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芳芳说大哥:“我说的话不相信,偏要老陈说的才相信,要不要拿收钱的收据给你看。”
华向文说:“姐夫去海南收旧家具这么赚钱,我们几个也干脆一起去做这件事好了。”
做什么生意有这么赚钱的?
杜香兰炒了几个菜,招呼大家吃饭,听见小姑子两个说去海南收旧家具利润有这么大,也动心了。
搞猪皮加工虽然也可以赚点钱,但是一个月最多也就赚几千。
小姑子两人半个月时间赚上几十万,说出去谁相信。
这年头一个月可以赚五千块钱都是高薪阶层了。
工厂当经理和厂长的也不一定可以赚上万吧。
华母嘀咕着说:“刚从长桥郡搬过来,这栋楼也刚刚缴了一个月的房租……”
杜香兰说:“这些才多少钱?”
她对陈树军说:“你打电话问一下殷总,我们一家人都去收旧家具,行不行?”
华乔生点头说:“就是说我们多收一点货他收不收?是不是我们收再多的货,他都收。”
陈树军说:“殷总说过,不管我们收再多的货,他都会收。”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打通了殷元的电话。
“我老婆几个兄弟都想跟我去收旧家具,到时候收来的货可能多点,殷总也一样收货吧?”
殷元说:“不管你们有再多的货,只要是真材实料的,我都是给一样的收购价。”
他觉得陈树军这种方法可以推广,收货的人越多,就可以尽快把海南这些珍贵木材收到自己手上。
陈树军对他们几个说:“现在有四帮人去收旧木料的,我们商量好了,一帮人去一个地方,我和芳芳去海南东方市,现在我们在那里租了两间房和一个仓库。每天把收到的货放在仓库,满一车了就送到江明来。”
华父是长期做生意的,他认为就算是兄弟姐妹,也要数目算得清楚,不要出现纠纷,才可以长久,才不会伤了和气。
兄弟之间往往会因为财产分配的事伤了和气。
他带领一家人做了多年的猪皮生意,也是他在利润分配上可以考虑周全,不偏不倚,几个儿子没有意见,几个儿媳也不会闹矛盾。
他说:“要去的话,叫家里老二两口子也出来一起去,不然我们做这个,他在家里也没收入。”
“这事真正去做的话,利润也要分清楚,多劳多得,自己收回来的利润都归自己,满一车自己开车送货。反正有仓库,把自己收来的货堆在仓库。我和你老妈,在家带孩子,看仓库,我可以去附近找旧家具收,赚多赚少都行。”
杜香兰说:“我们听爸的,爸做事最公平,我们赚钱了,一个月可以拿钱给你两老。我们做猪皮生意都这么多年,有事大家可以商量着来……”
华父跟陈树军说:“你不是有个哥么?这种赚钱的生意你也可以邀他一起去做,他不去是另外一回事,但你若不叫他,以后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怪你的。”
陈树军觉得岳父说的不错,他打通了陈树清的电话。
“哥,现在还有多少亩树没种完?那些人都去种树了。”
陈树清说:“就你没来,其他人都去了。最少还要种一个月时间才完,对了,你去海南收旧木料有钱赚么?听邱海莲说你中大奖了,有这么回事?她两个哥哥说要去找你麻烦呢。”
“叫他们来,我会怕他们?中大奖也是我跟这烂女人离婚后的事,好在跟她离了,很快就走运了。”
他低声说:“有一件事跟你说,有没有兴趣跟我来海南收旧木料,包你赚大钱。可以跟我一起去做……”
陈树清对于这个弟弟是知道的,什么事到了他嘴里都是喜欢夸大其词的。
“能够赚多少钱?”
陈树军认真跟他说:“这样跟你说吧,我半个月赚的钱,你可能十年时间也赚不到那么多。”
按照现在五六百月工资计算,二十年,三十年,不吃不喝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陈树清想:这家伙的毛病就是改不掉,你半个月可以赚到我十年打工挣到的钱?
