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馨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瞅着房顶,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慢慢悠悠的坐起来,这才发现并不是在自己的屋?
小脸一下子变得很忧愁。
“睡醒了就乖乖去洗脸,然后吃早饭。”
这时候陆明月走了进来。
“妈妈,我咋在这里睡的啊?”小家伙问道。
“昨天你都困的不行,叫你都不醒。”陆明月说道。
小家伙又变得很忧愁,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在它身边的四盘猞猁。
“咋了?在妈妈屋睡觉还不开心啊。”陆明月问道。
“没有,我咋就睡着了呢,应该多玩一会儿的。”小家伙挤到了陆明月的怀里。
陆明月在她的小鼻子上点了一下,“都是大姑娘了,还总是跟妈妈撒娇。先吃早饭,今天还要去造纸厂找马大爷去呢,给你准备好吃的了。”
“妈妈,真的吗?”
迷迷糊糊的小家伙一下子来了精神头。
陆明月是满满的无力感。
自己这个宝贝闺女啊,除了吃就是玩,没别的心眼了。
小家伙现在是真的很精神,胡乱的洗了小脸,屁颠颠的跑到了饭桌边。
早餐吃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能吃好吃的。
所以她吃完之后,就守在陈富贵的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咋了?听妈妈说了,今天要跟着蹭吃喝去?”陈富贵问道。
“嗯呐。爸爸,马大爷给做啥好吃的啊?”小家伙好奇的问道。
“你猜。”陈富贵逗了一句。
“猜不到,吃肉。”小家伙理所应当的说道。
“馋猫一个,到侉斗里等着去吧,一会爸爸刷完了碗就出发。”陈富贵说道。
“那妈妈去吗?”小家伙问道。
“妈妈可去不了,她是个工作狂,才不会像馨馨一样,为了吃好吃的,连玩都不顾了呢。”陈富贵说道。
小家伙皱了皱小鼻子,你爱说啥就说啥吧,反正今天能跟着吃好吃的。
“你也别太惯着她,现在小身子都胖了不少呢。”陆明月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她还在长身体。别看吃的多,每天的运动量也不小呢,都能给家里边的小动物们给玩累。”陈富贵笑着说道。
陆明月懒得搭理他了。
怕馨馨胖的是他,宠着馨馨的也是他,忒坏了。
一切收拾停当,陈富贵就骑着侉斗摩托带着小家伙来到了造纸厂。
根本都不用跟厂里联系啥的,看到他的侉斗过来,直接打门就给拉开了。
陈富贵在背着的军挎里一摸,手一扬,两盒大生产就飞到了门卫的怀里边。
也是一个小习惯吧,但凡给他行方便的人,他都不会坦然而受,得给回礼。
“馨馨哟,可想死马大爷了,你有没有想马大爷了啊?”
马国昌乐呵呵的问道。
“马大爷,馨馨也想马大爷了。咱们中午吃啥啊?”小家伙好奇的问道。
“哈哈,其实就连马大爷都不知道呢。去厨房找刘师傅去吧,没准还能混点好吃的。”马国昌笑着说道。
也知道馨馨的性格是啥样,她表现得好像很没礼貌的时候,那是因为她跟你亲。
“爸爸,你好好跟马大爷玩,馨馨溜达一圈去。”小家伙一本正经的嘱咐了一句。
只不过还没等陈富贵回话呢,小家伙就扛着小白一溜烟的跑远了。
“知道你小子最近特别忙,就没敢打扰你。”
来到了办公室后马国昌说道。
“确实还真的很忙,昨天才从省城回来。有人跟我们捣乱,过去处理一下。”陈富贵说道。
“听老胡说了,你现在在工作上也是有些左右为难。这个事咋说呢,我顶多是帮你参谋,大方向还得你自己把握。”
“别谦虚,我不敢自比刘备,但你赛孔明啊。”马国昌说道。
“帮我琢磨一下,我是继续窝在造纸厂当我的山大王好,还是调到别的地方再奋斗一下。考虑了好久了,真的拿不定主意啊。”
陈富贵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问我是帮你选择下一步的落脚点呢,你自己都知道的事,你还问我干啥?”
马国昌愣住了。
自己知道?知道啥啊?
“兄弟啊,我要是知道该咋选,我还问你干啥啊。”
实在没辙了,马国昌脸上的表情也是很无奈。
“你刚刚不都说出来了嘛?你说你要是甘于在造纸厂窝着,就算是外边的条件再好,你会去吗?”陈富贵斜瞥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气人。
不过马国昌可没搭理他的取笑,想了一会儿用力的一拍脑门。
“着相了、着相了,这就是骑驴找驴。哎……,看来我的心还是有些放不开,有些官迷心窍了。”马国昌说道。
陈富贵摇了摇头,“想升官发财,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关键就是升官的时候,是否对得起自己的官职。发财的时候,这些财到底是不是不义之财。”
“心都已经野了,有机会就动一动吧。你现在还很年轻,最起码再奋斗一些年也是可以的。”
“人这一辈子啊,其实就在折腾。不折腾一下吧,好像自己活得就没啥价值。要是动的话,大概什么时候会动?”
“今天你这么一说,我是真的有些动心了。下一步啊,其实就是去市里还是去省里。”马国昌说道。
“市里的话起点能高一些,省里毕竟跨度有些大。哪怕我们造纸厂现在很不错,跟省里的厂子比也差太多。”
“去省里吧,同样是花费那么多的时间,还不如做点大事、做点正经事。”陈富贵想都没想的说道。
“国家发展这么快,在大厂来讲自然也是更容易出成绩。有了造纸厂的练手,我觉得你过去是没啥事的。”
“到时候我们这边的买卖要是发展起来了,能帮衬的也会帮衬你一把,我回去的时候得带走两瓶茅台。”
“看不起人了不是?中午你想咋喝就咋喝,茅台都给你准备好了,两箱子。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但是给你我开心。”马国昌笑着说道。
要的就是陈富贵这句话。
他就担心去省城以后,陈富贵就啥都不管了,这可不成。
现在是真的很畅快,心病解决了,陈富贵就是他的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