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皓扯了扯嘴角,本也不想为难他们,只是他知道那丫头,鸵鸟的性子,若不逼她,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肯面对。sangbook.com“我爹那怎么样了。”
“被程将军拦下了,程将军把您的话转述给老爷了,老爷好像。。。”
小梁话未说完,马皓已了然了,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不是他心狠不孝,该说的该劝的,他都已经说破了嘴皮。爹要执迷不悟,他拦不住他,他在将军府,在外头,怎么折腾,怎么闹,马皓都管不着,但是他要把手伸向他的院子,那是马皓万万不可容忍的。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要不您先进屋子吧,秋姑娘来了,我带她去见您。”外头风大,小武怕他再冻着。
“不用了。”
小梁知道他的用意,他怕前院的人不死心,忠孝,他始终还是把忠排在了前头,“我去给您拿个毯子吧。”
屋子里,两头互相瞪着,谁也给不肯屈服,若兮这会很争气,眼里的泪一直忍着没掉下来。
凌瑄知道她这样是真生气了,他该哄哄她的,可他也气啊,发生了就发生了,她为什么不说呢,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会介意?好吧,是的,他承认他有点介意,他承认他心眼很小,他介意的不得了,可是跟她比起来,这点介意又算什么呢。还是,她是因为害怕,因为害怕自己对马皓不利,所以才瞒着不说。
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念头,让凌瑄很冒火,抓着她的手就要拽她起来,“跟我走。”
“我不走”,若兮也卯足了劲,抬手甩开。
昏暗的灯光下,她抬手间,凌瑄瞥见了她玉臂上的那点朱红。
☆、465
懵了。
凌瑄一把拉过她的手,望着手臂上的那点守宫砂,脑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呵呵”,傻笑了两声,抬头看她,那笑还挂在嘴边,心却道,死定了。
若兮这会还看不出他今儿发什么疯,那她就是猪了,恼了,彻底的恼了,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滚,你给我滚。”吼完,掩着面呜呜的哭起来了。
“不是”,凌瑄知道这会自己真完了,不是有口难辩,是他确实混了,“兮儿,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不是,我这不是怕你受委屈了么。”他低声下气的哀求着,看她哭着那伤心样,恨不得把自己给千刀万剐了,伸手就想搂了她,“兮儿。”
“别碰我”,若兮挣开他的碰触,拉着被角往后退,抬眸冷眼怒视着他,“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兮儿,我错了,我真错了。”凌瑄这会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死乞白赖的贴了上去,好声软语的赔着不是。
若兮见他脸上还挂着的美滋滋的笑,就来气,这会心里指不定美成什么样呢,想着更恼了,止了呜咽,提了声,“瑄王爷,您这三更半夜的夜闯臣妇的闺房,您就不怕传出去有辱皇家颜面。”
她永远都知道,说什么话,能把他气得憋出内伤。果然,凌瑄沉了脸,气息都重了。若兮有点儿后悔了,暗骂自己这嘴太毒了。
凌瑄知道她是故意的,什么臣妇、王爷的,明知道他最介意就是这个,旁人都讳莫如深,偏偏她就要拿来气自己。他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就把这坏丫头拆了入腹。“乖,好好说话。”凌瑄虽气急,可也知道这会是自己理亏,非得让她解了气不可。
“我不”,若兮见他软了声,顿时又傲娇了,转过身子,背对了他,“你走,我不要见你。”
“沈若兮,你够了哦。”
“你嚷什么”,比嗓门,她可不输他,“你还有理了,你还吼我。”鼻子一酸,泪又落了下来。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而后是马皓的声音,“您二位可小声些啊,别弄得人尽皆知。”
若兮一听,连哭都忘了,狠狠踹了凌瑄一脚,“都是你。”
凌瑄吃痛,暗骂马皓不道德,起身理了理衣裳,正准备着出去,转身又轻啄了她的脸颊。
若兮没防备,被他得手了,又羞又恼,随手拿了枕头就砸了他,“你给我滚。”
凌瑄连连躲开,臭着脸开了门,见着外头就马皓一个,“东子呢?”
