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听程其淞这样一说,顿时心里有了想法:澳洲有丰富的铁矿石和煤矿,而华国铁矿石需求量在逐年增大,若是能够打通一条采购渠道,以后从中赚取的利润何止亿万。
杰克逊家族就是澳洲最大的铁矿企业,完全可以跟他家族合作。
跟他合作开发房地产,同时从他们铁矿公司采购铁矿石。
他对程其淞说:“不瞒你说我还真的有门路,我师傅黄大师的大女儿在澳洲美术馆工作,她现在谈了一个男朋友,叫杰克逊,他们家族是澳洲排名前二的铁矿公司。这家公司现在安排杰克逊几兄弟去海外发展房地产,所以他邀我跟他一起去京城开发房地产。
假如有公司需要采购铁矿石,等于帮他们发展壮大公司,他们肯定求之不得。”
程其淞非常高兴:“太好了,我可以跟你合伙来做这个生意,要么我们成立一个铁矿石进出口贸易公司,我先去联系几家冶炼厂,对了,要了解我们可以从杰克逊家公司要到什么样的价位。”
殷元说:“我跟他谈谈。”
吃过午饭坐在客厅喝茶聊天。
殷元问杰克逊:“你们家族铁矿公司利润怎样?”
杰克逊说:“澳洲有十几家铁矿公司,竞争非常厉害,要想做大做强,就要看谁有能耐拿到国外定单。”
他说:“我们公司因为大伯以前拿到扶桑国的几个定单,三叔拿到西欧国的一些定单,从名不见经传,一跃成为澳洲第二大矿业公司。所以爷爷才把铁矿管理权交给我大伯和三叔,唉,我跑了几年外贸销售,也没有跑到隐定的定单量。
加上我哥在外面发展房地利润不错,所以我老爸建议我也去发展房产。”
殷元问:“你们公司现在铁矿石对外售价是多少钱一吨?”
“外贸单都是30美元一吨,长期合同可以28美元一吨。”
殷元说:“我有一个朋友是在桂省开锰矿的,他们矿业公司跟很多冶炼厂熟悉,有不少厂都需要铁矿石。我们以前都是在一个钨矿上班的采矿技术员,钨产量现在滞消。我们有个打算,合伙成立一个铁矿石外贸公司,从外面采购铁矿石,然后销售给国内冶炼厂。”
杰克逊听了高兴地说:“太好了,这单生意我可以代表公司跟你们谈,要是长期合作,可以给个最优惠的价格,而且铁矿石品位质量绝对有保证。”
他说:“我即使来内地这边搞房地产,但是有铁矿石定单一样也可以接。”
殷元说:“等他联系好钢铁厂之后,成立了外贸公司,然后再联系你。”
他走到一边跟程其淞打电话:“跟杰克逊聊过了,他可以代表他们铁矿石公司签供货合同,供货价签订长期合同的话,现在是28美元一吨。”
程其淞说:“用货船运输,从澳洲到沪都,一吨铁矿石的运输费用是5美元,所以成本价是33美元到35美元一吨。冶炼厂给的价是45美元一吨,这样的话一吨有10美元利润,老殷,这生意完全可以做哦。”
他说:“有几个冶炼厂我们都跟他们有业务往来,到时候签订合同,我们先收他们订金,那样我们垫的资金也不用那么多。”
殷元也计算了一下,就算是一次进一万吨铁矿石,45万美元折合人民币也就是373.5万,自己抽三百多万资金资金出来问题不大。
他对程其淞说:“先跟冶炼厂签订供货合同,然后再跟澳洲公司定购。”
程其淞让殷元跟杰克逊要一些他们公司的宣传资料,以便向客户介绍。
“我电话跟他们联系好后,到时我们一起去冶炼厂签合同。”
殷元跟杰克逊说宣传资料的事,杰克逊当场从旅行包把资料给了他。
下午,黄肇庆和杰克逊跟殷元去建材厂和涂料厂。
林婉婷把自己的车让给黄云裕开,自己骑摩托车去涂料厂。
“师傅,这车虽然比不上你的跑车,但还是可以开。”
黄云裕说:“有辆车开就行,来去方便,省得跑去接。”
殷元带两人到了建材厂,在建材厂里面转了一圈,在办公室,潘念祖跟杰克逊两人介绍了工厂生产情况。
工厂一个月可以赚多少利润。
殷元又带他们去水泥管制造车间。
