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娇小姐?沐夕颜轻笑,凤凰怕是还不知道沈若兮其实也是习过武的吧,虽不能伤人,可防身还是绰绰有余的。siluxsw.com
陈翔轻瞪了凤凰,“你怎么还把她给折腾出来了。”
凤凰瘪嘴,不以为意,“我看她整天关在宫里,也是闷得慌,就带她出来走走啊,谁知道她这么弱不禁风。”
陈翔无语,这丫头,还弱不禁风,亏她想出来的,罢了,说不得她了。遂问了南宫,“她没事吧?”
南宫谨淡笑着摇头,心中暗想这样的关心到底是有几分真心呢。
陈翔自然察觉得出他的疏离,也明了是何缘由,不多逗留,与沐夕颜说了几句,就带着凤凰离开了。
沐夕颜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他们走远,才转身要回屋。
“夕颜”,南宫谨唤住了她。
“不要问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也不知道。”沐夕颜冷了脸,“谨,退一万步讲,如果他真的会对凌瑄对王朝不利,你觉得他会这样毫不掩饰他跟凤凰的关系。”她有些激动了,她没法再平静的与谨讨论这个问题,那是她的哥哥,她深信的哥哥,可谨却一次次的怀疑他。
“那有可能是因为。。。”
南宫的话还未说完,又被沐夕颜沉声打断,“够了,谨,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沐夕颜说着,眼里竟满是失望,“谨,这些年你究竟在做什么,猜忌、阴谋、设局,我认识的那个正直淡泊的谨去哪儿了。”
南宫谨别过眼去,不忍看她眼里的失望,失望,岂止是她失望,那些他曾经不屑启齿的事,这些年他还有多少没有沾。
沐夕颜看见了他的动摇,这样的他让人心疼,抓着他的胳膊,低声哀求,“谨,我们回锦城吧,这是他们皇家的事,是他们自己家里的事,要我们这些外人掺和什么。”
南宫谨抬手,拭了她滑出的泪水,坚定道,“我必须要帮凌瑄。”
“为什么”,沐夕颜觉着有些绝望,打落了他的手,流着泪问道,“就因为当年林丞相救了南宫一门,可是当年要灭南宫一门的也是皇家,那才是他的祖上。”江湖人重承诺,可不代表可以愚忠,有些事,她不信谨不懂。“谨,伴君如伴虎,如今他用得着你,会以礼相待,以后呢,你不怕再来一次,重蹈慕容府的覆辙。到时候谁来救你。”
“他不会。”南宫谨笑了笑,这些他不是没有担心过,皇权至少,皇家的人对威胁到皇权的人向来不会手软,可是他却坚信凌瑄不会。
沐夕颜无力的垂下了手,冷冷一笑,“你这么笃定,他生性多疑,何时真正相信过谁。他会暗中派人去查陈翔,难道就不会派人查你。”
☆、345
南宫谨只是淡淡一笑,他没法跟夕颜解释为何他会这么相信凌瑄,正如他一直都没有想通,为何当年第一次见面凌瑄就敢把若兮托付给自己,即使是在知道自己也爱慕着若兮的情况下。那种没由来的信任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和在血液里的。
他不开口,沐夕颜终于失了耐心,她过够了这种猜心的日子,话遂变得尖锐起来,“还是因为沈若兮,恕我直言,你这么相信凌瑄,是因为爱屋及乌,还是想要助纣为虐,等着你曾给承诺过自己的那个机会?”