马皓耸了耸肩,没答他话,眼神放肆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挑眉,“王爷果真厉害,偷情都偷得这么惊天动地。”
凌瑄也不生气,倚靠在门上,轻笑,“这不是拜你所赐么,马大将军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倒被你所用了。”
“王爷,这话说的,我这又伤面子,又伤里子的,怎么还没落了好呢。”马皓笑着说着,话语里还带着点点的委屈。
“行了,你这少将军耍宝,我看着可慎得慌。”凌瑄说着,指了指他身后匆匆赶来的两人,“你的好来了。”
“王爷”,墨秋跟着东子火急火燎的跑了来,“您没事吧?若兮呢?”她急着就要进屋,东子一路上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个明白。
马皓脸色不好看,她这一路进来,连眼神都没给自己一个,死丫头,都是他的人了,还敢这么漠视他。
“没事”,凌瑄看着心里可乐了,拦着要进屋的墨秋,冲着马皓扬了扬下巴,“喏,少将军找你呢。”
墨秋低垂了头,不答话了。
凌瑄没心思站这看戏,屋子里那个,今儿不哄高兴了,指不定以后要怎么闹呢,“你俩谈。”
“王爷”,马皓忙唤住了他,他俩谈?要他怎么谈,那别扭的性子,他磨破嘴皮子也没用,他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能从源头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怎么能放过,扯了扯嘴角,“王爷,我给您立了这么大一功,您也不说要赏个什么。”
“哦”,凌瑄挑眉,多少知道他的心思,瞥了一眼墨秋,笑,“您少将军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东西,还要我赏。”
“我要讨的,自然是我没有的。”
“呵呵,这倒少有了。”
“王爷,我跟您要给人吧。”
“马皓”,凌瑄打断了他的话,“墨秋是我的妹妹,你要?要怎么要?八抬大轿娶她过府?只要她同意,我给她备好嫁妆,亲自送她过府,她要不同意,谁能强求得了她。”他沉着脸,脸上微微有些不悦。
马皓知道他是误会了,“王爷,我没有任何轻视她的意思,我既开口,就认定她是马皓今生唯一的伴侣。”
“王爷,我不。。。”墨秋想着要开口,他俩的话,她听了心里都暖暖的,只是马皓,她要不起。
“秋儿”,凌瑄抬手,止了她的话,“你是我凌瑄的妹妹,没有人敢小瞧了你,好好想想,不要急着回答,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说罢,拍了拍马皓,转身进了屋。没走几步,就见若兮立在床边,外头棉袄外衣都没穿,低骂了一声,快步上前,抱着她进了被窝。
“你别碰我”,若兮挣脱不开,恼怒的瞪着他,拍打着他的手臂,“你为什么不答应马皓。”
“答应什么”,凌瑄握着她不安分的手,“墨秋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她那性子,你还不知道,马皓要说得通,还要出此下策。”
“对,跟你一样。”凌瑄忍不住臭她一句,动手解了自己的衣裳。
这会两人窝在一个被窝里,若兮一看,急了,“你干什么呢?”
凌瑄望着她一脸警惕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拖了外衣,一把拉她进了被子,“我学马皓啊,生米煮成熟饭,不答应也得答应。”
☆、466 我的若兮
“你别闹了。”
她挣扎着要躲开,他却不让,翻着将她压在身下,吻至眼眸一路而下,脸颊、双唇、下巴、玉颈,手也没停着,一手覆上她的柔软,一手就要解她的衣裳。
若兮被他弄的难受,想去拉了他的手,无奈力量悬殊太大,“凌瑄,别这样,啊。”若兮低呼,上衣已被他扯净,突然的冷意,她都不敢低头看自己,抿紧了嘴唇,尽量压低了声音,她知道至少东子现在还在外面。“凌瑄,我求你。”
“别求我”,这招要隔以前,保管用,这会可就不管用了。他都有半年没见着她了,想她想得发疯,今儿又被那消息弄得大起大落的,他现在急需要她好好“安慰安慰”自己。“沈若兮,你今晚要么跟我走,要么就依了我,别想再跟我蒙混过关。”他抚着她肩头的印记,低喃着说着,声音如醉酒般沙哑,的确,他醉了,醉倒在眼前美丽的风景下。
“我是发了昏了,这么多年都依着你。”他低低一笑,俯身含着她的丰腴,另一边也不放过,大手使劲的揉着。
