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着,一辈子委屈求全的,还及不上若兮那丫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laokanshu.com马雯有时候会想若凌瑄是她儿子,那他定一老就是太子了,还会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活到现在,弄得母子分离?
太后听了秦宁这话,紧绷着的心缓了缓,她料想秦宁还是知分寸的,不会忍心让皇帝难做。不过今儿马雯这话倒是提醒了她,不能不在眼前就当作不是威胁,皇帝还没死心,林家的那些个也还没死心,就连那个孩子怕是也没死心,她该找铭儿好好商量商量了。起身,边说着,"好了,还是孩子,长大了就好了。"说着挥了挥手,"哀家也累了,都下去吧。。。"
话刚说完,不等众人向太后行礼,马雯便起身,朗声道,"不小了,都快十七了,皇上那会可都快立妃了。这性子再**着他在外面胡闹,以后可怎么对家国社稷,黎民百姓有个交待。"说着顿了顿,望着老婆子那苍老的脸上,变换着的表情,嘴角边噙着一抹讥讽,冲着她垂了垂头,故作恭敬的道,"该找回来好好管教了,太后,您说是吗。"说完,在众人或诧异,或愤怒的注目下,欠了欠身子,"臣妾告退。"转身离开。
没有人敢像她那样不羁,或坐或站着都未动,望着上座上极力隐忍着的太后,和一旁仍安坐着的皇帝,惴惴不安。
家国社稷?黎民百姓?她还没死呢。太后扶着椅子的扶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望着渐渐走远的那抹嚣张的背影,眼里几要喷出火来,可碍于皇帝还在,她只能隐忍不发。
皇帝起身,躬身,行礼,"母后,朝上还有事,朕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好,你们且都去吧。"太后挤了个笑颜,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众人见状都跟着皇帝退下了。一直愣在一旁的皇后,直到听见太后愤怒的将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才猛然惊醒过来,顾不得去安抚太后,慌忙的跑了出去,她要去追马雯,她们还是同盟,她们还有共同的敌人,她不相信马雯会忘掉丧子之痛。
花园的小径上,皇帝拉着秦宁踱步往关雎宫走去,安青跟在秦宁身侧。
秦宁锁着眉头,"她今儿这是怎么了?"她实未想通马雯今儿这是唱得哪一出。
皇帝宠溺的笑了笑,握着她的手道,"李明说清早有人看见墨秋从昭阳宫里出来。"
安青疑惑,侧目问,"她不是跟着若兮回相府了么。"
皇帝笑了笑,未说话。
秦宁了然,马雯今儿的反常怕是与若兮有关了,微微叹息,"这丫头,真不知又在搞什么鬼?"
"她这丫头,鬼灵精的,做事有分寸,你别多操心。"皇帝笑着宽慰她,话语里是满满的纵容。
东宫路上,凌玮大步在面前走着,清风跟在身后,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不知主子又怎么了。
陈晓迈着碎步在后面小跑的追着凌玮,无奈他走得太快,怎么都追不上,又急又气,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幸亏身边的宫女眼疾手快搀扶着。
陈晓望着前面不曾停下那人,气恼的甩开宫女,冲着前面那人呵道,"凌玮,你站住。"
没有人敢直呼太子的名讳,清风望见主子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冷冽的脸庞紧绷着,周遭散发出阵阵怒气。清风了然,主子是真怒了,他开始有点为那个太子妃担忧了。
凌玮停下脚步。陈晓怒气直升,全然不顾身边宫女的劝阻,大步上前,冲着凌玮直嚷着,"你走这么快干嘛,大清早跨了个脸给谁看,你若不想跟我去跟太后请安,那便不去好了。。。"
话未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左脸**的疼。半响才缓过神来,捂着脸,不置信的望着他,红着眼道,"你,你敢打我。"
"跟我都敢这么讲话,可见你平素在宫里是什么德性。我再警告你一次,在宫里安分点,不该惹的人不要去惹。"凌玮想起下人来报的昨儿她对秦婕妤不敬的事,心中就怒不可抑。她敢这么对自己,对秦宁那不是更恶劣。
陈晓全然听不见他说了什么,还沉浸在他打了自己的错愕中,呆滞着重复了一句,"你敢打我。"
☆、305
凌玮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虽是气愤,可总还存了一丝理智,现在还不是和她闹翻的时候,他还要用她牵制住老婆子。
直到看到他要走,陈晓才回过神来,积蓄了几个月的委屈和在外强颜欢笑的苦楚终于一同爆发出来,疯了一样的揪住他的衣服,拍打着,“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的父亲,让他杀了你。”
