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何人,你故意策划了这一局引我上钩?”
楚霁雪颇为意外,自己初来乍到,他是如何知晓,似乎意识到什么,她转过头狐疑的盯上了太平,而太平也没有再狡辩,点了点头。
“嫂子,对不住,此事确实是我的善作主张,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并非是想害你,只是想为雍朝着想。”
看着太平极力辩解的样子,楚霁雪叹息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
“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只是今日这种方式还是不要再用了,否则我真要被你吓死。”
楚霁雪调侃了她一句,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嫂子可还记得我之前与您说过,近些年来雍朝并不安生,不消两年雍朝将会陷入一场大浩劫之中,到时死伤无数。”
楚霁雪原以为她是向自己抱怨诉苦,可没想到真有此事,她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坐直了身子。
“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此时与那徐紫陌又有何关系?”
“我们的大祭司曾经算过你们雍朝内乱不休,实在是大混沌之象,你们雍朝作为大国,可能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就足以对我们这些小国或者部落而言造成巨大的打击,而徐紫陌就是其中的一个导火索。”
孙玉禾满脸凝重坚决之色,“我们想请求您不要见徐紫陌,甚至不要让她与另外两位皇子有接触。”
虽然他郑重其事,但楚霁雪却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该知晓,我虽为太子妃,可雍朝之时,并非我能决定,你所说的只是你们部落大祭司所言,而我们这没有大祭司,所以并不相信你所说的话。”
楚霁雪直截了当地泼了一盆凉水下来,他顿时失落的垂下了头。
“徐紫陌不管嫁与你们任何一方都将引起你们内乱浩劫,到时候兵戈不止,战乱不休,百姓民不聊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可能变成你,你原本可以成为救世之主,可你若是不听我所言,便会成为这祸事之主!”
万里晴空,忽然一道雷声霹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紧接着,天空暗淡了下来,几朵乌云遮天蔽日,外面的人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这如此奇怪的天象,让人颇为意外。
但这天象并为持续多久,很快就消散了。
而楚霁雪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脸色难看,紧绞着自己的手,不知该说什么。
春菊不愿见她如此,愤愤不平的站了出来,替她讨一个公道,“你这人好不识趣,这天下大势江山社稷,关她一个女子何事?社稷要亡,绝非是一朝一夕之事,百姓受苦,也并非是她触怒的天意,怎么你莫非还信奉的一套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需要美人来赎罪?”
春菊掷地有声,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完全把他给震慑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于本顽劣的姑娘,竟能有如此坚定。
“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终于有一个能治得了你的人了。”
戴二叔笑着调侃了一句,但遭到了春菊的一个白眼,他自觉的闭了嘴。
他就不该去惹这个小祖宗!
“姑娘所言不虚,这江山的确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覆灭,但是,你们作为高位者,一言一行皆能够牵动影响百姓我不知你们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木,一旦发动战争雍朝必定血流成河,这也不是你们想见的。”
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打动了楚霁雪,他所说不错,这徐紫陌确实会是个导火索,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三殿下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与东丹国结交,都可能对雍朝造成巨大的打击,毕竟黎痕的太子之位还未坐稳,对方虎视眈眈,迫不及待的拉帮结派,目的就是为了打杀黎痕。
皇储之争,从未停歇过。
“我信你,你起来吧,只是如今之事我做不了主,还得从长计议,这徐紫陌要来雍朝我阻止不了,你与其对我苦口婆心,倒不如去劝劝她。”
“不行,我身份特殊,不宜与她见面。”
他不假思索的拒绝,楚霁雪也并没有多问,只以为两人是故交,毕竟她看这孙玉禾谈吐不凡,样貌更是上乘,这样的人在东丹国又怎会籍籍无名?
“不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凡能用得上我的地方,你直言便是,我绝不会拒绝。”
旁边的戴二叔也立马站出来保证,“不错,雍朝与东丹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我也出份力吧,还望你不要嫌弃。”
楚霁雪知道此刻脑袋都有些懵,不知道两人身份,更不知晓他们所来是为何事,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下来。
“郡主日后你若想进来,便跟门口的小二对下口号,他自然会带你来后堂见我,只是此事不可外传,尤其是不能被大皇子知晓。”
孙玉禾似乎想到什么,又严肃认真的嘱咐了一番,楚霁雪则点了点头,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等离开了成衣铺子,楚霁雪满心疑问,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太平则看出了她的情绪不对,担忧道,“嫂子,你莫非还在怪我,怪我擅作主张带你去了那里!”
楚霁雪没开口,毕竟她这人最讨厌被人算计,可太平身份特殊,她也不好与之翻脸。
“嫂子你责罚我吧,但此事千万不能让皇兄知晓。”
“为何?”
楚霁雪这才开口,这话说的她有些猝不及防。
“你可知那孙玉禾是何人,他绝非是一般人,正是东丹国的大祭司,他此次前来雍朝,实则是为了逆天改命而来。”
楚霁雪被这一连串的信息给惊讶到了,她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你既知晓这些又为何不告诉我?”
“我也是昨日才见着他的,是他主动来找我,并让我将你带去,没想到春菊却先行一步,误打误撞得知了点计划。”
春菊在一旁无辜的揉了揉鼻子,她哪里知道这其中竟还有这等瓜葛,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不会再翻墙进去了,更不会去听那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