看见是殷元老爸殷本繁在负责,黄肇庆感慨地说:“殷叔已经退了休,还可以帮助管理一个水泥管制作车间,不错哦。”
殷元说:“老爸以前是当老师的,有一定的文化水平,没事做他也闷得慌,后来开了这个水泥管制造车间,他来试了后还干得特别高兴。”
殷本繁说要泡茶给他们喝。
殷元说:“不用了,我带他们到处转转。”
带他们两人到建筑公司,任春林给杰克逊介绍了公司目前承接的几个项目。
一年能够赚的利润。
从建筑公司出来,殷元带他们去工业园厂区开发工地。
工程已经接近完工,大多数厂区地皮都已经给人定购,只有少量地皮还没有出售。
工人正在进行路面施工。
新厂区有些新建的工厂已经开始投产,也有不少新厂正在建设中。
任春林告诉他新工业园只有二个工厂的建筑是交给他们亲戚做的,其他的都是我们公司承建。
按照规划要在工业园装上路灯,公司正在安排工人做这项工作。
杰克逊说:“殷总,没有什么生意是你不能做的?”
殷元说:“做生意的目的就是赚钱嘛,只要有钱赚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你们公司的铁矿石,我都准备贩卖了。”
他对杰克逊说:“不用几年时间,华国的铁矿石需求量肯定是全球第一,你们澳洲铁矿石以后的客户应该大部分都是来自华国。”
杰克逊点头说:“我也知道华国是个未曾开发的大市场,未来谁抢占了华国市场,谁就能做强做大。”
殷元开车带他们去涂料厂。
在厂门口,殷元看见一辆小车跟一辆拉木头的货车,碰撞在一起。
小车右后视镜刮坏了。
货车是陈树军和华芳芳的,小车是乔建军的,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殷元也认识,而且陈树军也认识,就是在摩托车厂上班的孙茹静。
林婉婷几个也在门囗,看见殷元带杰克逊两人来了,她带两人去工厂里面参观,留殷元在外面处理事情。
华芳芳对殷元说:“我们到厂门口,已经把货车停住了,这个美女开车显然是不够熟练,看见车在前面都不知道刹车,径直就撞了过来。”
孙茹静说:“慌神了,把油门当刹车了。”
乔建军心里有点发虚,他对陈树军说:“兄弟,你这货车前门这里擦破了一些,你看多少钱,我赔给你,报警就不用报了。”
他把车给没有驾照的孙茹静开,出了事故,交警来了肯定是自己全责。
闹大了这事给许文艺知道,也是难交差的。
陈树军认识孙茹静,他跟她姐孙茹云还在纠缠不清,孙茹云现在还怀着他的小孩,可能很快要生了。
孙茹静也知道这件事。
但是华芳芳就在旁边,答应得太爽快,又怕她有意见。
他低声对华芳芳说:“我们货车这里刮花了一点,问题不是很大,反正我们的也是二手车,破一次也不影响使用,要么就算了。”
华芳芳说:“货车没有问题,但是我刚才给她开车碰一下,受了惊吓,现在我肚子隐隐作痛,你带我去医院看看。”
其他的都是小事,但是华芳芳肚子里的孩子是大事。
他对乔建军说:“货车是小事,现在我老婆说肚子不舒服,我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留个电话给我,有事我再联系你。”
他肯定不好意思说要追究孙茹静的责任,既然这个男的愿意负担责任,只有找他了。
他又解释说:“小问题我都不会找你,我自己会处理。”
孙茹静本来想骂他几句,见他这样说,平静地说:“我在摩托车厂上班,就住在对面宿舍,有什么直接找我,车是我开的。”
乔建军忙说:“车是我的,有事打我电话就行。”
他把联系号码告诉了陈树军。
还客气地说:“你老婆肚子不舒服,要么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吧?”
