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第二天去木材批发中心,看了财务做的账目,一个月时间利润竟然达到了几百万,比装修公司、建材店和建材厂加起来一年的利润还多。
各种木材批发量,每天都有几十立方的量,每天都有几辆大货车把木料拉到家具厂。
取得了不错的利润。
特别是那些海黄老宅旧料,几乎都是翻倍的利润。
跟他贩卖翟不强拿回来的金币利润一样。
涂料厂开工几个月,基本上达到自己预期的目标。
十一点多,霍不强带了二辆货车到了批发中心。
看见殷元,他兴奋地说:“我把那两副大板棺材运回来了,还有几十件旧家具。”
让货车开进仓库,打开货车门,看见两副黄花梨棺材,殷元都吃了一惊。
四块板宽度在五十公分以上,厚度十公分,表面上有一些灰尘,但霍不强用一张细砂纸,轻轻打磨后,露出里面黄花梨特有的纹路,闻上去一股浓郁的香味。
殷元用手敲了敲,声音清脆爽亮,他高兴地说:“这个是好东西。”
林婉婷和林曼妮也跟过来看,看见两具棺材,两人都吃了一惊。
林婉婷说:“怎么把这东西都收回来了?这玩意看见了,心里会感到膈应的。”
殷元笑道:“棺材棺材,在古人眼里是好东西,意味着升官发财呢。有人送礼还专门送一具精致的小棺材呢。”
他想:多年后若是传出某座古墓有黄花梨棺材,肯定半夜就会有人去掘墓。
这么大的黄花梨板,一块值几十万都有可能。
再隔十年八年以后,值价百万都不止。
抬下来后,他让工人在棺材里面放入几根碎木头,而且盖上盖,大头朝外。
林婉婷和林曼妮都说:“下次哪个蔡总派车来拉旧家具,还是把它售卖吧,这东西放在仓库,胆小的都不敢进来。”
殷元走到一边,给蔡仁峰打电话。
“蔡总,我这里收到两副黄花梨棺材,四块板都是整块的,宽五十多公分,厚度有十公分,你看这个棺材应该值价多少?”
蔡仁峰惊讶不已,他兴奋地说:“殷总,这是好东西呀。那么大的整板,肯定是三五百年以上的老木,一付我给你十万,你看怎样?”
段元说:“我老婆和小姨子说,看见两副棺材,心里会有阴影,不然我十万肯定不卖给你。”
他说:“现在仓库除两付棺材外,另外有五六十件旧家具,装两个集装箱应该满了。”
蔡仁峰说:“我让我助理明天带货车过去收货,殷总,你这里收货效率还是很高的。”
殷元对林婉婷说:“单这两付黄花梨棺材,给五万一付,二付十万,其他家具按上次价格收。”
林婉婷还担忧地问:“这玩意那个蔡老板会给多少收购价?”
殷元伸出一根手指。
婉婷说:“不会是十万吧?”
殷元说:“这玩意现在值这个价,放十年八年以后,可以加十倍。若不是你们几个说放在仓库看见了吓人,我是准备长久存放的。”
想想这年头的十万和十年后百万也相差无几了。
况且有这十万做资金,多倒腾几次,赚的利润可能比放在这里更值钱。
比如花十万再买一套长桥郡的老宅。
这时他就接到一个电话,自称在长桥郡也有一栋老宅要出售。
“我这栋老宅面积和老许那个差不多,去年我们家还在老宅住,年底才搬走。本来不想卖,但是租给那些人,一个月才八百,一年才不到一万,租十年都不到十万,还不如一下子手上得十万。”
殷元想:这个中年女人肯定不是做生意的,不知道这一行的规矩。
不管是投资商铺还是投资房产,单凭租金能够二十年回本,就不算亏。
若是十五年回本,就已经是赚了50%。
若是十年都回本了,绝对高利润,况且还有一个百平方庭院的面积呢。
中年女还问他:“你是买来自己住,还是做生意?我一个亲戚在龟背桥那里一栋五层楼,卖给一个江浙老板,那老板把楼房买下来,然后隔成多个小房间,再以一百五一间的价格租给那些打工人住,四五年他就回本了。”
殷元自然不会告诉她,长桥郡明年就要拆了,按照莞城商业街的拆迁政策,铺面补偿铺面面积,住房补偿住房面积。
他觉得为了拆房时补偿更多,庭院内那块空地上,最好抓紧时间再在上面建几间房子,哪怕是上面盖铁皮棚都好。
他打电话给城建局的老王。
现在江明市的大部分单位领导,他几乎都认识。
就算他不认识对方,对方也肯定认识他。
江明市名人了,天下无人不识君。
“老王,问你一件事,我在长桥郡买了一栋老宅,有个庭院上百平方空着,想自己不住,反正是租出去,可不可以再去审批建几间房?”
