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卫民听见殷元打电话给张启说的事情,他苦丧着脸说:“殷总,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么?上次你炒我鱿鱼,我有几个月没有工作。现在才刚刚做了一个多月,又被你抄了,看来你是我的克星,只要碰见你,我就会倒霉。”
殷元笑道:“你自己不是工作态度的问题,我会炒你鱿鱼,我建议你以后不管做什么工作都端正你的工作态度,负起责任来,不然的话去其他公司做事,一样会被老板开除的。”
旁边的任春林还示意他小心提防他,别给他暴起伤人。
殷元不怕他狗急跳墙,因为在他眼里,对方的动作都是慢动作。
他可以后发先至,把对方轻松制伏。
此时的孙卫民心里真的涌起一股恨意,看见旁边工地上一根二米多的钢筋,他几次想拿起钢筋抽向殷元身上。
但是以前他听过关于殷元的事迹,这家伙在城防队当队长的时候,赤手空拳都能够擒住几位凶残的歹徒,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他气鼓鼓地去工地临时工棚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来到外面看见公路边停着殷元的那辆桥车,心里想:我搞不过你本人,难道暗地里搞你的车都不行。
他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悄悄躲到后车轮位置,动手去拔气阀门。
后面一个骑三轮车拉窗玻璃的老头看见了大声喝叫了一声:“喂,你说你缺不缺德,在这里故意放人家的气。”
孙卫民被吓了一跳,这时一枚碎石子从远处飞来,砸在他后膝盖上,他站立不稳,一下子跪在地上。
殷元眨眼之间已经快速来到他的身边,一脚踢在他的腰上,孙卫民痛得哀嚎起来。
老头幸灾乐祸地说:“这种烂人就是欠收拾,打电话叫城防队员过来,把他抓去关几天。”
任春林也走了过来,知道事情原委后,问殷元:“要不要打电话给城防队的?”
殷元说:“算了,他下次再敢做这样的事,我一定打折他的腿。”
他对孙卫民喝道:“快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他对任春林说:“以后只要看见他来这个工业区,马上就打电话给城防队员抓他。”
孙卫民骑上自行车走了。
任春林对骑三轮车的老头说:“老郑,这么辛苦的工作,你年纪大了,身体受不受得了?要么多招几个年轻人帮你。”
老郑说:“我在店里裁料,安装还是没问题,爬上爬下安装的事让年轻人干,质量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儿子都是我教出来的……”
任春林告诉殷元这老头是郑强的老爸,郑强去收购旧家具以后,老郑找过来说自己可以带人来干安装窗玻璃的活。
殷元对老郑说:“郑叔,注意身体,别太辛苦了。”
老头知道他是殷元,高兴地说:“殷总,谢谢你给我小强找了一个更赚钱的事做,昨天他打电话回家,说这几天赚的钱比他一年赚的都多。这孩子现在终于懂事了……”
对方几个工人招手让老郑快点送装好的窗玻璃过去。
老郑跟殷元两人招了招手就离开了。
这时殷元看见一个熟人,开一辆小车停在路边,走路过来看正在开发的工业区。
曾经在建材厂门口挖工人,被他摆了一道的刘俊豪。
此时刘俊豪也看见了殷元。
“刘总好,你是来这里有事?”他知道刘俊豪开办了地坪漆厂,这边很多新开的工厂都有厂房刷地坪漆的习惯。
既省钱效果还不错。
刘俊豪说:“我在前面新开的工厂接了一个地坪漆施工的工程,顺便来看看这边新开发的工业园。刚才那老板说,这边地皮是22万一亩的价格?”
他觉得买二亩地皮,自己建一间厂,以后地坪漆厂就可以长久开下去了。
殷元点头说:“现在价格就是22万一亩,刘总想买的话,只要找我就行,这个工业园就是我建筑公司开发的。”
刘俊豪惊讶地问:“前几个月我问你有没有地皮的时候,不见你说?”
殷元解释说:“你当时只是说租厂房,并没有说要买地皮建房开厂。再说那时候公交车上和报纸上我们都做了广告,也不见你打过电话?”
买两亩地建几栋楼,再怎样也要五六十万吧,你有这么大的实力?
刘俊豪现在听殷元说这工业园是他开发的,心里就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殷总,购买地皮的款项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因为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老板,没有多少资金,要是可以分期付款的话,我就可以来这里买二亩地皮。”
殷元直接一口回绝他:“没有这项服务,我工业园的地皮不愁卖,现在这边完工的已经全部销售出去了,那边80亩正在施工的,已经预定了六七个工厂,估计明年四月交付。”
这刘俊豪以前他表哥是城建局领导的时候,做了不少工程,应该赚了不少钱。
以前有恃无恐,做人很嚣张,现在虽然没有后台了,但是很滑头。
殷元才不理他怎样,想要我的地皮,就拿现金来交易,概不赊欠。
谁跟你玩这种分期付款的方法,难不成我到时专门安排一个人去催你款。
现在想欠账拿地的时候什么都会说,欠给你了你就是大爷了。
刘俊豪见他说得坚决,无奈说:“那我去筹筹钱,看有没有把握筹到买二亩地皮的资金。”
殷元故意问他:“那个郑刚不是跟你一起合伙办厂的么?两人一起凑钱的话,应该容易点。”
刘俊豪气愤地说:“郑刚那家伙,不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这次在新区路口开那个地坪漆厂,刚开不久就给查了。后来这郑刚死活不愿意承担损失,让我赔偿他,我只好把我老婆经营的扫把厂转让给他了。这种人可以共享福,但是不能共患难。”
他跟殷元说现在他自己租厂房开了地坪漆厂,到现在为止,订单一直没停过,这边几个新开的工厂老板都有意愿厂房内刷地坪漆。
殷元对他的事情,说实话并不是很感兴趣。
他对刘俊豪说:“有空再聊,我要去一趟涂料厂。”
昨晚上霍不强跟他说了,十二点左右,他会送两货车旧家具过来,同时他收购的金币和银币兑换给他。
刘俊豪见他要走,又及时叫住了他:“殷总,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买二亩地皮,可不可以给个挑选一个在公路边位置的?”
