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雪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酒嗝,她双目迷离,脸色酡红,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裴寂,“大猩猩,你要抱我去哪?放开我,呜呜,我要被抓去做压寨夫人了……”
这女人怎么一沾酒就这么疯癫无状?
裴寂哭笑不得,轻轻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是大猩猩?”
裴寂认真的掰过了她的脸,此时的楚霁雪眼波流转,朱唇微起,呵出的酒气不仅不难闻,反倒带着一股醉人心弦的迷惑。
一时间谁都不开口了,气氛有些暧昧旖旎。
乖乖!
春菊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她还要继续待在这儿吗?
“你是裴寂,是我此生挚爱!”
楚霁雪一字一句说的坚定认真,裴寂只感觉脑中的烟花瞬时炸开,下一秒他直接低下头,夺走了她的呼吸。
“啊!”
春菊被吓到了,惊叫一声,一刻也不敢停留,赶紧逃离了此地。
“什么声音?是在杀猪吗?”
楚霁雪迷糊的嘀咕了一句,正要偏转过头去,却被裴寂强硬的转了回来。
“专心一点,你要再敢这样,我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裴寂在她的嘴角轻柔的落下一吻,也不顾她的震惊,抱着她就去了屋子里。
“被山大王抓走了~”
裴寂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解去了她的外衫,拉过被子就要替她盖上,但楚霁雪却烦躁的踢蹬了起来,“好热,热啊……”
那中衣被她撩开了大半,露出一片雪腻的肌肤,甚至能够隐隐看到那道狭长的沟壑。
裴寂的喉头一紧,目光逐渐变得灼热起来。
“不要穿,热。”
楚霁雪还在那不明情况的扭动着腰肢,那单薄的衣服在她的蹂躏之下直接散开了,裴寂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水红色的海棠花肚兜。
裴寂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也不知怎的明明喝了这么多酒,可他现在就感觉口干舌燥。
他深吸了口气,使劲摇了摇头。
“非礼勿视!”
二人还没成婚,他不能如此对她。
他转过头,慢慢的要去摸索被她踢到里间的被子。
他的手指慢慢的摸过去,忽然抓到了一片滑腻软弹的“东西”上,那“东西”还在他的指尖动来动去,极不安分,意识到那是什么,裴寂的脑子轰然炸开,他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他吓得连手都有些不稳,抓住了被子就要盖在她的身上。
可下一刻,他的手腕便被一只细弱的小手给抓住了,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正人君子,你怎么不敢看我呀?”
要命了!
这酥媚入骨的声音,简直能够打断他的英雄骨。
这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喝醉了,意识不清醒,我不想趁人之危,我现在就去叫春菊进来。”
他已经感觉心头邪火蔓延,他绝对不能留在这了,他再留下去,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
“呆子!”
楚霁雪懊恼的娇嗔了一声,随即爬起了身,跪坐在床上,直接从后面拥住了他的腰身。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对你没有定力。”
“我知道,但我此生已决定非你不嫁。”
楚霁雪坚定的开口,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裴寂的身子僵硬住了。
“可我们还没有成婚,我还没给你名分,我怕委屈了你。”
裴寂保持着镇定,竭力给自己找借口理由,但他知道他的防线,不过就是那一层在薄弱不堪的纸,甚至不需要多大力,哪怕只是楚霁雪一个喘息一句话都能刺破。
“你会弃我而去吗?”
“自然不会,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若有违此誓,便让我天打雷劈。”
裴寂双指并拢,坚定的指天发誓。
“那不就得了。”
楚霁雪从背后钻进了他的怀中,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你想好了吗?”
“嗯。”
随即,裴寂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肢,加深了那蜻蜓点水般的吻,红浪翻滚,一夜春宵。
至于外面那些还在行酒令之人,便由江诃和太平公主侍奉了。
大家都是随性坦荡之人,在喝了个尽兴之后,他们也没在停留,由着自家下人带了回去。
太平井然有序的忙活好一切之后,坐到了石凳上。
夜凉如水,一件披风落在了她的肩头,江诃坐在了她的身边。
白日里,太平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她热情大方,面面俱到,举手投足间尽显天家贵气,这样的她,不再是从前那个胆战心惊,畏畏缩缩的小女子,反倒像是野蛮生长的荆棘,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够坦然面对。
月光倒映在水中,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太平看着荷塘出神,突然一只青蛙跳进水中溅起一道水花,正要落在她的衣裙上,却被江诃给挡住了。
“没事吧?”江诃似乎怕他受到惊吓,眼中充满了担忧。
噗嗤!
太平再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易碎的瓷娃娃,你这么担心干什么?不过就是点水花罢了,就是那青蛙跳了上来,我也能够把它剥皮煎炸了。”
她笑容明媚,身上完全看不出当初的唯唯诺诺,反倒多了自信大方。
江诃憨厚的挠了挠头,“也是,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明明这样很好,可江诃却莫名感到一阵失落。
太平已经成长得不需要自己保护了。
而太平似乎察觉出了他的异样,轻轻叫了声,“小侍卫。”
即便江诃已经成了四品骠骑将军,立夏的累累战功,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叫他小侍卫。
两人之间似乎什么也没改变。
“在。”
江诃惊喜抬头,他听出来了,公主是故意这么叫的,这是属于他们间独特的小秘密。
“带我去屋顶看星星吧。”
“啊?”江诃顿感吃惊,“屋顶那么高,万一摔下来了,可如何是好。”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我记得你曾说过的你会一辈子做我的小侍卫,一辈子保护我,难道不作数了?”
太平委屈的嘟囔了句,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