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答应了?”
她的眼中满是欢喜。
“去哪?”
黎延淡淡的将书本放下。
不知为何,瞧见她开心,他的心情也十分的愉悦。
“跟我来。”
似乎是生怕他反悔,裴安柠拉着太子的手便往屋外走。
手上传来柔软的触碰,黎延的眼中很是震惊。
总算是将他劝出了门,裴安柠很是高兴。
微风吹拂在她的脸上,让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今天天气这么好,又有微风相伴,不如我们来放纸鸢吧?”
她提议。
青果忙完,来到黎延身边。
发现他竟然愿意主动走出房门,心中很是惊讶,但他并没有扫兴,即刻询问管家,将府上的纸鸢拿来。
“这,回禀太子殿下,青果大人,府上并没有纸鸢。”
裴安柠一想,也是了,太子一年四季都不出门,也并不喜欢运动,府上怎么可能会有纸鸢这个东西。
“那现在出去买几个回来,要好看的,结实的。”
青果连忙道。
“青果大人,先慢,不如我们自己做吧?”
裴安柠连忙阻拦,又道。
“自己做纸鸢?”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青果觉得很是新鲜。
“对,自己做,自己做的纸鸢,既符合自己的想法,又能够锻炼自己的手眼协调能力,一举两得。”
裴安柠挑眉。
但黎延听到这,下意识的便出声拒绝。
“你们做吧,我先回屋了。”
“不行!太子殿下,你已经答应了跟奴婢,出来,那便应该听奴婢的话,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呢?而且,做纸鸢是多有意思的事情啊,太子殿下,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好不容易才将他说服,裴安柠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就将他放回去?
“是啊,太子殿下,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跟我们一起做做看吧,哪怕只是站着,看着我们做,也总比待在房间里面强。”
青果也赶忙帮腔。
一同拦着黎延,就是不让他进屋。
没有办法,黎延只得答应他们。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制作纸鸢的材料!”
青果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把所有的东西准备齐全。
裴安柠将竹片用小刀撇开。
起初青果还想帮忙,却见裴安柠一刀一个,速度又快,做的又好,每瓣竹片都平平整整,大小均匀,反而让他自愧不如。
黎延看着,也是略有惊讶。
没想到裴安柠不仅能舞刀弄枪,这种细致的活也做得极好。
“太子殿下,你想要一个什么形状的?”
裴安柠一边砍竹片,一边问道。
“您可以在油纸上面画出自己想要的形状,等会把他递给我,我保准给你做出你想要的!”
她笑了笑,对于她的手法很是自信。
黎延点了点头,拿着画笔开始在油纸上绘画。
不得不说他的绘画技术真的极好,他画了一只老鹰,没有上色,但依旧栩栩如生。
“老鹰?这个好,象征着自由和力量。”
裴安柠点了点头。
等砍好竹片,青果在她的吩咐下,将绳子和竹片绑在油纸上,最后裴安柠进行细致加工,黎延上色。
不多时,在太阳的照耀下,一个活灵活现的老鹰纸鸢便做好了。
“看,是不是很逼真?”
裴安柠将其高高举起,眼中满是笑意。
“贺姑娘的手艺真好。”
青果忍不住点点头,脸上满是钦佩。
黎延看着,心中竟腾升出一丝自豪,嘴角不自禁地,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我们便开始放纸鸢吧?”
青果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这个纸鸢飞上蓝天的模样了。
但裴安柠又开始捣鼓起来。
她拿出一只绿色的笔,在纸鸢的一角写下“岁岁安康”。
“好了,可以开始放了!”
她很是高兴,激动的看着青果将纸鸢抛起,然后绕着院子跑了两圈,最后在微风的吹拂下,成功飞起。
蓝天之上,栩栩如生的老鹰,纸鸢在空中翱翔,绿色的四个大字,好似承载着无数的希望,让黎延的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他将视线挪到欢笑着的裴安柠身上,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好像从他见到她起,她的脸上一直是挂着笑的,似乎从来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良久,风停了,三人终于不舍得离去。
“咳咳。”
许是吹了太久的风,黎延有些着凉了,刚进屋,并忍不住捂着嘴咳了几声。
“太子殿下,奴婢去给你倒点茶水。”
瞧他如此,裴安柠心中有些愧疚。
早知道他身体如此之弱,就不非要拉他出去吹风,放纸鸢了。
她煮了一碗加了金银花的水,然后亲自监督黎延将其全部喝下,这才放下心来。
转眼间便到了下午,裴安柠正在摆放晚膳,忽然听到会客厅中喧闹嘈杂,她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看向寝殿中黎延的动向,见他依旧神色淡然,裴安柠蹙眉,敲声将门关起,然后走了出去。
“我是你们未来的太子妃,是和圣上亲订的婚约,你们现在如此阻拦我,不让我见太子,便是对未来的太子妃大不敬,若是圣上责怪下来,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道嚣张的女声。
随后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双手叉着腰的女人。
“奴婢可从未曾听过,太子有和哪家的小姐签订了婚约,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裴安柠笑着,好脾气的提醒。
可谁知,这女子见来人是她,脸色更加猖狂,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就是太子新招进来的侍女吧?虽然你确实有几分颜值,但是我警告你,你只不过是一届低贱的奴婢,千万别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我是丞相女儿,身份高贵,哪怕未与太子签订婚约,我也是最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闻言,裴安柠眉头紧蹙。
原来她就是丞相的女儿,许妍箐。
她自认并没有招惹过她,为何对方要如此针对?
“许小姐,奴婢并未想要与太子扯上过多的联系,戴在袋子身边,是否也纯属是因为先前不小心吓着了太子,借此前来赎罪,以减轻自身的愧疚,还有我许小姐把嘴巴放干净些,切勿污蔑奴婢与太子。”
虽然她很是生气,可对方毕竟是丞相女儿,而自己现在只是一介奴才,她不好与对方大起争执,只得好言好语相告。
但奈何,许妍箐并不买账。
“呵,你以为就凭你的两言三语,我就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