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
沈枝一不小心切到手,指尖涌出血迹。
她赶紧拿纸擦,不料正好被梁楚柏看见。
他眉头瞬间蹙起,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跑过去。
“怎么了?”
“你——”
梁楚柏看到他指尖上的伤口。
沈枝怕他误会责怪,“不小心切到的。”
她解释,“我准备做排骨焖饭来着。”
梁楚柏什么都没说,拉着她到沙发坐下,拿着药箱过来,给她处理伤口用创口贴包扎好。
沈枝慎微的瞧着男人,微微咬着唇肉,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是她说今天晚上不用厨师过来煮,她自告奋勇要自己来的。
梁楚柏给她处理好之后站起来。
“在这待着,我来做。”
沈枝连忙摇了摇头,“不用,我刚刚看视频学了的,必须得做一回,你去书房忙吧。”
梁楚柏看她几秒,随手抄起茶几上的发绳,给她把头发捆起来。
她的头发并没有长多长,只能捆截出一段大拇指长度。
“下次切菜把头发捆起来,免得老是挡着眼睛容易走眼。”
“知道了。”
沈枝点头。
她以为梁楚柏会走,没想到他径直去了厨房。
“我给你切菜,洗的活交给我,别碰水。”
沈枝眨眼,唇角微微弯了弯,“好。”
两个人在厨房暖光洒下头顶,容易把人衬得极其温柔。
沈枝放配料,余光里是男人低头切葱的立体侧脸。
他在左边,她在右边。
梁楚柏切完葱,把它装进碗里面。
沈枝察觉到他要看过来,连忙转移视线。
“还有什么东西要切的吗?”
沈枝看了下,“把这个碗洗了就没有了。”
“嗯。”
梁楚柏动作很快。
沈枝其实把排骨和饭一起焖进去就没什么事做了。
她故意在那瞎忙活,视线偷偷瞄着男人。
修长白皙的手无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
梁楚柏洗完。
没什么便要出去了。
沈枝忽然开口,“谢谢你啊。”
梁楚柏迈着的脚步停下,微微侧目。
“谢我什么?”
沈枝手指轻轻抠着厨台上的瓷,视线偏移。
“谢你帮我。”
梁楚柏假装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轻笑了一声,“没准备我的份?”
沈枝连忙说道,“准备了啊。”
梁楚柏挑了下眉,轻哼声,“那你谢个屁。”
沈枝:“……”
她撇了撇唇,垂拉下脑袋,白皙的脖颈微弯着。
梁楚柏盯着她看了几眼,落在她手指上的小动作。
“煲多久?”
沈枝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但还是诚实的回应了他,“四十分钟。”
只是软脆的语气有些闷然。
梁楚柏嗯了声。
随即,男人就走到她面前,沈枝看到男人浅绿色的拖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沈枝不明所以的跟上他的脚步,“去哪?”
梁楚柏没有回答,拉着她站在往二楼的一间房。
推开。
这是一件舞蹈室,两个面都是镜子,中间的墙上还贴着一些舞蹈的指示图纸,有个小柜子,里面有贴身舞蹈服之类的,掺杂着一些书。
沈枝之前来过这逛过一回。
沈枝看了看,刚想问他来这干嘛?
梁楚柏漫不经心的捏了捏她腰,微微亲了亲她脖颈,低声咬字。
“试试?”
沈枝眼眸微睁,脸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颜色。
她微微犹豫,“这里不好吧。”
男人磁性低迷的声线,“你会跳舞吗?”
突然性跳到这个问题,沈枝愣了一下。
她老实的摇了摇头,“不会。”
梁楚柏笑了声,眼底暗的看不清里面隐藏的内容。
“那我教你,嗯?”
所以,他说的试试,是跳舞?
沈枝心底的那股紧张刺激感突然消散的无影无踪。
刚开始摆舞姿还挺正常的,但是到后面就越来越不太正常了。
梁楚柏并非不喜欢她主动,也并非不热衷这种事情,他想要的不是沈枝因为病控制而上瘾主动。
在他眼里,哪一种都无非于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但是唯独是病不可以。
镜子里,舞姿漫步,沈枝神色迷离,眼尾泛着红润。
哭声几乎有着淡淡回音。
——
屋子里静悄悄的,佣人都已经离开了。
沈枝穿着一条吊带睡裙,散着头发,慢吞吞的下楼。
男人把它煲好的排骨焖饭拿出来,瞥了眼她的脚。
“怎么不穿鞋?”
沈枝脚拇指缩了缩,“没找到。”
梁楚柏洗了个手,把自己的拖鞋给了她。
沈枝穿着有些大,走路都是拍拖拍拖响。
她接过梁楚柏给她盛着饭,闻了闻。
总觉得没那么香。
她尝了尝,果真是。
她微微有些丧脸,“不好吃。”
明明都是按照步骤做的。
她现在做饭是越来越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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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抿着唇,眼眸低垂着。
梁楚柏见状,去厨房调了个料汁。
沈枝按照他的方法蘸了蘸,眼眸微亮,嘴里排骨的原味和辣咸味交织充斥着口腔。
他问,“这下怎么样?”
沈枝毫不犹豫的直直点头,“嗯,这个料汁好吃诶。”
别说排骨了,随便什么菜,洒着这个料汁都绝对好吃。
沈枝有种迫不及待想学的冲动,“你怎么做到的?”
梁楚柏看着她脸色,笑了笑,“改天教你先吃饭。”
沈枝点了点头。
沈枝基本上依旧到哪都跟着梁楚柏。
哪怕去公司也一样,跟之前并无不同。
但她现在和人能进行正常的交流,不会再有紧张局促感。
或许是对这个环境的熟悉性,勉强有些自在。
梁楚柏在办公时,她就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翻阅这新书的浏览记录前两个月还有,这个月每天结算的金额。
有时候会帮忙分一些事情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梁总?”
外面的人叫了几声,没听到回答你忙拉住旁边经过的秘书。
“梁总不在?”
秘书手上没盖紧的保温杯差点掉了,做了皱眉,随便敷衍。
“应该吧。”
那人啊了声,“奇怪,没看他出去啊。”
秘书挤出一丝职业性微笑,“你还能时常看着他不成?”
另外之意便是你没事情可做了?
两人面带微笑离开,背地里都纷纷对对方嗤之以鼻。
办公室的侧卧里,沈枝紧紧咬着的唇松开,溢出些许字眼,听不清晰。
女人面色桃红,眼眸朦胧水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