身后的宫人们听到这话都不禁抽了口气,齐刷刷的垂头下跪。幸好,已离东宫不远了,来往的宫人不是很多。
凌玮不怒反笑,扣住她仍在挥舞的拳头,冲着清风使了个眼色。清风了然,带着宫人们退后几步。
“好啊,你去告诉陈铭啊”,凌玮的眼里噙着残忍的笑意,欺身靠近陈晓,冷笑着说道,“顺便告诉他,他的女儿是日日与人苟合,人尽可夫的biao子。”
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晓扬着手,身子止不住的在颤抖,面容上是无尽的恐惧,咬牙诅咒,“凌玮,你是个魔鬼,你会不得好死的。”
凌玮摸了摸脸上被她指甲划过的伤痕,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轻哼,“怎么,恼羞成怒了,怕了,你夜夜承欢在那些野男人身下的时候,就该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陈晓捂着耳朵,痛苦的冲着他嘶吼着,全然不顾此刻还是在东宫之外的宫道上。眸里流着泪水,颤抖的手指指着他,控诉道,“是你,是你害我的,是你洞房之夜在我的酒里下的药。”
那一夜的恐惧还历历在目,一想到就会让她忍不住的全身发抖。陈晓抱着自己,身子不住的下跌。直到蜷缩着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不住的摇头,口里喃喃自语的还是那句,“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我要告诉父亲,是你害我的,我要告诉父亲。”
这样子哪还有平素的那分嚣张,凌玮的眼里满是鄙夷,冷笑着蹲下身子,“是嘛,你觉得这话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堂堂太子给太子妃下药,让自己带绿帽子,这话你信吗。”说话间,抬手,抚上她早就散落的头发,凑近她,轻声道,“退一步说,我可没有夜夜给你下药。”
陈晓骤然撑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他,仿佛是在看着食人的恶灵,望见他眸中的冰冷,一个激灵吓醒了自己。止着不住颤抖的身子,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紧握住拳,指甲深深地扣着手心的肉,暗自咽了口口水,张大了双目直视着他,“你,你不敢。”
凌玮轻笑,纤长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庞,低柔了声音,“你可以试试。”
那样冰冷的笑让陈晓觉得头皮发麻,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道,“你不敢,凌瑄要回来了,你还想继续做你的太子,你就不敢得罪陈家。”
“呵呵”,凌玮轻笑出了声,脸上划过一丝讥讽,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抚下,扬起她的下巴,“你都说了我不敢得罪陈家,那你呢,你是什么,你是陈家吗?”
陈晓似被灼伤般,猛的挥开了他的手,已来不及再感受那深深地恐惧,冲着他嘶吼道,“我是陈家唯一的嫡女,我娘是正王妃,我是她唯一的女儿。”那般大声的喊着,似想要证明什么,可单薄的语言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凌玮冷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低身,抬手复捏住她的下巴,“陈晓,于陈家,你算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安安分分呆在东宫里,于你于我都有好处,如果你再敢出去惹是生非,我想你的那些姨娘们会非常乐意看见你的丑事。”说完,便不再看她一眼,起身,转身离开。
清风见状,忙跟在后面。不去看跌倒在地上的那位太子妃。陈铭就陈翔一个儿子,可是女儿却不少,除了陈晓这个嫡出的,还有几个比她小几岁的庶女。陈铭偏爱侧妃,若非太后念及李家旧情,这汝南王妃的头衔怕早就易主了。
陈晓是害怕的,她知道自己说好听了,是郡主,其实就是一枚棋子。父亲不喜欢娘亲,更不喜欢自己,若非嫡庶有别,当年被送入京城的也不会自己。陈晓想至此,惊起一身冷汗,若自己不再太子妃了,那该怎么办,娘亲会怎样。若她的那些事被揭发了,那会是怎样的下场。凌玮说得对,谁会相信堂堂太子会给自己的太子妃下药,会让其他男人玷污自己的妃子。就算自己有足够证据又如何,他终究是太子,父亲还要靠着他从回京城,而自己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替换遗弃的棋子。到头来无非是自己惹了个**的骂名,还要牵累娘亲。
“太子妃。”待凌玮走远后,贴身的婢女才匆匆跑来,想要扶起她。
