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他一眼,“你觉得我有时间去搞这些关系?”觉得不妥又添了句,“是我哥,高二的时候你见过的。”
他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barry给你用的药都是特效药,好得快,医院开的药你就当…做个慈善,毕竟首富应该不缺钱。”我收回笔夹在小口袋上,“好好养着过阵子就能出院。”
“累不累?”
准备转身的脚步因为他这个问题没迈出去,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学医挺累的吧?”
“还行。”
“你今晚能陪陪我吗?”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说的话莫名其妙的,点头应下后便继续去忙了。
那次被我打的那个医生,比其他人惧我,虽然我时候跟他道了歉。其他人多少也有因为这件事对我不满的。
只因为医学组织和barry带出来的人这两个标签,医院里的人对我的态度表面上看起来挺和气的,我不善处理这些关系,所以这样也挺好的。
晚上的时候,我是从家里洗了澡过来医院的,在办公室取了本书才去的病房。
书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在这个环境我睡不好,不如做点其他的。
唐易乐问什么我就应什么,尽量不扫兴。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催促他入睡。
“你睡哪儿?”他临睡前问了一句。
他的病房是单人的,床很大,但我并不想跟他一张床。
“沙发。”
他挪了挪他金贵的身子,拍了下他身旁的空位,“睡这儿。”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拿起书往沙发走去,“我没陪睡的习惯。”
“沙发不舒服。”
我静静地翻着书没理他,他吃了闭门羹也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会儿因为看到书上一个词翻书的速度慢了下来。
——arrogant
我已经忘了这个词是怎么样了,最骄傲的年纪已经过了,现在只剩自尊。
眼睛看累了,往病床上看去,唐易乐睡得应该挺熟的,我起身关灯,没全关,留了沙发那边的灯。
上了个厕所准备继续看书,被我倒扣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虫子的电话,怕吵到唐易乐,接起电话我没出声,等那边说话。
“小南瓜,你赶紧去一趟你那儿最近的机场。”
我皱了下眉起身出病房,“出什么事了?”
“秦也不见了,我刚查到他的定位在你那儿,石头的电话打不通,估计还没结束,你叫人一起去找找。”
“知道了,等我电话。”
病房里那个睡得挺香的,我边走边发了条信息给他。
秦也不知是不是长大了,到叛逆期了,但他也才九岁,这个叛逆期是不是太早了点。
跟机场说明了情况,他们帮我调监控,我仔细地看着每一个监控画面。
直到看到秦也的身影,我往前走了走了两步,指了指穿着黑色冲锋衣头戴白色棒球帽的孩子,“停,帮我看看他在哪。”
“好的,您别着急。”
“谢谢。”
工作人员领着我找到秦也,他正抱着双臂垂着脑袋闭眼睡觉,脖颈还挂着个头戴式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