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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0号,鹏达城郊。
林祥的两个手下舍不得一辆大众帕萨特,想着处理掉金珠花,然后直接开车回老家。
殊不知,金珠花并没有被撞死,待他们打开尾箱,直接被折叠刀捅死,然后陪着帕萨特化为熊熊烈火。
“林祥,敢阴我,给我等着。”
金珠花的眼里也燃起了仇恨的怒火。
林祥打电话到医院,问二狗子死没死,也就是当初侥幸躲过一劫,没被陈宇打断腿的怂货,得知对方变成植物人,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便专心泡制麻晓静。
化肥厂的碎料机一开,麻晓静立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害怕被推进去变成碎块。
“林祥,你特么的是疯狗,祥哥,我错了……”
“打电话报警!”林祥蹲下来,把手机递给她,等报完警之后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报警?”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面对死亡,麻晓静没比王山好到哪去。
“杨雪松的尸体是谁让你处理的?”
“那不是你嘛,不是,不是。”
“是我!”林祥给她准确的答案。
“是你。”麻晓静很上道。
“王山和二狗是谁让你弄的?”
麻晓静浑身颤抖着不敢说话。
“也是我,等会警察来了就这么说,知不知道?”
“知…知道。”
不久后,警方赶到。
林祥笑着说道:“陪我演一场好戏。”
关宇一眼看破林祥的伎俩,让队员们先把枪放下。
“林祥,别演了。”
“还差一点,你们要找的手机!”林祥掏出一个杨雪松使用的同款手机。
“关队,你们要的证据都在这手机里面,都在这手机里面。”
麻晓静浑身颤抖,却又在大声咆哮,纯纯的本色出演。
周琪问道:“杨雪松的手机?”
“聪明!”林祥直接将手机丢进碎料机里。
关宇笑着说道:“把二麻子放了,你不就是想顶罪吗?”
林祥扔下水果刀,让两名刑警将自己制服。
“我这可是自首。”
关宇认真说道:“你想自首,我们管这叫当场逮捕。”
“无所谓,反正都是我做的。”
“在这三吹六哨,你说是就是?”
此时,关宇的手机铃声响起。
“不好了,关队,祁正文突发脑梗,已经死亡。”
这个消息让关宇措手不及,组织上的调查还没有开始,人怎么就突然没了。
法医断定他是高血压饮酒过量,出现呼吸抑制,脑疝形成,最终导致死亡。
从祁正文的母亲口中得知,药酒是王萍送的,她也喝过。
经检测,药酒没有任何问题,与店里卖的一模一样,很可能是祁正文为保晚节而自寻短见,故意大量饮用。
他生前与王萍没有经济上的往来,最多算是谋业绩求上位。
处理结果按照惯例,一死百了。
上面的事情要比破案复杂得多,关宇有心无力,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师父,鹏达城郊那边发现一辆车的残骸,你要不要过去瞅一眼?”
“我要回局里,你带技侦小赵过去吧!”
关宇要回去审讯麻晓静,追查杨雪松手机的下落。同时还要将杨四移交到看守所,等待下一步的司法诉讼程序。
周琪赶到城郊,很快核实车辆是林祥的,死者身份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我怀疑林祥雇的杀手还没死,她肯定又回澜河了。”
王牌电力。
金秘书向王萍汇报,因林祥被抓,祁正文意外死亡,招商年会和跨年年会资格被取消。
“知道了!”陈宇让秘书先出去,然后面带微笑地望着王萍。
“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直接说嘛!”
“当初你能拿捏那些个老总,现在一样能拿捏啊,法律是最有利的武器。”
“你是说举报他们?”王萍蹙起眉头,感觉这样会犯下众怒,以后不好混。
“当然,人无横财不富,对于这些人,我们要为民除害,谁中标就举报谁,然后让媒体记者发声,质疑招商的公平公正。”
陈宇这一招够狠,澜河这片烂透根,没有一个清白的企业。
“但是我们同样拿不下啊?”
