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许老板让弟和弟媳把后门垃圾清理掉,他们几个要上二楼三楼去看。
秃子两夫妇装聋作哑理都不理。
大许生气把垃圾全部挪回他们门口。
殷元打了个电话给卫生局的老赖,告诉他长桥郡17号卖水果铺面,前面和后面都堆了垃圾,泡水以后已经发臭了,既影响美容,又给环境造成污染,请他们及时派人来处理。
老赖认得殷元,知道他是江明市红人,提的意见连市领导都不敢怠慢。
他连忙说:“我现在就叫人过去处置,责令整改不到位的一律严厉处罚。”
殷元两兄弟还在二楼三楼看,来到楼顶发现秃子把一大堆纸皮堆了过来,显然他已经把这栋楼房已经当成他自家的了。
楼下来了一辆环保局的车辆,有一人拿照相机拍照取证,另外一人开始开罚款单。
秃子见势不妙,连忙主动把废旧纸皮往自己铺内搬。
走过来给环保局几人递烟说好话。
“几张纸皮才今天早上进了水果后丢这里,忘记收拾的,现在我们就处理掉。”
另外一个翻开记录登记说:“你这个现象已经多次了,几个月都不止了,这一条街最不配合的就是你,卫生最差的也是你。现在决定对你这间店封铺处理,罚款一千块,责成你把垃圾处理干净,再经我们检验合格后,再申请营业。”
到了楼下,殷红兵走前去对他们说:“这个人不仅一楼这里卫生搞得差,而且楼顶上也放了一堆垃圾,雨水一泡也发胀变臭了,苍蝇蚊子臭虫一大堆,这人不仅污染地面,而且还污染楼上。”
环保局几人上到楼顶,确认了事实,下来给他说:“责令你把楼顶垃圾清走,并且进行消毒。二天后再来验查,不达标肯定进行罚款。”
许秃子连连点头:“我马上处理这些,把它拉去废品收购部。领导能不能不要封我店铺,我还靠它养家糊口呢。”
开罚单的把一张千元罚款单交到他手里,对他说:“去把罚款缴了,然后把卫生搞好,经我们验收达标后,再申请营业。”
另外一人在他门上贴了一张封条,对他说:“今天开始你不得营业,否则发现了是要罚款的。”
许秃子一脸愁苦,从里面拿他几包香烟,点头哈腰说好话。
但是几个工作人员根本不理踩他,转头开车离开了。
这时大许打电话给水厂和供电局的人员过来,对他们说:“他有意将我的电表和水表损坏,是不是要让他赔偿损失?”
许秃子翻了翻白眼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损坏了你的电表和水表?”
殷红兵对供电局工作人员:“他把隔壁这个电表故意砸坏,目的是偷电,你们看这两根电线从窗户这里进了他家里。”
他对水厂的人说:“这根水管直接通到他家去了。”
供电局和水厂工作人员都拍照留了证据。
“去查一下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水费电费骤减的,这种行为应该按照偷窃论处,马上报警,让派出所同志来调查取证。”
许秃子听了,吓得脸都白了。
他想这个年轻人难道是个后台背景很硬的人,不然他一个电话,有关部门就会及时到场处置。
他主动给殷元两兄弟递烟,并且讨好自己的大哥,让他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殷元看了看手上的烟,心里有了数,他低声对红兵说:“他卖的是假烟,去烟草局举报他,封了他烟摊。”
红兵说:“看他怎样再说,若是不识好歹,我再去举报他。”
大许把打印好的售楼合同拿来跟红兵签。
红兵说:“许老板,我们现在就去房管所吧,假如今天可以办好转让手续的话,今天我就把钱全部付你。”
大许说:“这样最好了。”
殷元让红兵自己去跟大许老板处理这件事。
