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皓,我这还没答应跟你呢,你就管这么宽。abcwxw.com不行,我得好好想想,皇上说了,只要我不同意,谁也没法强迫我。”
马皓恨得牙痒痒的,臭丫头,总有一天要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若兮看着好笑,“行了,你俩别吵了,不是说要出去的么。”
两人见她同意出门,也不吵了,唤了小梁,一行四人出了去。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好不快活,听着百姓对新皇的称赞,她也高兴。
马皓知道她在担心皇上,低声与她道,“皇上减免税负,严惩贪官,很得民心。”
“那可不是”,一旁的墨秋很是得意。
马皓怨念了,瞪了她,“夸他比夸你还高兴。”
“那当然”,墨秋可不是会示弱的人,尤其对马皓,更何况她就爱看他气得牙痒痒的样子。
小梁见状,忍着笑,忙岔开话,指着前头不远新开的茶馆,对着若兮道,“夫人,听闻那家茶馆是荣王妃新开的。”
“大帝姬?”,墨秋道,“听闻彩云阁的人都进京了,指不定就在那里,咱们去看看吧。”
若兮走近,望着“品茗楼”三个大字,摇了摇头,“不去了,走吧。”她已回京数月,听闻时常进宫,也听闻凌瑄把漕运全交与她掌管。他们兄妹几人能摒弃前嫌,若兮很高兴,只是见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皓不强求,拉着还欲说话的墨秋走了。
“过门而不入,你该是有多怨我啊。”没走多久,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若兮停下了脚步,却未回头。
“怎么,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含笑的声音带着些熟悉的轻佻,越来越近,就在自己身后了,若兮知道这会是避不开了,垂眸一笑,转身,侧头,“嗯。。。该是叫你荣王妃,还是彩云夫人?”
眉间带着那年的俏皮,凌芸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眸里噙着些晶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瞧瞧这小嘴儿,愈发的不饶人了。”
若兮莞尔一笑,亦紧握了她的手,“姐姐。”
“嗯,这话我爱听。”凌芸笑着抹去眼里溢出的泪水,“快让我好好瞧瞧,嗯,调养的不错,越发的好看了。”
边上的马皓颔首行礼,“夫人。”
凌芸敛去满眼的笑意,带着些疏离,淡笑着点头,“马少爷,多谢您照顾我们家若兮啊。”
马皓了然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莫名的敌意是何缘由,“夫人客气了,皇上重托,小臣不敢怠慢。”
这话果然讨得了凌芸的欢心,立马觉着他顺眼多了,“嗯,里面请吧,别站在大街上,怪扎眼的。”说罢,又捏了捏若兮的小脸,仍不忘调侃几句,“这姑娘漂亮的,在我门口被人抢了去,我可没法交代。”
才进店,一个小姑娘跳了出来,“若兮小姐,还认得我吗?”
“你”,墨秋觉着这女孩很眼熟,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的。
马皓知她们有话要说,也不打扰,对若兮道,“你们聊,我们坐一会。”
“好”,凌芸越发的觉着他很顺眼,“小晴,带马少爷去楼上雅间。”
马皓点头致谢,拉着墨秋上了楼。“你拉我做什么,我要陪着若兮。”墨秋不依,想着挣开她,无奈力气及不过他,被他拽上了楼。
“他人不错么”,凌芸笑着与若兮道,当然也不忘夸下自己弟弟,“还是凌瑄眼光好。”
若兮无语,抿了抿嘴,对着面前的女孩淡笑,“冰清。”
冰清可高兴了,一把挽了她的胳膊,“我就知道若兮小姐还记得我。”再望着凌芸后,又忙收回了手,“呵呵”,干笑两声,“我去帮忙”,撒腿跑来。
若兮眼见着她跟逃命似的,笑,“你好凶,她们都好怕你。”
“哼”,凌芸冷哼,挽着她亦上了楼,“你别给她们骗了,一个个都猴精的,还怕我,我都要怕她们。”
楼上,若兮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指着桌上一摞的账本,笑道,“老板娘的房间。”
“哟,这嘴儿可愈发的叼了啊。”凌芸亲自斟了茶,“快坐吧。”
两姐妹聊了许久,皆默契的不提朝中之事,小半个时辰后,若兮觉着该走了,他们出来,马冽不可能不知道,待久了,他会起疑。
“你也别怕”,凌芸知道她的担忧,“我看出来了,马皓也不是善人,马冽想利用你,他那关就难过,所有我说凌瑄眼光好,选对了人。”
若兮笑,“你就别夸他了”,说罢,又皱了皱眉,“你既能常进宫,就多劝劝他,若非他太鲁莽,姨夫也不会遭这罪。”
“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凌芸握了她的手,轻叹,“我的傻姑娘,你不在他身边,你要他如何不急。”
若兮垂了眼眸,就是太急,所以才惹了这么多事,“姐姐,当初严立造反,您跟太子是不是事先都知道?马皓说,当时你已经在城外了,是不是真的?”
