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要自己，还是要女儿？ （第二更）
“你去弄一下，看能不能进去，记住，小心点，有什么不对的，先跑了再说，别傻乎乎的！”赵犇对王老五说道。
他和王老五老相识了，做坏事的时候也合拍过，所以默契方面不需要培养。
“放心，就一个小活而已，简单！”
王老五表现出非常高的兴趣，他纯碎是闲的蛋疼，因为安乐日子过的太久了，有时候也得找点刺激的事情来玩耍一下。
赵犇这事情，就挺刺激的。
“三火！”赵犇对旁边有些局促的赵焱说道：“你去帮五哥看风！”
“好嘞！”
赵焱点头。
他们两个在赌场里面转一圈之后，又以其他理由，往外面走去了，顺利的糊弄过去，就消失在了走道里面了。
赵犇和秦明月还在赌场里面，秦明月这回大杀四方，反正进来兑换筹码的时候，刷的是赵犇的卡，刷了三万块筹码。
这种小县城的赌场，三万块也不是小数目了，这个赌场看似不小，但是一天流水也就是几十万而已。
秦明月喜欢猎奇，特别是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特别喜欢去做，还有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也特别有兴趣，而且玩起来也很疯的。
她不到十分钟，在德州扑克台上，已经赢了不少筹码，引得身边不少人凑上来仿佛要看一看女赌神的风采。
她连赢六把，不过第七把，倒是输了，而且一输就输了一万块，气的她双手砸了一下赌桌，一把把赢的全输出去了。
“不玩了！”秦明月气恼了把面前的筹码收起来了。
“再玩一下？”
赵犇看着兴趣斐然的秦明月，有些溺爱的说道。
他喜欢看着秦明月去尝试新奇的东西，脸上露出了那充满阳光的笑容。
他刚开始认识秦明月的时候。
秦明月的笑容永远都是阴郁的。
后来，秦明月每一次尝试自己没有玩过的东西，她的脸上都会绽放出那种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灿烂笑容。
他知道，不是东西有多好玩，而是在秦明月的心中，这是打破了禁锢的一种享受。
是秦校长给她留下来的压抑太重了。
这也是为什么赵犇和秦校长一直以来，都是水火不容，秦校长怨恨赵犇带坏秦明月，赵犇何尝不是怨恨秦校长从小就让秦明月在这种压抑的情绪之中长大。
不仅仅是怨愤。
更是一种心疼。
他心疼这般花季美丽的女孩子，却要在心里面承受太多不应该承受的东西。
“不玩了！”
秦明月摇摇头，有些念经一样的念叨着：“这玩意有些魔性，我刚才赢的时候，就想着，赢，赢，赢，继续赢，一定要赢，一直到输了，才如同一盆凉水浇透了全身一样，一个激灵，才恢复了神志，难怪这么多人沦陷进去，除了能赢钱，更执着一个赢的感觉！”
这就是秦明月，该冷静的时候，比机器还要冷静。
“这是人性！”
赵犇叹气：“是人都想要赢！”
赌，就是想要赢，不仅仅是赢的结果，更是赢的那种感觉，那会给人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沦陷进去的原因。
“不行，我回去得的安排多一些这种戒毒的公益教育才行，还是感觉赌博太可怕了，太容易毁掉一个人的心智了！”
秦明月咬着牙说道。
赵犇笑了笑，道理其实很多人都明白了，只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能不能把握得住，那就不好说了。
即使赵犇自己，他若真沦陷进去了，也未必敢说自己能挣脱得出来了。
这时候赵焱小心翼翼的回来，和赵犇说，他们安排好了。
赵犇和秦明月跟着赵焱，小心翼翼的走在黝黑的走廊上，然后拐进去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面，王老五已经搬空了一些麻将桌。
通过窗口摆置的屏风，刚刚好能看到对面房间的情况。
对面房间，四五个大汉，两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椅子上，另外两个好像一尊金刚站在桌子前面。
赵成龙跪在地上，这时候的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风采，鼻青脸肿的，眼角的淤青很厚，左手包扎着，能看到包扎口还有鲜血渗透。
少了一根手指了。
这让赵犇心中一突。
虽然他说的心狠手辣，但是事实上，这是他三叔，他又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从小也算是三叔看着长大了。
哪怕他没有出息。
但是也是赵家的爷们啊。
他的旁边正是穿着学生制服的赵三日，这时候的赵三日也在心疼自己的父亲吧，眼睛红红的，想要哭出来似的。
“成龙兄弟，我这债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啊！”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一双阴郁的眼神看着赵成龙，声音淡淡，却煞气无比：“我这里可不是开善堂的！”
“勇哥，伱让我在缓一缓！”
赵成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着：“我一定能翻本的！”