陈树军把货车钥匙递给殷元:“殷总,你帮我把货车开到里面仓库,我送我老婆去医院检查一下。”
孙茹静说:“我等下三点要上班,就不跟你们去了。”
她觉得这个乔建军是个有担当的人,有事情会主动揽起责任,不像有些人,连自己小孩都不敢认。
乔建军带陈树军和华芳芳两人离开后,殷元把刚想转身离开的孙茹静叫住了。
“你是孙茹云的妹妹吧?我跟你是老乡。”
孙茹静说:“殷总,我认得你。”
“你对这个乔建军了解么?”
看他们情形,乔建军经常开车来这里找她,而且愿意教她开车,两人关系肯定发展到一定阶段了。
估计这个孙菇静肯定给齐建军风光的外表迷住了,对他的底细一点都不了解。
“知道呀,他是江明大酒店的经理,家里是开制衣厂的。”
殷元说:“他哥嫂开的制衣厂,这个乔建军好吃懒做什么都干不了,去年他哥还他弄去樟木头劳教所关了几个月。因为他跟另一个女人去酒店开房,给女人老公发现,发生了斗殴。
上个月他跟江明大酒店总经理许文艺结了婚。
因为许文艺怀孕了,而孩子却是酒店董事长,一个香港老头的。
为了掩人耳目,她需要找一个男人结婚,乔建军知道后主动表示愿意做这事。
他大嫂是我老婆表姐,他跟许文艺结婚还是我牵线的。
这几天香港老头来酒店,所以乔建军不能待在酒店。
这辆车是许文艺买的,每月还给她一定的零花钱。
以前的乔建军是个穷光蛋。
这家伙哄女孩子的本事很强……”
他想:我把实情告诉你,你若还是坚持要跟乔建军厮混,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孙茹静听了殷元的话,气愤地说:“这个骗子骗了我,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谢谢殷总告诉我实情,我以后再也不会理这个骗子了。”
她心情复杂地朝摩托车厂走去。
原来以为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原来又是一场镜中风月。
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乔建军这家伙又送衣服又送首饰还天天晚上去吃宵夜,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馋自己的身子。
她刚走到摩托车厂大门,就听见门卫室老头跟她说:“孙茹静,刚才你姐打电话来,叫你去一趟妇幼医院,她要生小孩了。”
“啊!”孙茹静惊讶出声。
她匆匆跑进车间去找主任请假,然后在摩托车厂门口搭了一辆出租摩托车去妇幼保健医院。
在医院门口,乔建军正想离开,看见孙茹静搭坐一辆出租摩托车出现。
他连忙迎上去对她说:“刚才医生给他老婆做了检查,没什么大问题,他说他自己负责。我送你回去吧?”
孙茹静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姐在这里生小孩,我来照顾她。”
乔建军笑道:“这么巧,我跟你去看看你姐吧?”
孙菇静说:“不用了,这事有空再跟你说,以后你不要再找我了,你就是个骗子,做了别人的面首,还骗我说没结婚。”
乔建军一时愣住了: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殷总跟他说的。
同时他也担心殷元把他在外面撩妹的事告诉许文艺,那样的话他就麻烦了。
这时他惊恐发现有一辆熟悉的小车正进驶入妇幼医院停车场,车上的正是那个董老头和许文艺。
他知道许文艺是定期来医院做检查的,每次都要他陪她来,每个月一次。
由于这几天董老头从香港过来了,所以他这个假老公就要主动让位了,晚上他都不能回家去住,只好去其他酒店开房住宿。
但是他又不能给他们看见,只好把头用手臂遮挡,尽量不给他们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