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秦也的事儿能瞒天过海，周日早晨我被岁岁叫醒。
我皱着眉睁眼看她，“干嘛？”
“妈妈，爸爸在骂哥哥。”
脑子里闪过一个可能性，立马掀开被子下床。
“咋了这是？”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在秦石身旁坐下。
“你给他摆平那事儿花了多少？”秦石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怒意。
我抬眼和秦也对视，秦也无奈耸肩，这意思就是他没说。
“他又没错，花那点钱算什么？”
秦石直接气笑，“你让阿上叫走我，就是为了去给他摆平事情，怕我知道，这叫没错？”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做什么错没错你都要骂他，我干嘛要让你知道？”
“我...”秦石语塞。
“我说错了吗？没有吧？”我问秦也。
秦也见他爸吃了瘪忍着笑点头。
“诶，你是怎么知道的？阿上跟你说的？”我突然好奇。
“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个哥是校董，这么大事儿他能不知道吗？他刚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出面，要让你这个孕妇去抛头露面。”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大哥这么爱管闲事儿呢？
“反正阿也没错，不就是把人打进医院吗？”我理直气壮道。
“他要是把人打死了，赔钱解决不了，你是不是要把你的命赔给别人？”秦石训完我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就转头去训秦也，“十八岁的人了还冲动行事，还要人给你擦屁股，你觉得你给兄弟出气很讲义气是吗？秦也。
你有把握不把人打死，那你能保证你每次都理智吗？来之前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跟同龄人不一样，你的体格他们练十年都追不上，东西要用在对的地方，一步错步步错。”
我终于找到插话的空隙了，“你自己有火别往孩子身上撒，又不是他挑的事儿，如果路见不平也是错的话，依我看，这个世界就真天理不容了。
四十万你我他都拿得出手，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是小事儿，事情解决了不就好？你何必呢？”
秦石说不过我，只能看向秦也，“你也觉得你没错？”
“妈说的没错，我原本就没想管，是他先推的森睿，我才动的手。我把他打成那样是他自己狗急跳墙把他在学校造谣我的事儿说了出来。”
我惊得拍桌，“什么玩意儿？他造谣你？造谣你什么？”
秦也摇了摇头不想说。
“说。”秦石冷声道，“我倒要看看哪个狗东西嘴那么碎。”
“他说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说我能回来是因为你们大发慈悲。”
“我操他妈的贱种，你怎么不早说？我他妈还白给他四十万，你早跟我说，我再让他进一次医院绝对不亏。我…”
秦石捂着我的嘴无奈地说，“注意胎教。”
嘴边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们家做什么的？从政从商？”秦石比我冷静。
“自己开公司的，也在棉岭。”
“行，自己去找事儿干。”
秦也应了声，刚转身，秦石叫住他，“等等。”
“干嘛？”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大舅刚刚说你还帮了个女生。”
秦也扯了扯嘴角，“男人不要那么八卦。”
秦石嗬了声用手指指着自己，“我八卦？你最好掂量着说话，到底有没有？”
这下轮到秦也被气笑，“有，怎么没有？好几十个呢，在学校我走哪儿后边儿都跟着一堆女朋友。”
我被他逗乐了，“这么拉风？”
“是呢，一个赛一个漂亮。”
我乐呵呵地看着秦石，“听到没有？有没有危机感？再过个几年说不定你就儿孙满堂了？”
秦石不耐烦地打发秦也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