老王想了想说:“长桥郡那地方发了文件,不批建新房。但是你可以搭建临时房,比如盖那种铁皮房,没有人会追究你责任的。那一片很多人院子内都加建了这种房。”
殷元想:这主意不错。按照赔偿政策,空地一亩至多赔你一万多,但是在空地上盖了建筑,赔偿标准就不一样了。
殷元问中年女:“你现在有空么?有的话,我过去看看房,合适的话我就跟你去房管所过户,然后把钱全部付你。”
中年女说:“行吧,我现在过去。2巷6号,二十分钟我可以到。”
殷元跟林婉婷要了十万现金,开门准备离开,在工厂门口看见霍不强在对一个哭泣的女人说着话。
殷元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惹女人,看这女人至少三十多岁,比他大了五六岁吧。
怎么什么年龄的女人都要呢?
霍不强见殷元疑惑不解的眼神,他走前去跟说:“这个女的是昨天从海口中堡村坐我车过来找她老公的,还带了一个小男孩。他老公在一个制衣厂当师傅,打电话说今年过年都不去回,她不放心特意坐我车来找他,果然发现他老公跟厂里另外一个女工在一起租房住。她把小男孩丢给她老公,昨天晚上自己在桥洞下蹲了一个晚上。”
殷元说:“你跟她是熟人就想办法帮助帮助她吧。”
他告诉霍不强:“林婉婷让财务给你计算好账了,你去签字拿钱吧?”
霍不强让赖金兰在这外面等一下。
“我先去结一下账,然后我开车送你去找你老乡。”
殷元开车去长桥郡,路上他打电话给建筑公司的任春林,让他找一个施工员到长桥郡来。
“我这边有两栋老宅,庭院内有一百平的空地,帮我加建几间房子,上面盖铁皮掤就行。”
告诉施工员到5巷123号找。
他开车到了长桥郡,找了个路边停车,拐进去找到2巷6号,发现这栋老宅的侧墙位置就是靠外面公路边。
他心里想:在侧墙位置开一扇门,这栋老宅,完全可以当作一个商铺出租,和前面商铺楼可以得一样的租金。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骑着一辆女式摩托车在等他。
穿着银行工作人员的职业装,脸上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她盯着殷元看了几秒,肯定地说:“我认识你,你是叫殷元,还是一个大老板。”
她说我在欣会一个银行工作,你有一段时间经常来银行存钱,所以对你印象比较深。
殷元笑着说:“你们银行工作人员可能只会对有钱人才会有印象吧?”
中年女说:“那当然,没有存款的人我凭什么要记得他?”
中年女已经把老宅门锁打开了。
殷元看见里面竟然没有人租住。
“你的房子怎么没有人租,不会是有什么问题的吧?”
中年女说:“有什么问题,原先有一个腌酸菜卖的,一大家子在我这里住,租了差不多一年,上个月才搬走。他总是跟我说要在靠外面公路这边开一个侧门,我不同意,上个月他可能找到更好的,就不租搬走了。我准备贴招租广告,那个老许说你想买老宅,我考虑这种老宅也不值钱,买掉算了。”
殷元说:“有空没有?有的话去房管所过户,过完我就给你钱?”
