里挑一的小姐何时受过如此拒绝。欲上前去,却被小姐低眉阻止。
“杨公子对我父女有救命之恩,怎能这样离开?不如多盘桓数日,也好让我…们略尽地主之宜。”
他扬袖,略略施礼,避开了小姐亲手的挽留。
屋中的温度正慢慢下降,明明是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浑身散发出的冰寒气质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杨公子!”
“夫君!”
两声轻唤同时响起,我们都是一惊,齐齐转向门口。
那柔媚婉转的声音来自雪地中轻纱覆面的红衣女子,不顾飘落肩头的大雪,盈盈矗立,仿若一簇怒放的寒梅。
“这位姑娘是…”小姐温柔的嗓音略有丝颤抖。
那男子却似全无察觉,只几步迈至红衣女子身侧,轻轻执起她的手,眉头微皱:“风寒未愈,怎么独自跑出来。”虽是责备的话,眉梢眼角的温柔又怎能瞒过旁人?
小姐的脸色微微发白,红唇轻启,却无声。
撤下紧皱的眉,我带着笑脸迎了上去:“这位姑娘,天寒地冻的,快进来说话吧。”走至她面前却是脚底一滑,随手一扯。
“真是对不住,姑娘。”我急急道歉,眼角却瞟着手中飘逸的薄纱,暗暗弯起了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