“为什么拿不下,法律是公正的,存在既合法,王牌电力为什么不行?”
陈宇信心满满,大不了把河沿项目拖下去,先发展别的项目,走上正轨之后,用实力说话。
“风力发电的不稳定性及技术要求高,因此目前囯内只有两座城市拥有风电,但这些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
“真的吗?”
王萍眼冒精光,这个男人真是移动宝藏,连尖端科技他也能手到擒来。
“赶紧组织一场新闻发布会吧,做事先造势,把技术宣传出去。”
“好的。”
………
关宇根据麻晓静交代的线索,在网吧找到王山上网的电脑,在电脑里发现了视频备份,可惜是加密的,技侦完全解不开,只能向上汇报。
当然,这是陈宇故意为之,专为周琪而设,很期待她会怎么选择。
金珠花来到林祥家的小区楼下,发现周围有大量的警察,得知他已经出事,这笔账只好作罢。
可能是兔死狐悲,她来到路边的公话亭给家里打电话,想跟儿子说说话。
结果老家那边有警方下发的通缉令,知道她在外面干坏事,当儿子的拒绝说话。
周琪在监控里发现金珠花的行踪,和廖元一路追踪过去,结果被对方发现。
金珠花简单跟家里交代几句,挂断电话立即往巷子里跑。
“站住,警察!”
周琪和廖元赶紧下车追逐,从她跑步的姿势可以判断,她的右腿受了伤,便紧追不舍。
即便是这样,廖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跟不上速度。
“金珠花,站住!”
周琪卯足了劲儿,势必要把她抓住,然后发现陈宇站在巷口,又大声喊道:“帮我抓住她!”
金珠花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想要行凶。
“这边跑啊!”陈宇举起双手,侧身让开道路,让她从容逃跑。
“你混蛋!”周琪恨得牙痒痒,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追击。
金珠花跑到大马路上,见迎面来了好几辆警车,便钻进边上的一家小卖部,劫持了一个小女孩。
“金珠花,你把孩子放下!”
周琪立即掏出手枪对峙。
“别开枪~你把孩子还给我。”
当母亲的夹在中间两头急。
“你闭嘴!”金珠花大声呵斥,还挥了挥手中的刀,威胁道:“把枪放下!”
周琪眼睛睁得圆溜溜,没有把握在不伤到孩子的前提下击毙金珠花,只好举着双手。
“先冷静!”
“快点,快点放下枪。”
周琪慢慢蹲下来,将手枪放在地上。
金珠花呵斥道:“叫他们全部出去。”
周琪伸出手掌说道:“好,我让他们都出去,你先冷静一下!”
让队友退出小卖部的同时,小声提醒他们去叫特警。
“他们都出去了,你把孩子放了,她还只是个孩子。”
“放我走!”金珠花稍微用力,小女孩的颈部开始流血。
“金珠花,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跟我唠唠…”
“我跟你唠个屁,都是骗子,你们都欺负我……”
金珠花同样有着悲伤的故事,自打记事开始,只知道老爹整天除了喝酒赌钱,就剩下打老婆孩子。
从小担惊受怕、气愤憋屈,让她整天神经紧绷。刚年满18岁,老爹为了钱,将她嫁给一个糟老头。
刚结婚的时候,日子还不错,但好景不长,糟老头跟她老爹一个德行,都是烂醉赌鬼。
为了肚里的孩子,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忍气吞声。
将孩子生下来之后,为了挣钱养家,求着跟村里的屠夫学杀猪。
杀猪刀握在手里,让她很有安全感,心里很踏实,没过多久便已出师。
杀猪干净利落,一刀下去,猪都来不及哼声。
常言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母亲疾病缠身,金珠花本想将杀猪攒下的钱用来治病,而钱却被糟老头给拿去赌了,于是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等糟老头回来,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像杀猪一样,捅进他的心窝。
因长期家暴,导致金珠花精神分裂,警察赶到后,领居们替她作证,法医替她验伤,最终只判刑三年。
出来之后,因精神有问题,知情者都不敢找她买猪肉,日子重新过得紧巴巴。
直到有一天,有人用一万块钱请她当杀手,她毫不犹豫地答应。
从此,忙时种地,闲时杀人。
直到昨天,林祥承诺送她安全离开澜河,却不曾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家伙,也是骗人的鬼。
“你冷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千万别伤着孩子。”
周琪一直在担心小女孩,让金珠花心里产生一丝希望。
“跟你说有用吗?”
