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外公家吃完饭回家,督促岁岁和阿辞洗漱,候着他们睡着后我出了门。
我走到停在家门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怕他们起来找不到你?”宋寅成边启动着车问。
“习惯了就好,以前也是等他们睡着才有空做自己的事。”
“何必把自己活得那么累呢?”
“我的人生注定是这样,走吧。”
我们要去赵旭升家喝酒,出来的时候父母早早睡下了,顾慎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所以除了监控没人知道我出门。
正喝得上头,胡灿杰突然提起个人。
“诶,你们记得那个林望吗?”
“怎么?”
害死林夕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棉新区那个销金窟是我一个朋友的,我听说里面有位公子视钱如命,只要给钱什么都做。”
我扬了扬眉,“他的皮相不错,是那块料。”
“择日不如撞日,咱现在去玩玩呗。”
程凯晃着酒杯笑道,“阿成现在可是男德模范,那种地方随时可能被人端掉,被拍到了咋整?阿成还吃不吃饭了?”
因为要唱歌,宋寅成抽烟喝酒都很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今天他只是喝了一杯意思意思。
我先前因为医德,烟酒方面也收敛了一些。生下岁岁和阿辞后,偶尔还是会碰,有助于缓解疲劳。
宋寅成笑,“你别说,我还挺感兴趣的。”
我扫了他一眼,“别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宋寅成摆手,“我没那么想不开。”
赵旭升想了想道,“这个世道没文凭学历能做的了什么?无非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工作,不过他这工作…属实让我意想不到。
先前在我餐厅兼职,知道他身份后就立马把他开了。随后几年他换什么工作都是在棉岭,好巧不巧,他的老板咱几个总有人认识。
换做别人,识趣的就该离开棉岭,去别处谋生,他非得在我们面前晃,这不讨嫌嘛?”
“脸皮厚吧。”
阿植伸手在我面前敲了敲桌子,“那个姓唐的,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没懂他的意思。
“又是要订婚又是要孩子的,这不就是要跟你抢的节奏吗?”
程凯嗤一声笑了,“我还从没见过谁能从她手里抢走东西的。”
少兴慢悠悠地吸了口烟,“你心里有数就好。”
初中的时候,程凯要抢我的饼干,被我狠狠打了一顿。
“何小姐,您的电话。”
我们进屋的时候把外套脱了,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手机就放在口袋里没拿过来。
给我递手机的时候赵旭升的情人,我看了她一眼道了句谢。
手机不停地响,是阿辞打过来的。
“妈妈,你在哪里?”电话那边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的心一紧,“怎么了?岁岁在哭什么?”
“姐姐找不到妈妈,要我给你打电话。”
“妈妈在外面,晚些回去,你让姐姐乖乖睡觉。”
“可是姐姐的头好热。”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个消息,“去四楼看看小舅舅在不在,不在的话去二楼找外公外婆,妈妈现在回去。”
“好。”
挂了电话我起身去拿外套,他们几个跟着站起来。
“怎么了?”
“岁岁发热了,我回去看看。”
“她身体不好吗?怎么老生病?”
我摇头,“昨晚跟我怄气,穿了件薄睡衣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估计是着凉。”
“我送你回去。”
“别了,这个时间点查酒驾严。”
赵旭升接过这个差事,朝他的情人抬了抬下巴,“开我的车送她回去。”
她是在场唯一一个没碰酒的,没有下策只能让她送。
一路上,她想跟我搭话,我的脑袋有些沉加上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孩子,没心情应话,她吃了闭门羹也安静下来了。
下车前我还是提醒她,“别做越界的事儿,赵旭升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私生活。”
我特地加重了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