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不知道为什么都变成了金黄色的蛇,天哪,那些蛇紧紧的缠住她的脖子、缠住她的手腕、缠住她的腰、大腿,她尖叫了那么一声之后,就再也一动不敢动了。dangyuedu.com
温辉的爸爸温卫海正在温小齐的房间里面数着钞票,他忽然听到老婆的叫声,他冲到了老婆所在的房间,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哪,他老婆的身上,全都是吐着长舌头的金黄色的蛇啊。
温卫海的老婆看着温卫海的肩膀,她脸色惨白的指着温卫海的身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后、后面、后面,你的、后面……”
两个小时后,几个搬家工人再次来到温顾的家里,他们把温卫海一家人全都关进了柜子里,又把柜子抬进了楼下的大卡车里。
这时候,家属楼附近的住户基本上都做完志愿清洁工,七七八八的回来了。他们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大卡车,又有人在搬着大件的家具下楼。
院子里但凡出了一点点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可是,他们没有听说谁要搬家的啊。
于是,有好事的几个邻居老太太,同搬家的工人们问道:“这是哪一家要搬家啊?”
一个工人回答道:“不是谁要搬家,老太,我跟你说,是楼上姓温的那一家,男人的哥哥不是个东西,骗了他们家的房子,这会子,还要把人家家里的东西全都搬走。”
老太太们咂咂舌,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啊,真是可怜了姓温的那家人。男人在外地打工,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本来就够辛苦的了,居然还被家人给骗了精光。
……
夜班三点。
坟场。
温辉发现自己被一条铁链锁住了脖子,双手双脚各被一条铁链锁住。铁链的另一头,是一块巨大笨重的石头,他只能在铁链的长度之内活动。
他的四周,全都是墓碑,空气四周闪烁着明明灭灭幽暗的鬼火。
他大声的呼救着:“救命,救命。”
温辉喊了整整一晚上,都没有人应他。他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在温顾家里抢东西,怎么会被锁在这么一个鬼地方呢?是温顾做的,一定是温顾找人把他锁在这里,故意整他!
他浑浑噩噩了一整夜,闹的累了,昏死过去。等到他被人唤醒,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他欣喜若狂,娘的,有人来救老子了。
他的身上没有链条,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昨晚在做梦不成?
他心想,温顾家里那些模型还没搞到手呢,等老子恢复了精神,老子一定要把东西都搞来。
可是,他高兴的劲头还没过,一副冰凉的手铐,扣在了他的双手上。
他吼道:“死警察,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良好公民。”这警察是疯了不成,干嘛要铐住他?他看向四周,四周怎么到处都是撕烂的衣服和针头针筒,这是什么地方?
警察嘲笑了一声:“良好公民?聚众赌博、聚众吸毒和组织x交易,你可真是华夏国第一良好公民。”
“你别乱说!你抓我是要讲证据的!我小叔是警察,他知道了,肯定会收拾你的!”温辉继续吼着。
“证据?我要是没有证据,还会来抓你不成?你小叔?你把他名字说出来,让我听一听。看看我是不是会吓尿啊!”警察一点都不吃温辉这一套。
温辉挣扎的喊道:“我小叔是警察,他叫温卫家,他可是城西派出所的副所长!”
警察笑了:“哎呦喂,是副所长啊,我怕的要死!就是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呢!你当自己是皇太子?那你起码得有个皇阿玛!小叔,小叔有个屁用啊!”他是知道城西派出所所长的,那个副所长,不就是怂包吗?
另一边。
温卫海夫妻,双双衣衫褴褛地躺在天桥下面呼呼大睡。
温卫海梦见天上下起了大雨,他口渴得很,张开嘴巴接住了雨水。
诶,不对劲啊,这雨水怎么一股骚味,还是热乎乎的。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着破衣服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旁,对着他的嘴巴撒尿。妈的,居然刚才喝的是这个死乞丐的尿液。该死!这个死乞丐,是不想活了吗?
温卫海从地上爬起来,挥出一拳,去揍那乞丐:“臭乞丐。”
这个乞丐不是个好惹的,这年头,当乞丐也是需要身经百战抢地盘的,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新乞丐想揍他?