陈晓甩开了她要搀扶自己的手,咬紧了牙关,自己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定,一步一步往东宫走去。这条路虽没有出路,可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回头,便是万丈深渊。
清风跟在凌玮身后,不是的探头看看主子的脸色。
凌玮眼角瞥了他一眼,看着他那份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哼,“有话快说。”
清风抿嘴,沉顿片刻,试探的说,“教训一下就好了,您别太过了。太子妃。”望见他冷冽的眼神连忙低头,不再说话。
“心疼了,觉得我太残忍了。”凌玮冷哼,脚步却未停下,快步的往书房走去。
“不敢。”清风垂头,虽知主子不像外面传言的那么狠戾,可绝不敢造次。
“不敢?”凌玮冷哼,瞥了他一眼,“你绝得我对她过分了,可有想过她羞辱别人的时候。”
清风了然,他终究是对曾经的那些事耿耿于怀。
“这样就残忍了,比起陈铭做的那些事,我这还是仁慈了。她不过是在给她那个爹还债而已。”
☆、306
将军府。
“夫人,王妃怎么突然来了。”小玉送走汝南王妃,进屋见陈菲嘴角噙着抹笑意,遂开口问道,“见她神色匆匆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陈菲冷哼,抿了口茶,道,“无非是为了皇家的那点事。”说着,又不屑的轻嗤,“这会急了,才想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
小玉了然,知她是存了别的心思的,也不敢多说,想起方才似乎听见王妃夸赞世子爷,不禁觉着奇怪了,开口问道,“奴婢方才在外面听见她提起世子爷了,她素来不喜欢世子的,怎么突然倒在您面前夸他了。”
陈菲听罢轻笑,“再不喜欢,也是陈家的世子爷,以后世袭的王爷,她能得罪了,王府里的那些个侧妃可比她明白的多,个个可对那陈翔巴结的很。她现在才缓过神来,就不怕晚了。”话说间脸上多了几份鄙夷。
小玉微微有些诧异,夫人平素也是看不起陈世子的,怎么今儿倒为世子爷抱不平了。见她淡笑着不语,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也不敢多问,安静的站在一旁,替她捶着背。
九月的天已变得凉爽,空气里已没了那份燥热,微风吹过,传来阵阵海棠花的香味。小玉暗自揣测着陈菲的心思,却怎么也没想明白她突然的转变。
忽的,屋外院子里传来争吵声,陈菲惬意的脸上有了几分不悦,正要呵斥,却听是马妍的声音,忙唤了小玉,“快,快去看看。”
小玉扶着她出了房门,匆匆赶到院子。只见一衣衫破旧的女子跌坐在地上,马妍正叉着腰指着她骂着,“哼,哥哥不在家,看还有谁敢帮你。”边骂着,脚下还时不时的踹着那女子。
不用猜,小玉也知道,那位女子是马柔,马家的另一位小姐。四周站着围满了下人,指指点点的,有人叹息,有人摇头,却无一人敢出声,望见陈菲,纷纷急忙离开。小玉虽觉着她可怜,可也不敢多说,只望了一眼陈菲,意料之中,那张脸上尽是嘲讽,冷冷的看着,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你这贱~蹄子,长了张狐~媚~的脸子,我要划花你的脸,看你怎么出去勾~搭~男人。来啊,给我去拿剪子来。”
小玉抬头望去,只见马妍一把拉着马柔的头发,支唤了身边的人去取剪刀,另一手扬着正要打去。
马柔仰着头,满脸是扭曲的痛意,听她这话,正要反抗,可望见她身边站着的那几个粗壮的妇人,吓得缩了回去,只不住的哀求着,“不要,求你不要。”
“妍儿。”眼见着巴掌就要落下,听见陈菲出声喝止。小玉诧异,撑着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陈菲,却见她直直的望着马柔。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马柔却马妍拽着头发,头正仰着,这个角度,正可以看清她的面容。
小玉听见了自己的抽气声,那张脸,竟与那沈家小姐有了七八分的相似。几年未注意,不曾想已出落的这般出尘,难怪妍小姐要这般的折磨她了。
“娘,我讨厌这贱~蹄~子,我要划花她的脸。”马妍望见陈菲,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夫人,救命啊。”马柔急声向陈菲呼救,她是怕极了陈菲的,可她在她直视着自己的眼里看出了一丝异样,这些年的苟延残喘早就让练就了一颗极度敏锐的心。虽不知陈菲有什么算计,可她知道这是她今儿要保命的唯一的机会,她无法想象若是被马妍划花了脸,她的人生还有何希翼。
陈菲定睛望着马妍,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分笑意,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