中年女迟疑问他:“你带钱了?”
殷元说:“你不是银行的么?去银行转款给你也行。现金我车上也有。”
中年女说:“行吧,我回去拿房产证,45分钟后在房管所门口等。”
殷元说:“行,一言为定。”
他已经看见对面建筑公司那个施工员在探头探脑地找门牌号。
殷元走过去找到他,带他来到5巷123号老宅。
几个租房客在客厅打麻将,听见院门响,一个女的探头出来,看见殷元,连忙说:“房东来了。”
殷元对她说:“这个院子里我叫施工员再建几间房,以后可以多租几家人住。”
女人回去给几个打牌的老乡说,另外几人走出来看殷元给施工员说建房的设想。
“每间房二十平,里面一个卫生间,外面走廊这里留一定空间,房檐下可以挂衣服。”
“建四间房就行,留二十平的空间。”
几个租房的还说等你这几间新房子建好,我们干脆搬到这新房子来住。
殷元说建好再说。
他又带施工员到对面2巷6号老宅,同样让他在庭院建4间房,再在侧墙位置开一个侧门。
让施工员及时安排人员过来施工。
本来这种工可以让二叔林解放来做,但是他在外海工业园砌围墙都忙不过来。
四十五分钟以后他到了房管所,看了中年女带来的房产证。
跟她去办理转让手续。
一个多小时把手续办完,长发女工作人员还问殷元:“你昨天不是来过户一栋楼吗?今天又来过户一栋楼?”
你这是买卖蔬菜,这么容易?
有钱人就是这么豪横。
殷元说:“是呀,手上有些闲钱,所以买几栋楼,当作投资一样。”
房产证一样要到下个星期才拿得到。
他开车去建材厂,在红绿灯路口,看见路边骑摩托车的陈树军。
他叫住了他。
“你没有在凌村种树了?”
陈树军说:“我请假二天,去彩票中心兑奖,回来找我身份证的,没有身份证兑不了奖。”
殷元说:“我有身份证呀,要不要我去帮你兑奖?是中了特等奖,还是一等奖?你这家伙也稳得住哦,过去二三天了,也不急着去兑奖。”
陈树军说:“中了一个二等奖,有59万,殷总,你有没有空?有的话麻烦你带我去领奖,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的钱,怕自己忙中出错。”
殷元问他:“身份证、银行卡、彩票都带齐了没有?”
陈树军说:“这些都带了。”
殷元说:“你确认是二等奖,不是一等奖,一等奖几百万的话就要去省彩票中心兑,二等奖去市彩票中心兑。”
陈树军说:“要是中了一等奖就好了,这次一等奖是500万,二等奖58万。”
殷元又问他:“彩票是在莞城买的?”
陈树军说:“彩票是在江明这边买的,上次我回江明有事,路过彩票店顺手买的。”
殷元说:“那走吧,市彩票中心在哪里知不知道,不认得路的话你就在后面跟着我。”
陈树军说:“是在体育中心?”
“不是。”
殷元让他在后面跟着自己。
二十分钟以后到了,他陪陈树军走进彩票中心兑奖处,跟工作人员说兑奖。
陈树军拿中奖彩票给他们验证,确认无误后,登记办理手续。
工作人员给他拍证,还问他有没有意愿捐款,陈树军装糊涂答非所问,工作人员于是知道他不想捐钱。
当然捐不捐钱也不会强迫,何况他中的是二等奖,58万扣税20%,到手42.6万。
兑奖过程中陈树军一直在高度精神紧张中,满脸潮红,手心冒汗,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殷元对他说:“这么紧张干嘛,到手才四十多万,都不到百万富翁呢。”
心想:我已经几千万财富了,你看见我有你这么激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