她爱谨,谁都知道,可是谨的心思,却没有人晓得。玄风说他还活在那个三年里面,师叔劝她自己拥有他以后无数个三年。三年,那三年他念念不忘,可她比他更忘不了,一想到他曾经扔掉一切,在韶华山整整守了沈若兮三年,她如鲠在喉。她忘不了玄风曾经说过的,唯一一次看见谨发狂就是在那年沈若兮要离开韶华山的时候。发狂?淡漠如水的谨,动怒,她都不曾见过,发狂,她没法想象。
那个机会?南宫谨淡淡一笑,尖锐的话丝毫没有引起他情绪的波澜,那个机会,那个深埋在他心底,每每都想到都会蠢蠢欲动的机会,原来除他之外,还有人记得。那那个人呢,她是否也会记得,还是只是把它当做年少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随口的一句意气话,如同那三年的记忆一起扔在了回忆里。
他仍记得那年她要离开时,高傲的昂着尚还稚嫩的小脸重复了三年前的话。“谨,我的生命里只有凌瑄。”只有凌瑄啊,一句“只有凌瑄”将他做了三年的美梦全部打碎,那时的他尚还轻狂,如此刻的夕颜,尖锐的话脱口而出,“他终究是皇子,他的身份注定给不了你完整干净的爱。”
现在想来当时的他是那般的不堪,自己的梦碎了,也想砸掉别人的美梦,龌龊的希望整个世界陪他一起痛苦。可那个女孩总能轻易的折服任何人,坚强的令人心痛,“只要是他给的,即便再残缺、再肮脏,我也甘之如饴。”
当时的他除了震惊,只剩绝望,一如三年前,他十二岁的最后一天里,还是这个女孩同样坚定的对他说,她的世界只有凌瑄。三年的他不信,或者说不愿相信,而那一天,他妥协了,沈若兮,你有足够的能耐令人对你折服。那时的他除了承诺给自己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实现的诺言外,只能眼睁睁的送她离开,而那曾经冒出来的要把她强行带走的疯狂念头,他庆幸他没有付诸行动。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陷入回忆中,可她却是那么的恐惧,她讨厌他的沉默。
谨抬眸淡笑,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歉意,“夕颜,人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我们想要就能得到的。”
她讨厌看到他眼里的歉意,她不要他的抱歉,泪,已涌出眼眶,“南宫谨,你是说我,还是在说你的沈若兮。”
我的沈若兮?南宫谨苦笑,“若兮从来不是我的,从那年匆匆离开扬州城的时候,就注定我已经错过了她。”
“所以你恨我”,泪顺着脸庞滑落,绝色的眸子里满是痛苦,这多可笑,扬州,那年他奉命去救她,经过了扬州城,却遇见了沈若兮,“因为你要赶去茶庄,才会这么着急的离开扬州,才会错过她。”
南宫谨不忍看见她这般伤心的样子,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夕颜,如果不是因为要去茶庄,我根本不会经过扬州城。”
是啊,不会经过扬州城,也不会遇见沈若兮,那更不会遇见自己,沐夕颜觉得命运是那么的讽刺,抬起泪眸,苦笑的问道,“那这算什么,我又算是什么。”
那么痛苦的她,谁不忍看见,南宫谨轻轻拥了她,“你是沐夕颜,独一无二的沐夕颜,可是,我。。。”
话未说完,却被沐夕颜沉声打断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害怕听到他后面的话,她不要听见的抱歉,挣开了他的拥抱,垂眸,几近哀求的说,“谨,我可以等,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我可以等下去,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关雎宫。
墨秋陪着若兮回了宫里,她很纳闷怎么才刚到了北苑,就离开。而且,这一路上眉头就没舒开过,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少主与她讲了什么。
兰心在院子里望见了她们,赶忙迎了上来,“您不是跟凤凰公主出宫去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若兮努力笑了笑,“乏了”,说着又问,“王爷呢?”
兰心不疑有他,如实的说了,“王爷和东子在你们后头就出去了,匆匆忙忙的,也不知怎么了。”
他明明说他最近没事,很空闲的。出门前,还说不放心要陪自己一块去的。若兮苦笑,是笃定了自己怕他跟凤凰再起冲突,不会依吧。惨笑了笑,沈若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杯弓蛇影了。
兰心望着她进了屋子,脸色很是不好,询问着看了眼墨秋。
墨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呆在屋里快有三个时辰了,夏莲在若兮屋外晃悠着,几次探头都只看见她倚在床上,锁着眉头,她不知道像沈若兮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还有什么要伤神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墨秋端着晚膳进了来,就望见她鬼鬼祟祟的门外,遂起了警惕心,她可没忘了那日她奇怪的眼神。
夏莲吓了一跳,回身望见是她,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来找沈若兮。”
沈若兮?墨秋蹙眉,若兮的名讳也是她能叫的,有些薄怒,可碍于她是王爷从锦城带回来的人,也不能发作,沉声道,“你找~小姐什么事?”
☆、346
小姐?夏莲挑眉,她可不记得这个狂妄的小丫鬟什么时候恭恭敬敬叫过沈若兮“小姐”,怕是再给自己提醒吧,哼,她又不是他们家的丫鬟,凭什么要尊称她是小姐。
“你到底有什么事。”见她不答话,墨秋没了耐心,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这一声叫惊动了屋里的若兮。“秋儿,怎么了。”
墨秋瞪了夏莲一眼,推门进去,冲着跟在身后的夏莲努了努嘴,没好气的说,“她来找您。”
若兮微微蹙眉,“夏姑娘,有事吗?”