他去两边商铺后面的小巷子转了一圈。
并没有人在门口贴出售广告的,他认为就算是房子要出售,房主也不会在门上贴广告的。
他看见两排商铺靠公路位置,一处天桥下,旁边有一面墙上贴了许多各种各样的广告。
有招工的,制假证的,卖假药的,当然也有租房卖房的。
其中有一张上面写着:长桥郡夜宵街后面五巷123号老宅出售,有意者联系某某。
殷元按照上面提供号码打了过去,有人接了,殷元问他是不是长桥郡有老宅要出售。
对方愣了片刻说:“不是我,是我们办公室的老许,不过现在他去医院了,他女儿得了白血病,筹钱救命呢。”
殷元说:“那麻烦你把我号码告诉他,我准备买他那栋老宅。”
他把自己号码告诉对方。
肯定是碰到急需用钱,不然的话谁会卖老宅。
他开车去建材店,四叔不在店,二婶说:“他去株海市了,今天二叔会拉一车货过来。”
二婶高兴地说:“自从你让你二叔做这个生意后,他特别勤快,已经做了几趟生意了。”
殷元说:“有钱赚,二叔就做得特别起劲了。”
那个小堂弟长得胖嘟嘟的,开始会朝人笑了,店里几个员工没事就喜欢逗他笑。
殷元问二婶:“你有没有盘一下账?”
莫语棠从抽屉拿出一个账本,递给他:“我盘了一下,你有空去复核一下。”
殷元说:“你算好就行,自己人算那么清楚干嘛。”
他看见上面数目,店里一年净利润二十五万,还有十万存货。
莫语棠说:“有空我转十五万到你账上,五万是年底这二个月赚的,十万是货款。”
殷元说:“转十万货款就行,那五万算是给你们的年终奖吧,那几个员工也给一千年终奖,其他的算是你和二叔的。”
莫语棠连声说:“谢谢小元提携我们,我和你二叔多年出门打工赚钱,以前赚自己用的都难,来了这里后才赚到一点钱。”
殷元说:“自家人肯定要相互帮衬的,二叔说也想买套房,他去找过没有?”
莫语棠说:“他上次不是跟你二叔去了你投资的香山商业街么?他说就去那里买套房,他说付了定金了。”
殷元知道二叔现在口袋也有几十万了,买套房住不会有什么压力。
不过他去香山买房,这间建材店开了那么久,已经有稳定的客户,不做的话会有损失。
就算是去香山再开一间新店,也要有几年时间培养客户群的。
莫语棠还问他:“这铺是你买的,我按照行情付你租金吧?”
殷元说:“不用跟其他人一样,每个给个二千就行。”
这么大的面积,按当时行情的话肯定要三千房租才行。
莫语棠说:“那这样的话,又等于是占你便宜了。”
这时他接到京城章梅打来的电话:“户口帮你落好了,户口本邮局寄回给你了。”
殷元说:“师娘辛苦了,谢谢!要跟师傅去香港么?要么来江明我家过年?”
章梅说:“两个小的说会回京过年,那样的话,我两个就在京了。”
殷元刚跟师娘电话挂断,就接到了长桥郡那个房主的电话。
“老板,刚才是你打电话找我?”
殷元说:“对,你在长桥郡商铺后面有一栋老宅?”
对方说:“对,我现在等钱急用,不然也不会卖。你想买的话,就过去看看房子吧,五巷123号,我去开门给你。”
殷元说那我现在过去。
十多分钟后他找到了那栋房子,原来就在大许那栋商铺楼后面。
此时他恰好看见郑泗洋带着几个民警要把许秃子抓到警车上去。
许秃子像一个泼妇一样在地上打滚。
郑泗洋大声对他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偷水偷电有二十个月,每个月一百块就是二千,损坏电表水表,按装新的要二千八百块,罚款二百,总共五千,付清了就不理你。二是抓去拘留所关上半年。你自己选?”
许秃子老婆说:“要么你就去坐半年吧,可以省五千块钱呢,我们一个月还赚不到二千。你不在我一样可以做生意。”
许秃子骂道:“你个蠢婆娘,你以为去看守所不用钱么?去关牢是去享福的么?”
