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每天都是做题吃饭,比回学校上课还枯燥,我的腿能不再吊着之后,护工会把我的脚架起来推我出去晒晒太阳。
这天在医院花园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定睛一看,“爸爸?”
父亲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情绪,他蹲在我面前,我抬手示意护工离开。
“你妈妈说你这两次考试没有考,我问了下你老师才知道你住院了,住了快三个月了,我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伤了。”
我垂眸看着父亲,“妈妈知道吗?”
“我没跟她说。”
“您别跟她和顾慎说。”
父亲点点头看着我腿上的石膏问,“疼不疼?”
我斟酌了一下回答,“头两个星期疼得厉害,不能动弹,后面…还好。”
“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不想让你们担心。”
父亲深呼吸站起身,“爸爸推你去转转。”
“好。”
在花园转了会儿父亲送我回了病房,正好二哥从我病房里出来。
“二哥。”我唤了他一声。
他朝我们走来,“姑父。”
“来看楠楠?”父亲问。
二哥点头。
回到病房,父亲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问了个遍,我省略掉了时间、地点和目的,二哥坐在后面的沙发上直冲我笑。
我忽略他的笑,有什么编什么,反正都往轻了说。正巧父亲赶上我拆石膏的日子,他们知道我受伤的人都陆陆续续来了。
有班主,企鹅,胖主任,方畅禹,沈则,吴晗慧,苏子珩。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我就拆个石膏,不是出院,至于吗?”
“石膏拆了之后,这只腿还有手还是不能用力。”医生叮嘱。
“只要能把这俩玩意儿给拆了我就谢天谢地了,勒了我两个多月。”
医生边给我拆石膏边应声,“你要是那天不摔那一下,上个月就可以拆了。”
“楠姐你这个东西拆了之后是不是能瘦一圈儿?”沈则好奇地探头探脑。
我点点头,“可能还会长八块腹肌。”
他们都笑出声。
“医生,她这情况还能上学吗?”班主问。
“只是轻微脑震荡,学是能学,就是上下楼梯很麻烦,学校人也多,平时上个厕所什么的容易磕着碰着,加上她腿上这条筋还没好,不太建议回去。”
“我怎么觉着您这是在骂我?”我皱着眉看着医生。
“叫你平躺着,你非要半躺做你那什么真题,一做就是一天,你这腿伤没加重,你都该偷着乐了。”
“我那不是热爱学习吗?怕啥?”
“不至于为了学习坐着轮椅过年。”
“什么?!过年还得坐轮椅?”
“看你康复情况吧,反正按你平常那样肯定是好不了的。”
还好,今年的过年是在二月,我争取不坐轮椅过年,不被外公唠叨。
“好,我一定遵守医嘱。”我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石膏拆完,我的左手和右脚终于终于和空气有了亲密接触。
他们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在啧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