美得你,你就吹吧。
反正我这个耳朵进去,那个耳朵出来。
你说什么反正我持怀疑的态度。
他说:“等这边桉树种完,没事做了,我可以跟你去海南收旧木料,但是现在不行,我这边还带了十几个人种树呢。现在已经种了几万棵树了……”
他认为自己认真去做事,一年赚一万多块钱应该不难,十年就是十多万。
你半个月可以赚十多万,可能吗?
你简直就是在想屁吃。
陈树军也不勉强。
他想:不相信我是吧,等你相信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吃晚饭的时候,华家人简直就是把他当贵宾财神爷供奉了。
连华乔生都要主动跟他喝一杯酒。
陈树军刚才来的时候买了两瓶茅台,一条红双喜香烟。
茅台酒售价350元/瓶,2瓶700元,一条红双喜一百多,还有几斤水果,花了8百多。
没有赚到大钱的话,也不至于这样大方的。
老岳父和大舅哥都说:“这么贵的酒,确实口味与众不同。”
小舅子喝了二杯,整张脸都红彤彤了。
陈树军酒量也不错,喝了二杯,再想喝时,华芳芳跟他说:“别喝醉了,等下跟我去买几套衣服。”
华乔生对家里人说:“要去,我们明天就去海南。树军,你明天你那辆货车过来,我们坐你货车去海南都行,把东西全部丢到你货车上,人也可以坐后面车厢上。”
陈树军想了想说:“东西我可以货车拉去,但是人不能坐在货车厢,那样不安全,你们几个去车站买卧铺车,到了海口再叫一辆出租车到东方市。”
他说:“车费我们出。”
他示意华芳芳拿一千块钱给老爸。
华芳芳一时才反映过来,存了二十万进银行卡,陈树军腰包上塞了六万块钱,做为收货的本钱,剩余二万多现金交给她保管,做为生活的开支。
她身上从来没有放过那么多的钱,两人伙食费她认为一千块就足够了。
陈树军说有钱了,日子就可以过得好一点。
此时他叫自己拿钱给老爸,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这老陈对自己家人还是不错。
她把钱交给老爸,老爸却不接她的钱。
“这些钱我自己有,以后我们也不会用你们的钱,赚到钱也不能大手大脚。有钱了可以去买房,或者家里建房也行。”
吃过晚饭,陈树军跟他们约好明天八点半就开货车过来。
让他们早点起床。
早点到海南,再去住处附近租几间房,那样一大家子人才住得下。
他骑摩托车驮华芳芳去外面商场,两人还在讨论刚才岳父提的买房的建议。
“家里那栋老房子是要拆下来,重新建一栋新的,那样父母住得也舒服,自己回去了也才有面子。”
“不过,真正有钱了,可以把父母接过江明这边来,像殷总一样买套别墅,让小孩在这边读书。”
他想家里那个女儿,还是要好好抚养他长大的。
上次华芳芳去他家,对他女儿态度也很好,也跟他说每月要寄钱回来养女儿。
此时华芳芳指着前面一个商场说:“前面商场一楼有几个服装摊,我们就去那里买吧?”
华芳芳家里经济条件一直不错,因为是家里唯一女孩,所以父母特别疼爱。
她来江明后,买衣服从来没有在外面地摊上买过,都是去服装店买。
绝对不会买几块钱,或者十几块钱的,再怎样也是五十起步的。
陈树军说:“去对面那间品牌服装店买吧,有钱了,衣服也别买太便宜的。”
他觉得现在再怎样也得买几百块钱一套的衣服,几百块钱的皮鞋。
华芳芳说他:“那个殷总是个大老板吧,应该几千万财富都有了,可是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多贵的。几次看见他都是穿牛仔裤,外套是普通的衬衫,老板娘也穿得很普遍。”
陈树军认为她说得没错。
但是自己不能跟殷总比,殷元有几千万财富,也不会认为自己是富翁。
自己才几十万就认为是老家第一有钱人了,真的没出息。
所以也没坚持一定要华芳芳去品牌店买衣服。
进入商场一楼,在一个服装摊,看见熟悉的人。
殷元和林婉婷,牵着殷安邦。
“刚刚说殷总,想不到他两人就在这里。”
殷元两人也看见了他们。
“小两口也来逛街买衣服?”