她咬着嘴唇,将窜到喉间的声音,生生忍住,“你别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我给你选择了。”口齿间糜烂的声音,她听着心慌,拉着他的手,紧握着不让他动。
他却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她胸前的柔软之上,恶作剧的用力按着。
“我要,嗯,别,别这样。”她轻吟的声音嘎然止住,凌瑄抬头,看着她一脸的隐忍,和紧紧咬住的下唇,抬手,轻轻抚着唇上的牙印,他看着心疼,轻喃的唤了她,“兮儿,要怕就咬着我,别伤着自己。”
她看见他眼里还有的一丝清明,抓住了唯一的那点希望,“凌瑄,你理智点好不好。”
凌瑄苦笑,“沈若兮,你现在要我理智,你真把我当神了。”他坐起,褪了自己的衣裳。
若兮别过眼去,不敢看他赤果的上身,“这里是马府。”
她害羞的样子,彻底取悦了他,低笑着再压了下来,肌肤相亲的感觉真是很好,附上她如玉的耳垂,含住,“地狱,我今晚也要要了你。”
若兮的身子止不住发抖,“你,你答应我的十六人的花轿,你不能食言。”
“以后补”,凌瑄低笑,“是我的错,让你这会还有心思想这些。”边说着,手探进了她的底裤。
“不要,唔。”
她所有的拒绝,全部止在他的唇齿间,不知道这种煎熬过了多久,全身上下跟着了火似的,全都被他点燃,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跟她脑中唯一仅存的理智搏斗着。提心吊胆,在沉沦和清醒间,还不忘注意着外头有没有人,而凌瑄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专心,手下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有种难以启齿的快感窜到四肢百骸,她知道她的理智也快没有了。
眼角溢出的泪水,终于让他放开了她,她以为她的煎熬要结束,她该欢喜的,他们还没酿成无法挽回的错误,可为何,突然失了重量的身体会觉得难受和,空虚。
凌瑄并没有想要放过她,他今儿明知是陷阱,还来了,冒死走了这一遭,大喜大落间知道她还是自己的若兮,他甭提有多高兴了,而现在他没理由不让她真正属于自己。撑着手,望着身下满身娇红的可人儿,扬了扬嘴角,这是他的,以前是,以后也是他的,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俯身舔去她脸上的泪水,一手抬高了她的腿,紧紧拥紧了她,“忍着点,为我痛一次。”
“啊”,突如其来撕裂的痛让若兮几乎要痛晕过去,狠狠的咬着他肩膀,指甲掐着他的后背。
他在痛快之余,脑里唯一有一丝的想法就是这丫头真狠,不过,一闪而逝,没多久,他就沉浸在**了,自己发起了狠。
若兮不知道他是何时放过自己的,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全身上下如碾过般。知道他不该待在这的,可是睁眼看见空空的身边,冰冷的被窝,她还是觉着委屈。那样极致的欢乐之后,要她一人承受这份孤单,哭着喊了墨秋。
墨秋早就外头候了许久了,凌瑄一离开,她就守在外屋了,起身,跑了进来,“我在,我在。”
“秋儿,我好痛。”若兮一见着她,哭得更凶了。
“没事,没事,我在,我在,我给你准备了热水,你洗个澡,一会就好。”
“我怕,我难受,秋儿,我难受。。。”
呜呜的哭声和墨秋细细的安慰统统落在门外马皓的耳朵里,他听了不是滋味,他不知道昨儿早上秋儿醒来,是否是跟若兮一样痛,一样难受,一样不安。那她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陪她,没有人安慰她,甚至没有人给她准备热水洗澡,她是怎么过来的。而自己又在做什么,他比走人的凌瑄更恶劣。
余下的日子是一连串的惊心动魄,马冽知道昨天凌瑄来了,但是何时来的,何时走的,做了什么,他一无所知。他搭上儿子设的这个局,依旧一无所获。
岁末,正当全府沉浸过年的喜庆中,前院传来消息,云夫人自缢。若兮听了觉着不可思议,马皓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冷笑了一句,“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那是一只狼。”
若兮不解他这话的意思。墨秋拉着她,低语,“听说前几日柔夫人回来了,不知说了什么娘俩抱头痛哭。”
“你这话说的,马柔总不会害她自己的娘亲。”
“哼”,马皓冷笑,“若兮啊,凌瑄来的那晚上,瑄王妃给柔夫人灌了一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