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和江之行回了客栈见客栈里一片狼藉。
出事了。
老板和伙计正在收拾店内,不敢有怨言。
“老板,出什么事了?”
江之行先云浅一步上前手搭在老板肩上。
老板站起身一脸惊恐,不停地扫视店外,嘴唇不停地哆嗦,欲言又止。
云浅了然,拿了仅存的完好的茶杯递给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写出来。
老板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想了好久还是写下两个字。
“破天”
云浅和江之行大惊,破天!
破天来这里做什么?
不过是破天的话也就说得通了,只有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
现在怎么办?
破天的人封了城指不定要干什么事,他们要出手吗?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他们就是出手也不见得能赢,对面人数未知。
二人回了房间这件事得好好谋划。
江之行拿了纸笔画下杨府及破天侍卫的守势图,分析缺口。
“杨府的各个角落都插了人,而且府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侍卫在各处,怎么着都不好突破。”
从外不好突破但若是传送过去呢?
云浅想到她娘的遗产里面有相关法阵的描述。
遗产是一本书,书里描写了许多失落的灵术。
所谓失落的灵术就是到了这个年代由于灵力与技术的限制已经显有人会了。
传送法阵就是其中一个。
那本书云浅已经反反复复看过不下十遍,只是对于里面的灵术还是不能把握。
云浅拿了短刃割了手指,传送法阵初学者只能以血为媒介画法阵,而且稍有不慎就会反噬。
江之行不忍云浅试法,这种失落灵术本就危险重重,之前云浅不是没有试过,但都以失败告终。
而且败得很惨。
云浅毫不在意,“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们现在一无所知只能深入杨府才能探得消息。”
她双眼坚定,毫不畏惧。
江之行又一次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个只敢躲在阴影处的自己。
放了手凝神云浅的施法动作,只要有一个不对他就马上冲过去破坏法阵,尽量减少云浅的痛苦。
法阵不大,但每一画都凝练她的灵力,一点一点画完然后凝聚神识,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法阵之上在脑内不断想象自己要去的地方的样子,待一切告终将所有灵力集中在一起,默念咒语。
一道白光闪现,两人已不在原地。
画了法阵的地板正在留下几道烧毁的痕迹,法阵已不在。
......
墨尘下了传送法阵,这个法阵的传送距离不远,他们现在还在江川城内。
宋商商裹紧了墨尘的外袍,“这是哪啊?”
墨尘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这种传送不是确定的而且他对江川的位置不熟,也不能在传送的时候确定一个具体的位置。
他们在一个装潢精致的屋子,陈设整齐没有一点灰尘,不是客栈那种简装风格,像是大户小姐的房间。
妈呀,墨尘不会把他们带到谁家里来了吧。
冷静,冷静,这种时候必须要冷静。
刚刚的逃跑就有些急促了。
或许他们也可以不用跑的,一男一女的行人很多,恰好穿了黑衣绿衣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墨尘的灵力又不能伪装。
一看就坏事。
他们也不是不能自保,只是还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在追他们,为什么要追他们。
啊!
宋商商要疯了,头脑风暴许久却没有确定的结论。
要疯了!
墨尘没有宋商商那么多的想法,他一直的态度都很简单:他足够强,可以应付一切。
所以有时候不太理解宋商商的想法。
“姐姐......”
墨尘想出声组织宋商商内耗,但屋外传来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嘘嘘嘘。”宋商商堵住他的嘴,拉着他躲进了屋内的衣柜。
“哎呀哎呀,不知道红罗大人在想什么,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还要去抓什么人。寻风大人都快气炸了。”
“嘘,小点声,上面几位大人的事是你我能议论的?”
两人是巡逻侍卫,只是路过这个房间。
宋商商他们被传送到了杨府内!
外面两人说话声音不小,连宋商商都清晰地听见了。
我去,他俩不会到了那些人的老巢吧!
衣柜里很挤,她和墨尘靠的极近,他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宋商商的颈间,等意识到的时候,她脸通红。
见两人声音渐渐远了,宋商商才从衣柜里出来。
不自觉地摸了摸颈间的温热,脸更热了。
“姐姐你怎么了?”
墨尘见她脸这样红,伸手想要探她额头的温度。
宋商商闪过,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我我没事。”
双眼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收回了手。
既然这里有可能是那些人的老巢的话,现在应该赶紧离开的吧。
只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他们还在城里,那些人就不会放过他们的。
怎么办啊!
宋商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遇见之后只会不知所措。
墨尘按住她不停撕扯衣服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姐姐,不怕,信我。”
啊!他干什么啊!
右手被按在他的胸口处,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热烈而又有规律的跳动。
完了,脸更红了。
只是墨尘还在念咒,重新做一个传送法阵把他俩带走。
他发现了宋商商在这种情况下的不对劲,他不认为宋商商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虽然这样说对姐姐十分不友好。
只是为了尽快解决这些事情只能由他出手,他今早去过城门处知道那里的位置只需他稍稍下点力就能打破结界出去。
本来以为这些事情对他们没有影响,才应了姐姐的话留在这里,现在看来这里是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