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后面打开的衣服里向前摸去,荆玄看着镜子,身后的男人只露出一双半闭未闭的眼睛,一双大手在她上衣中轻轻捏着,女人漂亮的锁骨被灯光照的有些透明,男人的食指攀上来,头微微向上扬起,从后面一路亲到前面,向她索吻。
荆玄侧过头去。
这一下,好似终于给段延下了许可的命令一般,他的手退出来,自前面将荆玄的细脖颈掐在手掌之中,镜子里反射出这一对男女来,男人高大,宽肩紧紧笼着女人纤细的身材,香肩半露,被男人一手紧紧握着。
段延喝了酒,味道稍微有些刺,和他的须后水味道混杂在一起,荆玄倒觉得有种奇奇怪怪的好闻。被迫向后仰着脖子,她有些累,想把舌伸回来,却被段延察觉,两排牙一下子咬住,他睁开眼,眼底是深邃地漩涡。
段延把手伸下去,解了皮带,撩起荆玄的裙子,就这么隔着最后一层,轻轻摩擦着,荆玄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欲望,她含糊不清道:“套…”
段延也不知抽了什么风,他看着镜子里生理性含泪的美人双眼,松开她的小舌,亲亲她的耳垂,“不要,行不行…”
“行,”荆玄看着他骤然聚起光亮的眼,“那你别做了。”
段延不敢反抗她,在这件事上,他虽然是主动的一方,可他也是被动的一方。
主动在总是被他挑起,被动在总是不敢忤逆荆玄的意愿。
他闷闷道:“那你别走,就在这,”他亲了一口她的后背,“我去拿,我们就在这做。”
荆玄挑了挑眉,推了他一把,段延还是有变态潜质的,还想看着镜子来。
不一会,人回来了,他递过来,没开封,“你撕,”镜子里他的眉弓压下暗色,荆玄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段延很疯,荆玄有些被撞得快灵魂出窍,可他又很贴心的用手护着她前面,不让坚硬的洗手台撞疼她。
段延看着镜子里朱唇微张的女人,海藻一般的乌发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散落了,哦对,这次出差,她还特意去烫了头发,他很喜欢,只觉得她又美了。
可自己却因为一堆事情压着,段延他是知道自己帅的,可自打跟荆玄暗戳戳在一起之后,他总觉得自己在变丑,有时处理文件忙到凌晨,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会发现自己眼角开始生皱纹。
明明荆玄比他大两岁,可自打从学校里出来,他每每看到她,无论偶然,还是无可避免的家宴,她总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像是海里魅惑人心的女妖,不会变老,永远青春。
算了,他闭了闭眼,有些认命,一手捏住那被撞得不住弹跳地雪峰,他重重咬在荆玄的肩上。
荆玄吃痛,浑身一缩,叫出声。
与此同时,他用力一送,闷哼一声,弄了出去。
段延身上很热,他又紧紧贴着她,荆玄觉得背上粘腻,看他伏趴在她肩上,耐心等了一会,见人没有要起来出去的意思,便摇了摇肩膀,“出去,我要洗澡。”
段延却觉得从没有像现在一般发现她性子里深藏的无情一般,心里发凉,他不肯说,便紧紧抱着人,荆玄看他像八爪鱼一样,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下,都死死捆着自己,容耐地叹了口气,“乖延延,我身上感觉很粘,洗个澡一起睡觉,好不好?”
段延把头埋在她蓬松的头发里,半响,闷闷地出声:“不要,不要分开,一起洗。”
真到了一起洗,段延看着眼前的玲珑身段,又把持不住了,将人摁在玻璃墙上又折腾了一回,这下荆玄彻底没了力气,被段延抱在身上一起冲洗了一下,便仰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段延却觉得自己有些酒醒了,裹着浴巾泡了杯醒酒茶,在一边坐下,看着床上毫无淑女气质般,呈“大”字形,浑身不着寸缕睡着的人,他一脸笑意,像是欣赏自己的作品般,目光在荆玄她的身上来回梭巡,他喜欢看她身上自己弄下来的痕迹。
只有这种野蛮又直接的方式,才能让他有种“眼前这个女人终于属于他”的真实感觉。
他一口一口喝着茶,像是在品尝什么刚出厂的红酒一般,男人肌肉紧实的上半身,小麦色的皮肤隐隐像是泛着微弱的光,一根红绳吊着一枚锁形的小盒子,红绳子的颜色映衬着,给男人平添上几分魅惑。胸肌隆起,鲨鱼线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若隐若现,就这么单单坐在那里,若是旁人看见,都会觉得像是古希腊神话中下凡的天神。可荆玄一直沉沉睡着,对此一概不知。
段延调高了空调温度,喝完了茶,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塞进棉被中,荆玄登时皱了皱眉,微肿的嘴唇嘟起来,不耐烦地讲身上的被子掀开。段延低低笑了一声,将人裹起来,他就这么躺在一边,搂着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荆玄觉得这一觉睡得她很累很累,自己又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被段延捉到,关进了笼子中,动弹不得,而她怎么向段延求饶,他都像是聋了一般,置若未闻。
她睁开眼,看到段延一手搭在她小腹,一手自她脖颈下穿过来,她身上的被子更是将她裹成一条蛆一样。段延在她身边一向浅眠,荆玄一动,他便出了声,晃晃悠悠地要醒。
他昨晚喝了酒又弄了两次,腰窝有些酸,睁了半天眼,眼才睁开,便看到荆玄乌亮的眼睛正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采阳补阴的女妖精。
他看着气色极好的荆玄,一张透亮的小嘴微微嘟着,浑身又像是来了劲一般,疲软的感觉消失了,荆玄看他上一秒还怔愣的眼神,下一秒又漆黑如墨,心中警铃大作,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丢下一句“我要刷牙,”便躲进了卫生间。
段延跟上去,看着小内内都没来得及穿的女人,眼神里是丝毫不掩饰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