“翻本？你拿什么翻本？”一个黑衣大汉，一脚踹飞了赵成龙，然后两个大汉上来把他轮番狠揍。
“别打了，别打了！”
赵成龙哀求着。
这段时间，他是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被他揍的，以前就算是他欠债了，大不了跑回平安寨去，谁敢去平安寨放肆啊，不怕被平安寨的人直接打死啊。
可现在赵犇在平安寨。
他那敢回去啊。
而且他也没尝试过欠这么多钱的，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他都被一顿毒打，他只能拼命的想办法借钱翻本。
“你们别打我爸爸！”
赵晶冲上前，推开几个人，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
“小妹妹，本来是罪不及家人的，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爸爸现在欠我们的钱，你说怎么办？”
傅麻子平静的看着这小学生妹，眼神不经意之中还流露出一丝丝的贪念，不过有些克制。
她咬着牙，把一张卡拿出来道：“我替我爸爸还钱，这里面有十一万！”
“你爸爸欠我们上百万啊！”
傅麻子有些意外，但是还是冷笑了起来。
“我会慢慢还的！”赵晶看了一眼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父亲，眼泪都没有留一颗，却有些倔强的说道。
“你倒是挺有骨气的！”傅麻子嘴角弯弯扬起，冷笑的说道：“不过你一个学生妹，你什么时候能还啊，而且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你想怎么样，想要打死我爸爸吗，打死他，谁来还钱？”赵晶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女孩子，她敢来，自然也做了准备的，当然，她也比较小看的人性的丑恶。
“有趣的小妹妹！”
傅麻子笑了，他拍拍手，让人把赵成龙提起来，他走上来，看着赵成龙，说道：“赵成龙，倒是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这样吧，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不卖了你两颗腰子还钱，要么把你女儿给抵押了，还钱……”
“勇哥，勇哥！”赵成龙连滚带爬的哀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女儿还小，她还上学，我一定还钱的，我一定还钱！”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傅麻子冷冷的说道：“你这样的狗东西，我看一眼都嫌多，身上也就是那点器官还值点钱，实在不行，就弄个眼角膜，挖两个大腰子，抵债，但是你这女儿倒是有几分姿色，她还是值点钱的，你选吧！”
“我……”
赵成龙大声的哭起来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他一直觉得，日子是这样过下去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管那些有的没有的干嘛，赵晶的母亲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想了。
女儿，他从来就没有去管过。
可这一刻……
“要自己，还是要女儿，选吧！”傅麻子冷笑。
旁边的赵犇也在眯眼。
他搞这么多，也想要知道，在这种时候，他赵成龙是选自己，还是选女儿……
这种关头的选择。
才是最真的。
才是最能表现出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本性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打！”
傅麻子冷声的说道。
“是！”
众人又扑上来，开揍了。
但是任由这些拳头如同雨点一样落在身上，任由那些棍棒狠狠的把自己给打的不成人形了，赵成龙还是咬着牙。
他可能也以为自己能很容易的就选择的。
但是……
他就说不出口。
到嘴边了。
可就说不出口，仿佛只要开口了，他好像就是去了这辈子，唯一的，最宝贵的东西了。
“小妹妹，我也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我活生生打死你老汉，要么把你自己卖给我，你这样的小女孩，身价还是有……”
傅勇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你不要乱来！”
赵晶有些后悔了，她不应该这么倔强，她应该告诉赵犇，告诉她几个哥哥，不应该独自来，她有些颤颤发抖：“我哥可是赵犇！”
“赵犇？”
傅麻子又不是商人，他城西这片也没这么号人，他不屑的说道：“那是谁啊，你以为随便说一个人，就能当靠山啊，小妹妹，你还是认命吧！”
“你们……”
“放心，我们很讲道理的，当然，你不答应，我就在你面前，活生生的打死你家老汉！”傅麻子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