“有用。”周琦斩钉截铁的回答。
“给我弄辆车加满油,停门口。”
“好!”
周琪安排下去,同时与特警商议,小卖部里视线不好,没有开枪条件,只能等金珠花走出来,再找机会击毙。
“金珠花,车辆已经就位,你可以出来了。”
金珠花挟持小女孩,慢慢走出小卖部,呵斥周围的警察放下枪,然后朝着车辆靠近,弯着腰准备拉开车门。
此时,仍然不具备狙击条件。
“你儿子叫金灿灿吧?”
周琪一句话,便让金珠花丧失理智,躲在车辆尾部的廖元趁机夺刀,抱走小女孩。
与此同时,周琪从身旁的女警手中抢过手枪,瞄准金珠花,将其一枪爆头。
’为什么白白净净的女警,也要骗人,枪法还那么好,老娘回不去了,见不到灿灿了…’
这是金珠花临死前的想法。
“无论生活多么悲惨,都不是犯罪的理由!”陈宇凑上来发表感慨。
“我怀疑你故意放她走!”周琪收起手枪,狠狠地瞪着他。
陈宇知道,她因为刚才的事情扛着很大的压力,才会说出这种话。
“冤枉啊,她下手很黑,还持有凶器,我一个普通老百姓,保护好自己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才不会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既然你有这么高的觉悟,那赶紧一边待着去,别在这里妨碍我们的工作。”
周琪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家伙也是个坏蛋,目前案子接近尾声,没有必要再跟他打交道。
“收到!”陈宇笑呵呵地退开。
另一边,杨四被移交看守所,之前交待顶罪的细节,只为等待这个机会。
车辆行驶到郊外,他利用手铐击倒左右两边的狱警,然后起身强行抢夺取方向盘,导致警车侧翻。
周琪收到杨四潜逃的消息,让同事们赶紧收队,前往事故现场。
陈宇仗着耳朵好使,也知道这个消息,赶紧给王萍打电话。
“你在哪啊?”
“我在长岭村,怎么了?”
“你小心点,杨四在移交看守所的路上逃跑了,他是冲你来的,你哪都别去,等我。”
“好的。”
原来是秘书按照林祥之前的交代,将王萍带到澜河长岭村的一处老宅,这是他们刚来澜河时居住的破房子。
王萍挂断电话走进屋内,在米缸里看见一个包包,里面装着护照、现金和手机。
“王总,祥哥说任何情况下,您都要考虑好退路。”
“不用,我来到澜河就没想过走。”
王萍知道林祥是在担心陈宇会失手,但目前警方并没有直接的证明能够证明自己犯罪,那就还有希望。
不久后,陈宇赶到,瞅了一眼守在门口的金秘书,然后走进屋里。
王萍双手捂着肚子,胃痛的毛病又犯了。
陈宇扫视一圈,说道:“屋子破是破了点,但挺干净的。”
“那些是林祥留给我的,多此一举了!”王萍指着包包主动解释,很在乎他的看法。
“树挪死,人挪活,这个想法不错。”陈宇在她身边坐下来,开始帮她缓解胃痛的毛病。
“尽管我们只相处了短短几天时间,但是我很信任你,真的!”
王萍再次强调,不想失去他这座靠山。
陈宇眨着眼晴说道:“只有信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有爱情。”
王萍有些难为情,但很快又变得坚定。
“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当你望向我时,所有星光穿透我的心脏,而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陈宇仗着十八岁的人设,深情地说着土味情话。
“呃~”王萍哭笑不得,因为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