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老捕快不是说自己儿子就是说自己孙子,满眼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叶子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陈立行押着他儿子非要帮他洗脸。
“哎呀,爹我都说了我早就长大了,我自己可以,你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陈信阳满脸不耐烦,以前爹爹研究东西的时候都是他自己洗脸穿衣。
怎么在爹爹休息下来之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他身上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爹又要把他当成孩子对待,从早上一睁眼便开始‘爹爹帮你这爹爹帮你那。’
‘唉,他也是无可奈何了!’
正好老捕快进门,立即呵斥陈立行:“臭小子,你又在干什么?信阳早就长大了,难道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在我的印象里这臭小子除了跟我一起做东西之外,还是刚刚会跑的时候的印象,我以为他还不会洗脸呢,哪知道他竟然嫌弃我!”
陈立行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委屈。
陈立行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老捕快更加生气了。
“不知道孩子长大了,难道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能干什么,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陈立行不敢再正面和老捕快刚,不过还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小时候的事情我哪还记得!”
叶子芬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多余的,他来了这么长时间,父子两个只顾着来回对话,陈立行根本没有发现她。
所以叶子芬假装咳嗽了两声。
果然陈立行听到咳嗽声时立即往她的方向看过来,然后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兴奋之情。
“叶家丫头,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告诉你钟表我可弄出来了,你必须带我进那个研究组,这是你的掌柜答应我的。”
叶子芬皱着眉问陈立行:“现在我就要去县里,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陈立行一听立即说道:“去去去……我当然要跟着去”
随后屁颠屁颠地跑到叶子芬的面前。
这时陈立行的媳妇儿从一个屋子里面走了出来,问他:“你不吃早饭了吗?”
“不吃不吃,一顿不吃没事!走了,儿子,跟你爹一起走!”
陈立行在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招呼陈信阳。
不过却遭到了陈信阳的拒绝,“不要,我要在家里吃完早饭再去,我对那里熟得很,天天去,待会我自己过去就行。”
陈立行听儿子这样说也不强迫他,赶紧催促叶子芬:“叶家的丫头走吧!”
叶子芬脸上带着微笑对着老捕快点点头,然后便带着陈立行离开了。
当叶子芬来到县衙的时候觉得时辰还早,不过进了县衙之后,发现官员们已经全部到齐了。
让陈立行等在一边,她要和大家去打个招呼。
苏县令见叶子芬过来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昨天就能过来呢,没想到你这丫头也会偷懒!”
叶子芬赶紧解释:“可不是我不愿意过来,而是被逼着必须在家待一天!”
苏县令点了点头说道:“是应该好好休息休息,毕竟这路途也挺远的。中午去后衙吃饭,我待会儿让人过去通知母亲!”
叶子芬没有拒绝,本来回来之后就应该过去打招呼的。
但是昨天被勒令在家,今天来县衙正好顺道过去吃个饭,大家说说话,也让干娘放心。
“好了,你也回来了,正好听我们说一说今天要解决的问题。”
叶子芬不知道县衙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工作?不过她也不会冒昧地问出来,只在一边听着就行。
叶子芬刚坐下,一个官员站起身来说道:“昨天我已经向整个县里的里正下了通知,让他们回去把县衙招短工的事情同村民们说一下,想来这两天便会有回应!”
苏县令听了之后点头说道:“那从今天开始就在县衙门口设立一个专门负责招短工的桌子,旁边写个招短工的牌子,让路过人们都能够看到,也就能证实了里正说的话。”
随后苏县令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另外通知大家,最近运河里的水会上涨,这几天南方几个县衙已经陆续都给我回了消息,他们已经开始往这边放水了。”
刘主簿开口道:“那么咱们县里也赶紧派个人每天监测一下运河的水位情况!”
“对,这件事你考虑得很周到,是要这样的!”苏县令非常认可刘主簿的说法。
两人一起为官已经一年了,相互磨合,现在多少都有了一些默契。
“另外前些天丰县章县令写信过来同我们商量,可不可以把咱们县与丰县的水道接通,这样水就可以从咱们县里流往丰县了。”
苏县令说完这话,叶子芬便看向在坐众位的官员,他们脸上的表情还好。
大家和章怀玉多少有些交情,自然明白,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章怀义不会开这个口。
不过虽说众人和章怀钰有些交情,但有些事还是要讲清楚为好。
这不就听到一个官员问:“章县令的意思是从咱们县里借道,可与咱们河流连通之后,他们那边怎么负责?不会是让咱县里的人们帮他挖通河道吧?”
苏县令立即回答:“自然不是的,章县令的意思是,咱们需要负责咱们这一块儿,他们那边由他们自己负责,而且连通的这一段也由他们县里来挖通。”
众官员一听是这样的结果也就没有了意见。
不过叶子芬却有些担心,章怀玉往哪里去弄那么多的钱。
他们这边是因为接近码头,商业比较发达,所以筹钱比较容易。
可丰县的情况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要筹集这些钱可不是容易之事。
不过叶子芬仿佛忘了章怀玉到达丰县之后,第一件事是做的什么?
章怀玉到达丰县的第一件事便是剿匪,既然是剿匪肯定会有所收获。
何况那些土匪原来还是军队的,人既然能够在那座山上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这件事除了县衙章怀玉的几个心腹之外,就连。后来去的叶颖瑞也不知道。
现在章怀玉不过是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把这些钱拿出来而已。
此事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