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多多接触,他一走了之,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
西河各种这类的场所在晚上的活动已经比之以前丰富了许多,普通的酒吧迪吧夜总会都会有歌舞表演,稍微好一点的夜总会开始从因为休克疗法而让不少人生活在困苦之中的俄罗斯引进美女进行最后压场的所谓的脱衣舞表演,甚至一些宾馆酒店也以有俄罗斯小姐坐台来招徕顾客,当然,象这样的档次,肯定请来表演的肯定也要上档次得多。dasuanwang.com
能够邀请到苏娜这样的明星,花费肯定不小,更重要的这样的活动不容易请到这样的明星人物,不能不说这地方幕后老板很有实力,这对其的档次和形象都是一种极大的提升。
沈长林对这类活动似乎也不太感兴趣,但既然要在一起说说话,也需要一个能够轻松展开话题的环境。
不过看得出来,李林忠和来真的似乎对此类活动也是没什么兴趣,沈长林倒是理解李林忠这样的状态,毕竟李林忠的夫人就是从歌舞团出来的,那可是个美人窝,李林忠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而陆政东似乎也是兴致缺缺,这让他就有些奇怪了。
“这也就是消磨消磨时光……”
沈长林端着杯子晃了晃,浅酌一口了说道。
“这些东西也算是跟着经济的发展运营而生,这已经成为一种潮流,闲暇之余参加一下这一类活动,既有助于跟上时代潮流,也有助于结交更多的朋友,在我看来这至少比去搞赌博要好得多……”
随着这些老板的荷包越来越鼓,不少老板玩的花样也越来越多,赌博之风也越来越甚,这些一些暴富的老板也是大赌特赌,从国内已经逐步赌到澳门,不少老板因为这个连企业都输掉了,和赌博比起来,花天酒地享乐这些都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三个人一边看着表演一边天南海北的谈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时间倒也过得挺快,渐渐的夜到了表演的尾声。
三个人正说着话,听得场中传来一阵轰然,陆政东一看,原来是苏娜压轴出场了。
在灯光的追逐下,苏娜看上去是那样的端庄高雅,婀娜娉婷美艳照人,那如花似玉的俏脸,高挑身段,绝对是一个几乎完美的尢物!也难怪让场下这些非富即贵的、男人们都忍不住了。
顿时送上花篮的人士是络绎不绝。
所谓的花篮,也就是这里消费的客人给表演者的消费,按照陆政东猜想,这样档次的地方,每个花篮的价格肯定是不会少于五位数的,很快台上就摆起了一溜的花篮。
但这似乎只是个开始,这里很快就变成场下这些有钱人斗富的一个场所,连李林忠和沈长林都加入其中。
陆政东不禁摇摇头,现在对于很多人来说钱来得太容易,尾随钱而来的就是物质享受,似乎谁都没把钱当回事一般,整个场中弥漫着一种很high,快乐和陶醉的氛围。人对整个秩序感知混乱和角色错位的时候就会这样,好像神经病和喝醉了酒的人,疯狂而又躁动。
沈长林到最后索性一下就砸了二十个花篮,才终于让这场斗富终于在不少人意犹未尽中落幕……
陆政东也才知道为什么这些明星这么乐于走穴,虽然这些小费一般情况下表演者只能分得一半,但是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表演结束,接下来是跳舞的时间,李林忠和沈长林很是有些兴致勃勃的也下了场,陆政东正纳闷着,两人怎么把他给凉在一边,一道倩影从暗处款款走向他坐的地方,陆政东这才明白,沈长林砸下小三十万,不但是显示其实力,而是有这个原因。
女人坐定之后,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
“是不是觉得我到这样的地方很不合时宜?”
女人一双手环抱着,皓腕粉臂,更突出了胸前的波涛,眼神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场中正在舞动的人群,那双柳眉微微颦蹙,淡淡的一抹忧愁让她看起来更加让人心动写在脸上。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根本就不讲花篮的事情,而是说起了这事。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女人的确有股子勾魂夺魄的魔力,尤其是这样若明若暗的光线下,粉腻白暂的颈项和面庞犹如象牙雕饰一般,修身的旗袍把胸型衬托得很耀目,雪白如玉的胳膊丰腻细嫩,难怪这个女人能迷倒无数观众,仅凭上苍赐予她这份天生丽质,确实有笑傲的本钱。
“人总会在该出现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陆政东不动声色不置可否的说道。
“可是很多人都知道我在荧屏上是有一席之地的,也算是风风光光吧……”
苏娜似乎挑逗般的瞥了陆政东一眼,道:
“像我这样经常出现在荧屏上的人,难道还会缺钱?看到今天这一幕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想象?”