他对郑泗洋哀求说:“不要抓我,我去银行取钱给你。”
郑泗洋看见殷元停车在路边,他走前去跟他打招呼,问他来这里干什么?
殷元说:“这栋商铺楼给我弟买下来了,我来这边看看。”
郑泗洋说:“你两兄弟都很会捞钱。”
许秃子见殷元跟派出所这几人是熟人,所以向他投去乞求的目光,希望能替他说几句话。
主动从烟柜拿了一包云烟给殷元和郑泗洋,低声下气地说:“领导,能不能少罚一点,我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
郑泗洋说:“你以为是我们要罚你么?二千块是你偷人家水电的费用,另外二千八是你损坏人家水表电表费用,真正罚的才有二百块。谁叫你狼心狗肺,连自己亲兄弟的东西都故意破坏。”
他不接许秃子递来的烟。
殷元也不接,他看了着他递过来的烟,皱了皱眉头说:“这种假烟,我也不抽。”
郑泗洋伸手拿过他手上的烟,仔细看了看,肯定地说:“原来你卖的还是假烟?”
他走进许秃子水果铺,靠门位置一个专门摆烟的摊位。
他从里面拿出几包名贵烟,发现全部是假烟。
他冷笑说:“你这个烟柜里面的全部都是假烟,你完了,卖假烟是犯法的,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摆摊售卖?”
许秃子想去把烟柜上那些烟全部收起来。
郑泗洋说:“你不要动,再动我就把你铐起来。”
他打电话给烟草局的老莫过来处理。
许秃子吓得浑身颤抖不停,他连声哀求郑泗洋:“我付五千给你,卖假烟的事你就放我一马?”
他让他老婆去里面拿钱出来。
郑泗洋说:“你缴完五千块钱我就没必要拉你去拘留所,卖假烟的事自然有烟草局的人给你做出处分。”
许秃子老婆拿了五千出来,郑泗洋接过钱,写了一份收据给他。
这时烟草局几个人也来到了现场,把他货柜储存的烟全部取出来,发现只要是名贵烟,全部都是仿冒的。
还从他抽屉里找出一本记录本,上面明明白白记录谁从他这里拿货多少条,什么时候什么人从他这里拿了货。
老莫看了后说:“你这里还是一个假烟中转站,只要对你进行审讯,这条制作假烟的生产链就可斩断。郑所,还要麻烦你把他带回去,好好审上一审,假如可以打掉这一条假烟生产线,你也可以立大功一件。”
老莫让几个同事拍照留证据后,把许秃子货柜烟柜售卖储存的假烟全部收走。
殷元还提醒:“说不定家里面还藏有呢。”
老莫说:“提醒得对,郑所,请你协助我们对他家里展开全部搜查一下,主要看他家里还有没有假烟?”
许秃子似乎懊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他觉得这二天是最倒霉的一天。
从跟那两兄弟说隔壁这栋楼的坏话开始。
殷元走到后面五巷123号老宅,院门口站着一个花白头发的男子。
他看见殷元:“刚才就是你打的电话吧?”
殷元点头:“是我。”
他看这栋老宅,跟旁边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两样。
两层楼,前面一个庭院,厨房卫生间,三间房,一个客厅,楼上两间阁楼。
房子里面住满了人,看见房东带一个年轻人进来,疑惑地问:“房东,几间房都住满了,你还带人来干什么?”
客厅内四个男的在打麻将,旁边四个女人磕着瓜子,在观看。
四个女的脸上抹了厚厚的白粉,指甲上涂得腥红,一看就知道不是进工厂做工的女工。
老许说:“这个老板是想来买我这套老宅的,他若是买了,以后你们就把房租交给他了。”
四个女人眼光在殷元身上扫视了一遍,嘴里说:“不管谁做房东,我们都会安时缴房租的。”
有一个人还问他:“房东,你女儿的病现在好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