凌芸知道她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不说开,一直有个疙瘩窝在心里,“我的姑娘,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瞧瞧现在的马冽,就算当时我们进京了,镇得住严立,还能对抗得了他。不要胡思乱想,天欲要人亡,必先使其狂,马冽这会张狂的不得了,还有凌瑶那母亲。马家的气数快尽了。”
☆、470 魏琼私通 陈晓病故
“怎么了”,若兮不知又出了什么事,她为何要这么说。
“你不知道”,凌芸笑,脸上挂着些讥讽,“国丈爷可是连我们皇上夜宿在哪位娘娘的宫里这种事情都要过问了。”
若兮知道必定是为了马妍,沉顿片刻问,“听闻他说军中之事全权由马冽处理,无需事事都去过问他。”
凌芸不瞒她,“是。”
“这也难怪了”,若兮了然了,可又有些不解,“这一张一弛,你们就不担心马冽起疑。”前面极力打压他的势力,现在又给他放了这么大的权,马冽不是傻子。
凌芸笑得张狂,“人被**冲昏了头嘛,哪还会管得了这些,更况且。”她说罢,停了停,眨巴了眼睛,“最近永州暴民愈演愈烈,皇上得靠着他的马家军给他平乱啊,还有漠北,凤鸣王自己王位坐稳了,就想着要扩张,屡次侵犯两国边境,父皇可还在那里养病,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永州?”,若兮笑,沉了颜,“我记得离凤城不远,你在哪里这么多年,怎么会有暴民?漠北,更是无稽之谈。你们要做什么?”
凌芸巧笑,抬手,轻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小丫头,你真是太聪明了,难怪有人整天茶饭不思的。”
“你还玩”,若兮拍了她的手,“我指着你去劝劝他,你倒好,纵着他胡来。”她倒忘了她的本性,比那凌瑄还大胆。“你们把他的亲信调离京城,想做什么?”
凌芸见她真急了,笑着宽慰,“若兮,你别急嘛,放心,凌瑄的心可善了,没想着要他死。”
“他心善?”,若兮听了就来气,冷笑,“是没想着让他死,是让他生不如死吧。你们当真当他那些手下都是吃素的,能任着你们乱来。”她恼了,嗔的一声,站了起来,才有的教训,伤还没好呢,这么快就忘了。
“哎呀呀,好好说话。”凌芸忙拉她坐下,“谁也没说,最后非是我们动手啊。”说罢,拍了拍她,“放心,我们手里可还有一张王牌。”
“谁?”