殷元说:“这一点可以满足你,另外那几个老板并没有指定位置,你去我建筑公司,让任经理拿图纸给你看,你可以指定一个位置。然后你先付五万定金,明年4月底来缴完全部款项,地皮便归你。想建房子的话,我建筑公司也承接,现在十几个工厂都是我们公司的人在建筑。”
他让任春生接待他。
他开车经过外海大桥,看见一辆挂赣字车牌的中型货车被一辆面包车堵在路中间。
经过的车辆只能够缓慢地行驶。
面包车下来四个长头发的青年男子,挡在货车前面。
这时四叔打他电话:“小元,你二叔跟一辆货车拉了甲鱼和泥蛇,还有几十只香猪,在外海大桥那里给四个专门碰瓷的年青人缠上了……”
殷元说:“我正好来工业园这里,我看见了,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二叔说:“我刚才打了念祖厂里的电话,因为他建材厂离外海大桥近,他带了十几个工人过去了。我认为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所以就打电话跟你说一声的。”
殷元此时开着车堵在路上,一步一挪的,他也不可能停车在路上,走路去前面处理。
这时只见念祖带着十几个工人从旁边跑向前面去,每个工人手上都拿着板乎或铁棍等东西。
殷元看见桥头位置,四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小铁锤,威胁货车司机:“快点下来,不然我把你车砸了,你信不信?”
货车上的殷本荣跟司机孙仁贵说:“我侄女婿带人来了,还有小元也过来了,等他们来了我们再下去,不然的话会吃他们亏。”
孙仁贵这次代他哥开车过来,一路都很顺利,但是在经过外海大桥时,发现这辆面包车故意在前面别他的车。
突然超过他的车,在他前面来个急刹车。
当时殷本荣就看出了问题。
他对孙仁贵说:“开慢一点,让这辆面包车先走,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这种烂人。”
他心想:好在是到了江明,侄子小元在江明这里还是比较吃得开的,要是在其他市就麻烦了。
这时他看见潘念祖带着十几个工人来到了现场。
“是怎么回事,想碰瓷还是想抢劫呀?”邱启林大声地质问四个年轻人。
四个年轻人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他们几个专门出来找钱的。
接近年关了,看看囊中羞涩,就想出来捞点钱用。
“要捞就捞一票大的,而且专门去找外地车牌,找那些拉了值钱货物的,不给钱我们就拿他车上货运。”
车停在桥头,看见殷本荣两人开的中型货车,四人瞬时兴奋了起来。
“这辆货车是个大肥鱼,货车上拉的香猪,甲鱼和泥蛇都是值钱的东西,就搞他了。”
“刚才车上我只看见二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老头。”
一个年轻人加大油门,在外海大桥上就超过了货车,并且故意在货车前面别了二次车。
下到桥底,殷本荣对孙仁贵说:“算了,我们不跟他们斗气,把车停在路边,让他们走了以后我们再走。这次出门没有看黄历,所以不顺利。”
孙仁贵把车停在路边,前面面包车也停在他前面,几秒钟之后,面包车竟然直接倒车,甪尾部碰撞货车车头。
随后四个长头发年轻人下车指着孙仁贵说他怎么开车的,追他尾了,要车上两人下来处理赔偿事宜。
殷本荣知道四个年轻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及时打了老四的电话。
老四安慰他:不用担心,这几个家伙在江明这里搞事,打电话让小元叫人收拾他们。
四个年轻人手臂上有一个小铁锤纹青,平时看港片多了,还想像港片中老大那样威风。
其中一个瘦高个瞪了邱启林一眼说:“关你们什么事,两车追尾事故都没有见过么?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管闲事。”
孙仁贵说:“我的车停在路边根本没有动,他故意开车碰撞我的车头。”
瘦高个说:“我有神经病呀?还会故意倒车碰你的车?”
邱启林说:“说对了,我看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小孩就是有神经病,不学好学人家黑涩会……”
一个穿牛仔裤的年轻人,扬了扬手中的小铁锤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一锤子敲死你。”
在他的面的邱启生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小铁锤,推了他一把:“吓谁呢,今天我们就帮你爸妈教育教育你们。”
他把小铁锤丢在地上,把牛仔裤抱摔在地上,按住了一拳一掌砸下去。
其他三人也被邱启林几个三人压在地上揍。
瘦高个被邱启林扇了一巴掌,眼泪都被甩出来了。
路过司机纷纷拍手叫好。
有人说:“打电话叫城防队的把他们抓起来。”
有人说:“打电话叫交警来处理他们。”
潘念祖见众人把四个烂仔揍得哭爹喊娘,他见货车车头损伤也不重,货车长期运货,到处都有磕碰了。
他问孙仁贵:“要不要他们赔偿?”
孙仁贵看了看说:“算了,一点磕碰,也不严重,让他们滚蛋吧。”
潘念祖见堵了一排的车,他对工人说:“大家动手,把他面包车推到旁边乱石堆去,在这里堵着,两边车都动不了。”
十几个工人轻松就把面包车推到旁边乱石堆。
开是很难开出来了,除非叫辆拖车来拖。
堵在路上的车才开始疏通,两边的车都可以走了。
殷元也终于也往前开了几百米,他听见旁边一个车主说:“这几个烂仔昨天也在这里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