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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词没有搭理她,继续往前走。
通往2号厅,有一段走廊。
沈婉月又追上来,继续说:
“我不敢得罪南总,还不敢得罪你么?一个穷山沟里出来的,靠睡上位的小三!”
这话挺难听,林惊词也有些愠怒的攥紧了裙摆。
但,林惊词的理智,还是克制住了她想要反驳的嘴。
狗咬人,总不能咬回去。
沈婉月轻笑一声,继续说:
“你怎么不出声?被我戳中痛点不敢出声了?也对,一个抢别人老公的女人,活该克父克死全家……”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下。
林惊词几乎是本能的,反手抽过去。
打完,手还在颤抖。
“你敢打我?”沈婉月娇嫩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个巴掌印。
她也不是吃素的,扬起手就要来打林惊词。
可她身高有限,力气也小,林惊词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又是穷苦出身,力气自然比娇滴滴的小姐大。
林惊词拽住沈婉月的胳膊,然后顺势用力一推,沈婉月便摔了个四仰八叉,形象全无。
“你!”沈婉月恼羞地瞪着林惊词,可又不敢再动手。
林惊词居高临下,脸色冷的厉害。
“你骂我小三也好,不要脸也罢,不能拿我爸和我姑姑的死来说事!刚刚那个巴掌,就是教训,再有下次,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说罢,林惊词头也不回的走了。
背影飒飒,让沈婉月坐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她是挑软柿子捏的,没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林惊词,那么狠!
刚刚她甚至在林惊词身上,看见了霍君寒的影子。
差一点,她就被林惊词镇住了。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
迎面走出许多公司同事。
大家原本欢欢笑笑,见到沈婉月的瞬间,表情僵住。
沈婉月的表情也僵住了。
尖叫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裙子,啜泣连连。
沈婉月生的玲珑小巧,哭起来时梨花带雨,瞬间就让好些个男同事心疼不已。
“哎呀,小沈,你怎么坐在这,地上多凉?”一位年过四十的男同事伸了把手,顺势,摸了摸她的屁股。
沈婉月心里挺厌恶,死糟老头子趁机占便宜,可面上云淡风轻。
她倚着那位男同事,避重就轻、添油加醋的说:
“刚刚我出电梯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位林小姐,她反手就抽了我一巴掌呜呜呜……”
心思单纯的女同事,想占便宜的男同事,顿时义愤填膺,为沈婉月感到不平。
“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
“就是就是!”
“那位林小姐是哪个部门的?”
终于问到重点。
沈婉月暗自窃喜一下,擦着眼角的泪,说:
“她不是我们公司的,她是南总的朋友,陪南总来参加庆功宴的,你们不要为我出头了,我们都是基层打工的上班族,本来就应该是些资本家的垫脚石……呜呜呜……”
沈婉月太会拿捏人心,从上班族的角度入手,瞬间让在场所有同事都有了代入感。
一位同事开口:
“上班族就活该被欺负吗?没有背景就活该被抽耳光吗?”
一呼百应。
另一位也说:
“今日,我们要是不为小沈抱不平,他日祸临己身,谁也讨不了好!”
“可人家毕竟是南总朋友,我们也不能得罪南总啊!”有位稍微冷静的,发表意见。
扶着沈婉月的那位男同事冷笑两声,说:
“你们都是年轻的崽子,不懂这个职场里的门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等会敬酒的时候,就是下手的好机会!”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家纷纷点头,摩拳擦掌,已经做好了劝酒的准备。
*
2号厅人到齐的时候,刚好五点。
公司上下二十来号人围坐一桌,南宝伊为主,林惊词居右,剩下的员工按照阶层划分,依次落座。
南宝伊先是起身发表感言,底下的员工依次敬酒。
一派宾主尽欢的景象。
实际上,大家心思各异。
沈婉月首当其冲站起来,端着一杯香槟走到南宝伊面前来。
沈婉月说:
“南总,我向对您说几句话,表达我进公司这半个月来的感受。”
南宝伊并不想搭理她,刚刚的间隙,她已经从林惊词的口中知道了走廊里发生的一切。
沈婉月又开口:
“我知道我是籍籍无名的小员工,可是南总,这半个月以来,我一直努力工作,南总,难道您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吗?”
沈婉月这张嘴实在会说,三两句就把南宝伊拱托成了不近人情的老板。
众目睽睽之下,南宝伊可不能伤了其余员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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