“只要是人就会遇到有困境的时候,这很正常,也说明不了什么,苏小姐还年轻,年轻就是本钱,就会机会重头再来。”
陆政东依然是不痛不痒的说道。
苏娜微微一叹,落寞夹杂着一丝凄凉,在若隐若现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迷离。
打悲情牌?
陆政东心里不由想着,可看着还真有些不像,如果演戏能够演得这样逼真,这女人哪真是前途无量了。
事实上,苏娜是真的有些有感而发,她确实是遇到大麻烦了。
当她凭着演戏和打拼有了一些积蓄之后,也跟着去投资了,全赔了不说,还欠下大笔外债,现在债主催得很急。
这样一大笔外债,即便是她有着花容月貌,可真要让人一下子拿出那么大一笔钱,也没有人乐意。
而周南峰却愿意,这让她心里顿时又惊又喜,她以为对方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毕竟像自己这样的女人,对姿容魅力有着绝对自信,而且在配上红得发紫的名声光环,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抚拒的诱惑,尤其像周南峰这种暴发户老板,更是好这一口,可不曾想周南峰并不是想自享,而是要让拿下对面的这个男人。
周南峰下这么大本钱,肯定是图谋对方手上的权利,陪这个男人睡睡觉,甚至保持某种隐秘的亲密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可如果姓周的利用她和陆政东之间这种关系要挟敲诈陆政东,那就是再玩火,搞不好就会把自己烧得粉身碎骨。她既然涉足这样的饭局酒局,这一点,她还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所以她一听之下很有些犹豫,可姓周的告诉她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和对方结成更为密切或者说亲密的关系,仅此而已,绝不会以某些阴私为要挟之类的下三滥的手段,那样做一旦出事,峰峰集团也难逃厄运,峰峰集团已经到了现在的规模,绝对不会干这样自毁长城的蠢事。
虽然苏娜心下多少还是有些疑问,可一想到被人催债的滋味,咬咬牙还是应承了下来。
不过,对面的这个男人虽然很年轻,但是显然非常的警惕,根本就不为所动,苏娜知道,今天最好到此为止,不然这出戏有可能就彻底的砸了。
“重头再来?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谈何容易啊……”
苏娜落寞的目光投向远处,理了理旗袍才起身道:“多谢陆先生拨冗能听我这些废话,我今天有些失态了,打扰了。”
看着对方逝去的背影,陆政东颔首致意了一下,这个女人虽然是个尤物,但陆政东却是不敢掉以轻心,来路不明,还是小心为妙。
“哎呀,你看看,就坐了这么一小会,就被打发走了,我先前就说长林你是花冤枉钱,长林你还不相信,这下可相信了吧,呵呵。”
看到女人走了,李林忠和沈长林赶紧就过来了。
陆政东笑了笑,李林忠和沈长林这是一唱一和,不过倒也不伤大雅……
陆政东要承认苏娜的杀伤力的确很强大,那种凄离乃至带着一种颓废的样子最是容易打动男人那颗容易泛滥的同情心和大男子汉情结,陆政东回去之后脑海里还不时那婉约的旗袍影子。
真要说穿旗袍,陆政东总觉得苏娜穿起来虽然是烟视媚行,可却总是有一种风尘味。
真要说穿旗袍,陆政东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影子来,那就是周毓宁,要是周毓宁穿上一身深紫色的旗袍,那盘扣缠绕优雅却一丝不苟,滚边简单质朴却又幽幽地画龙点睛,腰线玲珑恰到好处却又不刻意显示。配上白色的珍珠首饰,那其中的典雅更是妙不可言。珍珠的形状和颜色是纯洁、真诚、圆满的象征,尤其是那洁白恰似月亮的冷辉与银光,给人以朦胧神秘之感。这份朴素与淡雅充分体现了珍珠的典雅与别致之美,更会衬托出旗袍的主人那种雍容的气度和绝伦的气质,这样极具东方韵味,衬在周毓宁的身上,肯定是处处透着优雅与灵秀,那种妩媚和典雅肯定是让人为之叹为观止……
第61章巧路通幽
吴金泉有些心不在焉的拿着笔,看着手里的文件,开发区管委会因为杨之宝调离之后需要重新任命新的管委会主任,吴金泉看着文件,似乎有些找不到感觉,于是索性把文件丢在一边,默默思索着。