“我要见凌瑄。”
“你”,墨秋砰的一声将手里的膳盘重重的放在桌上,开口就要呵斥。
“秋儿”,若兮唤住了她,敛去眼里的不悦,抬眸清冷的望着她,“王爷不在这,你要找他该去西院。”
平静如水的话却让夏莲心生惧怕,她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不敢放肆。轻咽了一口,想起岳阳再三的警告,心下有些后怕,垂下了眸子,低了声音,“我去找过了,可门口的侍卫不让我进去,说他不在。”
听着有些委屈,若兮想起了她的身世,自是同情的,亦缓了神色,软了声音,“他今儿出去了。”看她脸上似有些失望,又道,“你要有事可以与我说。”
“若兮”,墨秋知道她又同情心泛滥了,不禁出声想要制止她。
若兮摇头示意她无碍,又转眸对着夏莲说道,“夏姑娘以后要有事可以来找我,宫里人多,婕妤不会一一顾得来,难免会有。。。”
“我不会一直住在宫里的”,她宽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夏莲打断,“凌瑄说明年开春,我就会和他一起搬出去。”
夏莲发誓她绝对没有半分炫耀或者是想要气沈若兮的意思,她只是听着沈若兮的话,怕她以为自己会在宫里长住,无心的脱口而出。直到看见沈若兮苍白的脸,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望见她身边的墨秋一副要吃了自己的凶狠样,来不及多想,忙忙欠身,就落荒而逃。完了,她好像说错话了。
若兮无力的靠在墙,自嘲的笑了笑,轻声呢喃,“沈若兮啊沈若兮。”
墨秋被她的样子吓着了,忙爬上床,扶着她,“若兮,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她就是一个搬弄是非的人精,你理她做什么。”
若兮惨淡一笑,满眼的绝望,“秋儿,我都不骗自己了,你又何苦再来骗我。”
“我不信”,墨秋望见她这样,红了眼眶,“不行,我要去找王爷问清楚。”
“秋儿”若兮怕她冲动,忙拉住了她,无力的摇了摇头,“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是他毕竟是主子。”墨秋性子急,又护短,什么都敢说,可凌瑄,他终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平时可以纵着墨秋,可是若言语不合,又恼了他,没准他会罚了墨秋。这次回来,一切都变了,或许他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凌瑄了。这样的凌瑄,她怎么敢看着墨秋去忤逆了他。
墨秋垂下了眼眸,毕恭毕敬的请罪,“奴婢逾越了。”
若兮松开了她,她已经没了力气在与她纠缠这些,无力的说,“你要是这样,往后我就不与你说了。”
墨秋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这个。见她捂着胸口,脸上很是痛苦,慌了,忙抱着她宽慰道,“若兮,你不要这个样子,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王爷只是怜悯她,所以才把她带在身边的,若兮,你别自己乱了自己。”她都快急哭了,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让那个夏莲进屋的。
“秋儿,不是。。。”若兮捂着胸口,已泣不成声,“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因为夏莲,孙师傅,孙师傅根本没有去锦城,他派他去了漠北,他让他去查陈翔,他连我都不信了。”眼泪已成灾,若兮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在床上。所有的伪装轰然倒塌,痛,从心底蔓延至四肢,每根血管都在叫嚣着。“秋儿,我好痛。”
“不会的”,墨秋愣住,她不敢相信若兮的话,只重复了这句,直到听见若兮呼痛,才缓过神来,却惊了心,她何时见过这样的沈若兮。天啊,你究竟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紧紧抱着她,陪着她落泪,直到发觉她痛得已满头大汗,才哭着喊道,“哪里痛,哪里痛,若兮,我去宣太医好不好。”
“不要”,若兮死死地扣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摇着头,嘴里不住的喃着不要,她岂能让人看见她这副模样。
“我不去,我不去”,墨秋怕她听不见,拼命的摇头,紧紧的抱住她,她知道她哪里痛了,骄傲如她,又岂肯让人看见这么狼狈的样子,挽了袖子,伸着胳膊凑到她跟前,“你要痛,你就咬我吧,咬我就好了,我不怕痛。”
“傻丫头。”
亥时的时候,凌瑄终于回来了。
若兮已哭得昏睡过去了好久,墨秋哪儿也不敢去,就一直守在她床前,她怕她醒来一个人害怕,她怕她再哭的时候没人陪她。她遣走了所有守夜的人,她一个人陪着她。
凌瑄见过母亲后,就来了兰厅。墨秋听见屋外有声响,就冲了出去。
她这么突然的跑出来,吓了外头几人一跳,凌瑄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