“不告诉你”,凌芸眨了眨眼睛,“你啊,放宽了心,等着看好戏,最迟明年开春,就把你接近宫去。”
“凌芸,你别由着他胡来。”
“小姐,不好了,少主出事了。”
若兮正要再说,冰清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若兮知冰清说得是凌玮,他现在依旧是太子,依旧住在东宫。
凌芸一听凌玮出事了,大急,“怎么回事?他在宫里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说是跟魏荣华私通,被皇后逮个正着。”
“魏琼?”,若兮听了惊心,嫔妃私通,可是要被处死的,“有没有通知魏思。”
“魏家人都已经进宫了。”冰清说着,“清风说,他今儿跟少主在东宫好好的,有太监来说皇上请少主过去,清风起了疑,可那人催的急,少主也说不碍事,就跟着去了。到了花园,就听见有人呼救,宫人说有人落水了,求清风去救命,他拗不过少主,只得去了。没一会回来就发现少主不见了,急着去找了皇上。皇上正要派人找呢,就听到宫里来人报,说少主跟魏荣华在储秀宫私通,被皇后和马太后逮了个正着。清风还说,还说,少主跟魏荣华衣衫不整。”
“行了”,凌芸呵了她的话,“马妍,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这话正好被听讯过来的马皓听见。
凌芸看了他一眼,回身对若兮说,“你先回去,我改日再去找你。”
“姐姐。”
“不用急,这事我们来处理,你回去好好歇着就好,我急着进宫,就不送你了。”
“好”,她言至于此,若兮也不能多说了。出了品茗楼,就让墨秋去打探消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皓脸色不好看,马妍和爹爹的行事他都有所耳闻,原以为他们如意了就能消停了,却不想人的贪念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若兮,趁这春色好,咱们游江南去吧,玩个一年半载的,再回来。”
若兮知道他是不想面对了,其实最难受的是他,明知道家人泥足深陷,眼睁睁的看着骨肉亲人一步一步跳下别人设好的陷阱,却束手无策。“是个好主意。”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马皓轻笑,“回吧。”
小梁跟在他们身后,三人回了马家祖宅,安静的府里,没有一点春的气息,各自回了屋,细数着这一天天的日子,度日如年。
几日后,宫里传来消息,魏荣华勾引太子,被刺死,太子被禁足,不得踏出东宫一步。魏府没上挂起了素缟,这是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本不该祭奠,可皇上格外开恩,容着魏府私下祭奠。据闻魏夫人哭昏了过去,若兮听了心中不好受,不免觉着凌瑄太过无情了。
半个月后,太子妃病重,太医说,病入膏肓,怕是没救了。老太后听闻伤心欲绝,逼着皇上让汝南王夫妇进京见女儿最后一面。
凌瑄明了她的计谋,可她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哭着闹着求着自己的孙儿容许她的侄子见她侄孙女最后一面,凌瑄可不敢背上不孝的罪名,依了,他倒要看看陈家还能折腾出什么来。
可陈铭夫妇进京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拜见新皇,也不是去探望自家女儿,而是直奔将军府。
凌瑄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没什么表情,早就料到了,来了也好,他安排了一场大戏,主角们都不到齐了,这要如何开场。
六月,太子妃过世,丧葬完了之后,老太后以自己时日不多为由,请求皇上允许汝南王夫妇留在京城,大将军马冽亦复议。本以为凌瑄会不答应,可没想他却一口同意了。
七月,原太子凌玮被封康王,搬出东宫,搬进了曾经的瑄王府,如今改名为康王府。同日,府里多出了一名叫“小蜻蜓”的姑娘,听闻是皇上亲自为康王挑选的王妃。
☆、471 马妍怀孕
八月,宫里传出消息,皇后已有了两个月的生孕,整个马府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陈菲趾高气昂,她的哥哥回来了,女儿又怀了龙种,连马冽最近也对她和颜悦色的,那个碍眼的玉夫人又搬进了佛堂,她风头正茂,不止府里,整个京城都无人可及。可总有那么些人会不知好歹。
听闻那日陈菲那日去珍宝坊,说要给未来的小外甥准备礼物,正巧碰到了徐夫人,被徐夫人一顿奚落,说这才两个月呢,皇上跟太后都没当回事,就瞧见他们马家人整日咋咋呼呼的唯恐天下不知,好像他家女儿真得已经诞下皇子了,还说了万一要生个帝姬,那这不白忙活了么。
墨秋捂着嘴,学着徐夫人的样子,逗得若兮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好了”,轻打了她,示意她安分点,这会他们还在马府呢。
墨秋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马皓,小声嘟囔着,“我说的实话,您没瞧见陈菲那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可精彩了。”
“还说”,若兮瞪了她。
墨秋嘟嘴,垂着头,捂着嘴巴,强忍着笑意,“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马皓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可别憋坏了啊。”他可是好心,惹来墨秋一顿白眼,马皓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