呵呵,乞丐一拳就把温卫海打倒在地,这还不解恨,他又狠狠的用脚踹了几脚温卫海,最后一脚重重踩在温卫海的脸上,说道:“这个天桥底下,是老子的底盘,你不晓得吗?你还干骂老子是乞丐,你穿的比老子还破,你说一个新来讨饭的,低调点就算了,居然在老子底盘睡了一觉,还要打老子,真是吃了豹子胆。”
温卫海的老婆醒来了,她看见自己家男人被打了,可是,她不敢上去帮忙,她怕被乞丐一起揍。她和温卫海有个一样的疑问,诶,他们不是在温顾家里抢东西吗?还发现了好多金器和华夏币,怎么会睡在天桥底下,穿着臭烘烘的破衣服,跟乞丐的打扮一模一样?不对,比乞丐穿的还破。
等到温卫海夫妇,还不容易历经艰辛回到自己家里。他们看到了门口插着一封,来自法院的传票,说是温卫康一家人起诉他们欺诈。
什么?这老二一家是疯了吗?一家亲戚,起诉他们做什么?好好的家庭矛盾,一定要让外人来裁决吗?
温卫海被那乞丐打的浑身酸痛,他忍着疼痛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决定去找老爷子温国威评评理。当初是温国威做主,让老二一家把房子借给他们的,怎么现在是他们欺诈了,还有没有天理!
温卫海拉着老婆,匆匆往老爷子温国威家里赶去。忽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儿子温辉哪里去了。
此时此刻。
苍顾建筑公司。
白兰芝和温小齐,昨天在白树借用的宿舍里住了下来。温顾呢,昨晚也过来住着,说是事情已经办好了,温卫海一家搬走了部分家具,但是其他的东西都没碰。
白兰芝心想要搬就搬吧,温卫海那家人狠心极了,就算是拦着,也是拦不住的。好在昨天她的丈夫温卫康已经打电话过来,说是先保持好心情,别太担心了,第二天他就会回s市来,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一起解决。男人要回来了,她的心里也就安心的多了。
这一大早,正是吃早饭的时间,白兰芝带着两个孩子,和白树一起,在公司的食堂里吃早饭。
白树可高兴了,难得能和妹妹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一家人嘛,平平安安的就好。
温顾忽然同白兰芝说:“妈,我跟你说个事儿啊,您先坐稳了。”
☆、第八十章:泼妇上门
“妈,我跟你说个事儿啊,您先坐稳了。”温顾这样说道。
白兰芝有些意外的看向温顾,这个孩子,怎么忽然变得这样严肃起来,好像要宣布一件大事情似的,她便也认认真真的看向温顾:“坐稳了,说吧。”
温顾见白兰芝确实做得稳稳的,她这才道:“妈,我当年在舅舅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学会了一点小技术。”
“什么小技术?”白兰芝问道。
温顾说:“学的手绘,建筑方面的手绘,舅舅你还记得吗?”
白树被温顾那么一问,他还有那么点印象,只是那时候温顾住在他家里,当时只是个丁点大的小屁孩而已,他随口教了教,那时候就学会了手绘?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么一回事。”
温顾点点头:“那个时候在舅舅的启蒙下,对建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自己也偷偷看过一些书。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你们会感到吃惊,但确实是事实。在几年前,舅舅还没进入苍顾建筑的时候,我认识了苍顾建筑的现任法人代表,许都先生。”
白树听到温顾说的这一句话,他一下子差点儿没坐稳,从凳子上翻了下去。他赶紧抓住桌子,这才坐直了身子:“你比我还早认识他?”
温顾笑眯眯的说道:“正是,等到晚上,所有的谜题,我都会一一为你们解答。”
这个时候,食堂的大门口,阳光之下,温卫康喊道:“我回来了。”
温卫康的身后,站着刚刚接温卫康而来的许都。
……
温国威家。
温卫海夫妇二人,一早便来到了温国威家里,温卫海的老婆更是一见到公爹,便哭了起来:“爸,你是不知道哟,我们两口子和辉儿,昨天在老二家里受了好大的委屈。”
作为爷爷的温国威对于儿子儿媳受了委屈,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是长孙温辉受了委屈,那他可就要发飙了,他立刻大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个女人只知道哭,卫海你来说!”
