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玄皱眉，“我们以为只是普通的k歌才来的，也是刚刚看到…才准备过来说一声要走。”
那女生一听要走，不乐意了，拽着付珺涵的手就往沙发上摁，“这可不行，你既然答应了，这单子上我都给你算上人头了。”
“多少钱。”
贺川全程只听到荆玄说话了，一听，也乐，“小姑娘一看你就不懂，这上面说钱，多让人不舒服。”
荆玄一看理是说不通了，拽了付珺涵一只胳膊往上提，“走。”
付珺涵也知道惹祸了，就要站起来。
“哎，你别走啊！”女生叫起来。
贺川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面上也挂不住，“把门关上，我看谁能走。”
荆玄看他站了起来，一身腱子肉，拉着付珺涵就往门口走。
贺川追上去，他被荆玄扰得没了兴致，此刻只想着就算要出去也要让荆玄扒一层皮。
他大手“啪”地摁在门上，扳过荆玄的肩膀，荆玄被捏的疼，“嘶”了口气，眼圈一下红了。
贺川看她眼里深深浅浅滟着水儿，激起自尊心，捏上她的下巴，“我说，谁也不许走。”
他反悔了，两个女生他都要。
“贺先生，这可不兴强买强卖，”她扣上他的手腕想掰开，没成，“你是要我帮你叫警察吗？”荆玄：社会主义的小红花！
贺川一下子被高中生又红又专的思想觉悟打蒙了，没反应过来，荆玄背后响起敲门声，“601的红酒。”
“贺先生麻烦松一下手吧，人等着了。”荆玄心里大呼这服务生来得真是时候，要是这过会儿，贺川把她手机也收了，她就真没辙了。
贺川也不想真搞得里面一屋子人不愉快，捏了下荆玄的脸，闪身让服务生进来。
“06年的，老贺，还是你会挑。”
屋里的人都精得很，见状立刻围着红酒说开了。
贺川咧嘴笑了笑，没说话，看到荆玄解了校服外套给付珺涵披上，她里面就一件短袖校服，肥大到贺川觉得滑稽可笑。
“璇璇，谢谢你，”付珺涵也只不过是个学生，不知道贺川是谁，只觉得惹上人了，还可能是个大佬，一阵一阵的后怕，更后悔把荆玄也牵扯进来，“对不起…”
前大佬荆玄表示，法治社会，没人敢硬着和法律对着干。
她没怎么放心里，只说：“没事，人回来就没事就行。”
她只觉得付珺涵身上凉的可怕，“别怕，不要紧的，大不了咱们报警。”
走过转角，她迎面跟人撞了个正着。
也不怪她没看路，实在是对面那人冲的只剩下个残影。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着头道歉。
对面很安静，她正要抬头，只听，“苏晶璇，你要把我气死。”
他从学校一路跟过来，眼看着俩女孩子进来，心里就觉得不好，这样的感觉一直到他在前台被拦下来，说要有房间号才给进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荆玄看他校服袖子脏兮兮的，脸上也蹭了黑的东西，“你这是怎么了？”
符宇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正门进不来，我从二楼翻进来的。”
荆玄惊讶地睁大眼，“不是和你说让你回去吗，而且我又不是没手机，不是说有事打电话吗？”
符宇思瞥了瞥一直低着头沉默的付珺涵，“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付珺涵的头埋得更低了。
第二天，付珺涵顶着俩大黑眼圈子在荆玄楼底下等她。符宇思今天也很给面子地骑得慢了——看昨天那个样子，估计受了什么刺激吧。
倒是荆玄，他看了看旁边哼着歌的女孩，脸看起来软软的，她倒是没什么事。
荆玄是很淡定的，大不了就找警察叔叔，她行得直坐得正，什么都不怕。
这份淡定一直维持到中午，她刚走进教室，里面皆是一静，几乎全班人都看向她，有假装做题的，假装聊天的，她看到连符宇思面色不是很好，径直走过去，“怎么了都是？”
符宇思前桌回过头，“晶璇，你回你桌子看看呗。”
荆玄皱眉，走回去，不淡定了，这谁给她送的衣服？
礼盒用红丝带缠着，为什么她说是衣服呢？
因为，这，盒子只在外面包了一层薄纱。
为什么她不淡定呢？
因为这是内衣啊啊啊？
她立刻把盒子塞进抽屉里，一张卡片飘下去。荆玄拾起来，上面带着木质香，
“你在我面前永远是最纯真的小可爱”
这谁啊？！
荆玄抓狂了一下午，题也没写进去，这礼物倒也其次，主要是一旁符宇思的气压实在是低到可怕，那目光跟要甩眼刀子一样。
卡片没有署名，荆玄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到下午放学，符宇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跟她一起走，只在后面跟着也不说话，付珺涵在昨晚那件事之后，天黑之前就叫她爸爸开车一起接她回去了。
荆玄开了锁，只听到学校围栏外响了两声喇叭，也没在意，推着车子出了校门，却一下子被一辆车的前车灯打了满身，她眯着眼停下来，本想等车走，却发现车没走，男士皮鞋“嗒嗒”的声音响起。
“苏晶璇。”
荆玄皱起眉头，这声音…
那人低低笑了声，“衣服喜欢吗？”他特意挑的最扎眼的红色。
“贺…”
“贺川。”他第一次介绍自己。
“哦。”荆玄点头，把车把扭了个边，跨上去就走。
？
贺川见她出乎意料的不理自己，一把揪住荆玄单车后座，“喂，女人，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荆玄被拽得差点人仰车翻，一个劈叉立在地上，不满地扭头，这人非要让自己整出点皮肉伤才肯罢休是吧？
她摸了摸下巴，那里可是被他扭得一碰就疼。
“听到了，知道了，”荆玄扯了扯单车，没扯动，“我要回家写作业，贺叔叔有事吗？”
“…”他承认在她面前是有点老，“问你喜不喜欢那件衣服。”
他还有脸问？
要不是她午休回教室的时间还早，早被叫道教务处去喝茶了。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荆玄索性立住车子，“不合适，小了。”
“哦？”贺川单手插兜，完全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浪荡就快要荡出来，意味满满地打量了一下，“以我的经验，应该是刚好合适。”
“你上学没学过可持续性发展吗？”荆玄挑眉，车灯的光打在她脸上，女孩桀骜的表情和尚且青涩的脸有些不搭边。
贺川没忍住，扶着腿弯腰笑起来，还可持续…
等他笑完，“我说你也太好玩了…”他假意揩去不存在的泪，抬头说。
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