殷元和林婉婷正准备给儿子买两套牛仔衣服。
华芳芳说:“殷总是大老板了,还给儿子买这种牛仔衣服穿?”
林婉婷说:“牛仔衣服耐穿,随他怎么在地上像牛一样打滚也不会破的。”
殷安邦说:“妈妈,我什么时候会像牛一样打滚?”
殷元问他:“今天你们老师带你你去草地上玩了,回来看见你的衣服都是脏脏的。”
“老师带大家去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我不小心没站稳,坐到草地上了。”
“难怪你手腕上一片红,以后要小心点。不要跟那些小朋友追追打打的,要注意安全……”
陈树军两人跟殷元他们聊了几句,就去了另一个成衣铺买衣服。
出来时不见了殷元一家三口。
殷元刚才还在跟林婉婷说刚才陈树军打电话,说带他老婆家人去海口收旧木料的事情。
林婉婷说:“十几天时间收一车货就值三十多万,谁知道这个发财捷径都会心动的。”
殷元说:“他们可以赚这么多,我们也一样可以赚这么多的钱。他们越多人去做这件事,我们就赚得越多。”
两人给儿子买了二套牛仔衣服,又买了两双鞋。
走到外面,看见旁边一间蛋糕点,散发着浓郁的糕点味道。
殷安邦已经走不动道了,他牵着爸爸妈妈的手朝蛋糕店走去。
“爸爸妈妈,上次姑姑买来的蛋糕特别好吃,我看见这个蛋糕店也有那种蛋糕。”
林婉婷说他是小馋猫,男孩子还这么馋嘴的。
殷元说:“这么小的年龄,馋嘴是很正常的现象。”
进了蛋糕店,看见各种美食。
喜欢地都买上一点。
殷安邦高兴地回到家就给自己邀功。
“婶婶,你把蛋糕给妹妹吃,是我叫爸爸妈妈去蛋糕店买的。”
“姑姑,这蛋糕表妹也喜欢吃……”
“爷爷,这桃酥好吃么?”
第二天,殷元去人才劳务市场招工。
私人学校任春林已经安排一班工人进场施工了。
他要招一名有能耐的副校长,或者教导主任也行,还要招一名财务。
岳父林东明又在张罗补习班的事了。
他联系了刘老师和孙老师,两人都表示可以利用业务时间去给学生上课。
文化补习班的上课时间可以安排在晚上二节课,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都可以。
文化补习课的事情,基本不用殷元操半点心。
但是电脑培训、电车培训、电焊培训,或者木雕、打磨培训的事,就要殷元去筹办了。
因为江明最多的厂就是制衣厂,家具厂,所以只要学到踩电车,进制衣厂不是难事。
学会木雕刻,或者打磨,去家具厂可以找到工作。
他把这事跟黄冠源说,他说:“这事容易,叫几个木雕师傅去教,拉一车开好的木板去。还有一些安装好的粗坯家具去,叫几个打磨师傅去教就行。”
学电车的事,婉婷表哥也答应了,会安排师傅过来教。
现在关键就是要有人负责采购这点培训用的设备。
电脑、电车、电焊用的工具,木工培训用的工具。
他今天去人才交易市场,主要是招这几方面的熟手。
殷元意外在招聘时,遇到一个熟人。
初中时教过自己的语文老师邱正阳老师。
殷元一直到现在对他印象都比较深刻,过去十多年,一眼就认出了他。
“邱老师,你怎么也来到广东了?”
殷元读大专的时候,就听同学说:“教我们初中的语文老师邱正阳辞职不干了,听说去了广东打工了。”
邱老师当时跟学校的教导主任王冠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