温卫海见老爷子温国威已经微微有了怒气,他的心里有了底气,立刻添油加醋说道:“银行要把老二一家的房子收了去,我们两口子想着,以前送给老二一家的家具还是好好的,别到时候被银行拉走了,多浪费啊,本来是一番好意,先替老二一家保管保管,到时候再还给他们。于是,我们两口子和辉儿,叫了几个搬家师傅,去老二家里拉家具。谁知道,到了老二家里,才知道老二这些年究竟赚了多少银子,那简直把我们眼睛都看花了。”
“什么意思?老二家里不是穷得连吃饭都有问题,怎么你们都看花了眼睛呢?”温国威着急的问道。
奶奶陈秋华始终坐在温国威身边一言不发,她冷眼看着老大这两口子,一个哭一个闹,那德行,她都有些看腻了。这些年,老大这两口子,没少折腾他们这一家人。
温卫海一家成天里跟家里的人借钱,所有人都借了个遍不说,几年前,温卫海的媳妇儿说要做生意,硬是吵着老二一家借房子给他们抵押贷款,温国威一开口,老二一家孝顺,没有违背父母的意思,便把房子抵押给了银行。谁知道老大一家没有按时还钱,老二家的房子要被银行收走了,老大一家还去人家老二家拉家具,还美名其曰是为老二一家保管家具,真是黑心透了。
老大媳妇儿还敢来这哭受了委屈,真是不要脸了!陈秋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觉得恶心透了。
可是,陈秋华没有办法骂老大一家,老爷子温国威把老大一家人都当成了手掌心上的宝贝,她稍微对老大一家言辞激烈一些,老爷子就要发脾气。这些年,她习惯了,也麻木了,只好不做声了。她只能在心里担心着,老二家的媳妇儿和两个孩子,昨天究竟怎么样了,要是房子没了,怎么好生活呢?陈秋华想,势必咬牙和老爷子说说看,把老二家接进家里来住着。
此时,温卫海说道:“爸,你是不知道,辉儿从温顾房间里,找出一辆坦克模型,那坦克这么大,大概能让温小齐整个坐进去。你说,老二买这个玩具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他比划着那个坦克模型的尺寸,直看得老爷子目瞪口呆,他很满意老爷子的吃惊程度,继续说道,“这还不算,爸,白兰芝的卧室里头,藏着一堆金器,足足可以装在一个大箩筐里,每一样首饰都不重样。温小齐的衣柜里藏着一大箱子的钱,我看过了,全都是真的,货真价实的华夏币。您当时要是在场就好了,您根本就想不到,老二一家人,这些年根本不是在过苦日子,他们是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只是在我们面前装装穷,其实呢,暗地里不知道过着什么神仙日子。”
老爷子温国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是亲眼瞧着老二一家人这么些年,过的是什么苦日子,怎么在温卫海嘴巴里,就说成是家里藏了那么多钱和金器,难不成老二怕亲戚知道他一家富贵,特地装起穷来?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看那温顾小小年纪,就精明算计的很,肯定也是老二两口子教出来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只有老二一家才能把孩子教成个混蛋!他心中愤愤不平,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陈秋华摇摇头,老大真是不像话了,这谎话扯得也太瞎了,老二一家那么苦,怎么会家里有金山银山。
温卫海举起手来,做成发誓状:“我可以对天发誓,说的都是真的。老爷子,你可得给我们做主,昨儿我们去老二家帮忙,可谁知道温顾那个作孽的,把我们锁在屋子里,自己走了。她还在房子里留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尽是些蛇啊虫子啊什么的,把我们吓晕了。等我们两口子醒来的时候,竟然穿着乞丐的衣服,生生在睡在天桥底下过了一晚上。辉儿现在也不晓得在哪儿,肯定是温顾那个野丫头叫人做的,我们两口子实在是没办法了,求您来帮帮忙,求温顾把辉儿还给我们。”
温卫海摸着自己有些油光发亮的头发,他虽然早上洗了澡,却舍不得洗头发,毕竟洗发水很贵,能省一点是一点,算起来,他已经五天没有洗过头了。他说的这番话,虽然说得情深意切,说是求老爷子开恩,去寻温顾来,还辉儿回来,其实,他图的是温顾家里那些真金白银,只要把温顾找来,他就会立刻动手把那些钱抢过来。哼,天桥冻了一晚上白睡了吗?乞丐喂了他一口骚尿白喝了吗?
温卫海的老婆跟着温卫海说话的节奏,此起彼伏的哭了起来。特别是温卫海说到儿子温辉那一段的时候,她更是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辉儿啊,我的辉儿哟。”可是,她心里惦记的根本不是辉儿,辉儿说不定在哪个地方睡大觉呢,也许是另一个天桥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