峰峰集团的铝镁合金项目基本上落实了下来、通达集团也高调宣布将进入绵西、还有北山集团,长林集团等等一个个也先后到访绵西,而这些企业和其老板都是陆政东引进的。
下面不少干部都在热议着,这让陆政东在市里的威望更是水涨船高。
而在之前常委会上关于檐口区人事任命出现意外之后,他在绵西的权威性就受到了一定的质疑,而现在他在绵西的影响力越发被消弱,尤其是在市委委员以及部委局办负责干部这个真正掌握着绵西运转的中坚力量层面,吴金泉感觉到他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点,很多一直观看风向的中立派渐渐倒向了市长陆政东。
就像开发区管委会新任主任的人选,就有人大力举荐钟林学,钟林学和来真的是党校同学,这中间的关系不言自明。而市里的电视台和报纸也是大力在宣传城市建设。虽然都在讲城市建设顺利推进离不开市委、市政府地领导,离不开市人大、市政协的关注,更离不开市直各相关部门、街道办事处、居委会的努力。正是有了这样的合力,加上建委、开发公司不懈的努力工作和当地居民的理解支持,才会进展得如此胜利,可是市里的人都清楚,城市建设是陆政东一力推动的……
想到这些吴金泉有些烦躁,长此以往,自己这个市委书记可就要成为跛脚鸭了,好一会才又静下心来,想着自己该如何衡量,如何取舍……
陆政东看完手中的报纸,只是微微一笑,这也是为了给绵西的房地产开发造势,以求在地价上求得更多的收获。
正想着,管诗章通过内线请示道:杨忠吉市长到了。
陆政东忙请他进来。
管诗章拧开门,杨忠吉满脸微笑走进来,陆政东从办公桌后起身,和杨忠吉握握手,又一起坐到长条沙发上,管诗章沏好茶后退出去。
“市长,这是城市建设几个项目招标会的结果,您看看。”
照理说,苏中路分管市政建设者一块,由苏中路主持这方面的招投标更为合适,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见,觉得应该有个制衡,陆政东也觉得这意见不错,于是也同意杨忠吉分管市里招投标这一块。
杨忠吉将手里的几页文件递给陆政东,陆政东接过扫了一眼,中标的是省金路工程建筑公司。
陆政东笑笑,这家公司在省里有些背景,之前也有人特意给他打过电话,请他关照一下。
陆政东拿起茶杯,慢慢咂了一口,没忙着回答。
杨忠吉又说:
“吴书记指示,准备分出一段一两千万的工程,给市建。您看……”
陆政东笑笑,说:
“既然这件事情是你在负责,这些事你拿主意。”
市建筑工程公司是国有企业,在市里其他建筑公司的冲击下处境很艰难,工人已经几个月发不出工资,陆政东也不由有些叹息,市建筑工程公司其实不管是从资质或者是员工的技术水平都比其他市里那些民营的、个体的建筑公司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但是却是竞争不过其他建筑公司,也说明公司是问题多多,所以陆政东当初搞发展公司的时候也把其纳进去。
可作为市长,这样的国有企业他也不能不管,招标会前,市建筑工程公司的人通过姚志科来找过他,希望市里能够支持市里陆政东也准备和杨忠吉说说的,却不想被吴金泉抢了先。
不管吴金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件事大方向和他还是一致的,所以也就没有异议。
杨忠吉见他没什么话交代,就站起来告辞。
陆政东回到办公桌后,又拿起了那几页文件,金路建筑?
陆政东想起自己在提议实行招投标制度的时候就讲不要暗箱操作,不但专门讲过此事,还特别交代过杨忠吉,看来杨忠吉在执行过程中是完全走样了,这虽然有碍于金路公司背景压力的原因,但如此集中在一个公司,这绝不是陆政东愿意看到的。
陆政东沉思了许久,才拿起电话,给拨了过去,道:“姚部长,市建总公司的赵立建你熟悉吧?”
“恩,他是我战友。”
姚志科也不隐瞒这层关系。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说道:
“你觉得市总建这次拿多少工程才能解决他们的问题?”
姚志科叹口气:
“市总建是个烂摊子,真要解决问题,不是一两个项目就能解决问题。”
陆政东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