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0257.5 乍然富
裘长生虽然连赢,但因着南奕在另一头猛输,也就不算是用作弊手段故意挑衅脉楼,并非想着不讲规矩地从脉楼卷钱跑路。
此外,在天夏居,每场「餋王斗」,裘长生都只以一块筹码作为初始筹码,不断投注。
每赢一组,他便将赢来的筹码全数押注下一组。
随着筹码越积越多,脉楼先是为裘长生更换大额筹码,最后干脆改为将裘长生筹码余数记在木牌上,让裘长生直接投注木牌,免去天夏居中筹码堆积,难以快速投注之麻烦。
等到每场「餋王斗」结束后,裘长生只保留最小额的一块筹码,然后将剩余筹码兑为金元,收入乾坤戒中。
如此这般,虽是敞着口袋从脉楼手中抢钱,但赢得颇为克制,也没有让脉楼反过来亏钱。
因为裘长生再是连胜,初始筹码太少,在前半场并不会太过突出。
要到后半场时,随着裘长生筹码体量激增,才会将其他赌客的钱财,接近于尽数收入囊中,不给坐庄的脉楼分钱。
而且,因为有时候苏光会投注明显强势的一方,导致博戏频繁爆冷,让庄家得以血洗赌客。
所以脉楼其实不会亏,只是没有像南奕没来的前三日那般赚钱。
再加上南奕在另一头猛输,裘长生与南奕,总体上虽然有赚一些,但也不算过于夸张。
脉楼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由得南奕跟裘长生折腾,只当是把每场「餋王斗」的彩头,即最终的餋王,送给裘长生,结个善缘。
脉楼的「餋王斗」,一天计有八场。
最终,裘长生是在脉楼连赌三日余,总共以全胜场次赢下二十六条餋王后,才在第二十七场「餋王斗」时,梭哈失败,输掉了第二十七场中的筹码。
不过,裘长生梭哈失败,也就意味着苏光,终于押对了一次。
在那一瞬间,天华阁中的苏光与南奕,皆是一怔。
两人原本早就习惯了连赌连输,输完后继续丢新的筹码。
结果,投注桌突然吐出了筹码,让两人见到了回头钱。
原本情绪陷入死寂的苏光,在看见回头钱后,终于在微微一怔中,回过了神来,长舒一口气,仿佛卸掉了天大的负担。
“可算是把钱输够了……”苏光喃喃自语,“只是破财消灾的耗时,竟比预先估计多了一日?”
此时的苏光,还没反应过来南奕在旁,直接自言自语说出了声。
南奕一听,心中琢磨:似是因自个从中作梗,借机小赚一笔,导致苏光在通过破财消灾化解霉运时,打了折扣,凭空多输了一日,才彻底化去霉运。
不过,就算是多输了一日,苏光也一直能源源不断地取出银元兑换筹码。
由此可见,苏光身家之富,远超南奕想象。
这时,苏光也意识过来南奕的存在。
她虽忘了自己是否同意南奕进天华阁,也不清楚南奕来意究竟是啥,但既然南奕愿意陪着她连输三日,以此方式打招呼,结下一份一起输钱的情谊,苏光自然也不会忽视南奕。
不过她状态确实极差,只得歉然道:“还请道友见谅,我从灵境之中狼狈逃回,身染恐怖霉运,时刻不敢松懈,全靠破财消灾才堪堪化去霉运。”“此时心神疲乏,恐难与道友相谈。不若道友先去别处候上一候,容我休憩半日,再来会上道友?”
“好说好说。”南奕和善笑道,“我就在这脉楼中候上半日,等苏道友恢复心神之力后,找脉楼之人叫上我即可。”
“多谢道友体谅。还请道友留个名姓,我届时好来寻你。”
“在下南奕,无相弟子。”南奕言简意赅地报了姓名,随后便暂时告辞,从天华阁中离开,等待苏光恢复状态。
苏光前些日子身染恐怖霉运,当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根本不敢有丝毫松懈,连睡都不敢睡,提心吊胆地赶回离京城脉楼,第一时间借助破财消灾的形式化解霉运。
强撑数日下,其心神困乏至极,很难再与人正常相谈。
面对苏光表示她欲休憩半日,南奕自然识趣告退。
不过出了天华阁后,南奕不加掩饰,直接便赶去了天夏居。
打从裘长生不得不取出洛家金色令牌才能登上五楼的那一刻起,即便没有人看清裘长生面貌,其与南奕关系,便注定会暴露——因为南奕没有遮掩面貌,而洛家近日也是在摆明车马地相助南奕,主动约束文部官员。
所以持有对应洛家之金色令牌的裘长生,肯定是南奕同伙。
南奕眼下得了空闲,知道裘长生身份瞒不过脉楼,自然是光明正大地到了天夏居,与裘长生汇合。
在将筹码兑换回钱财后,南奕身家和数日前相比,仍旧膨胀了十余倍,抵至一千八百三十六金元,称得上乍然暴富。
法财侣地中,修行资财,一直是南奕薄弱环节。
靠着售卖九花玉露丸,南奕近半年来倒也成了所谓的万银户。可折算下来,其实也就是一百金元多点。
这点钱,买一件黄阶上品诡器,或许还算是绰绰有余。但要想买两件黄阶上品诡器,却是想都别想。
考虑到这只是南奕白手起家近半年收益,其实不算少。可南奕当下,早已是蜕凡修为,对应黄阶上品。
这点身家,就着实赶不上趟了。
固然有他道行精进太快,攒钱时间太短的缘故,但身家太少终是底气不足,真要遇到需求之物,根本买不下来。
所以知晓苏光身染霉运,连赌连输后,南奕心中动念,生出计较,一边让本体陪着苏光连输,混个脸熟;一边让分身反向投注,在保持克制的情况下,小赚一笔。
同时,也藉此故意引起脉楼之主的注意。
待南奕在天夏居盘清收获后,过了片刻,有雅间侍女进来表示,脉楼之主有请。
接着,南奕便在侍女引领下,来到脉楼七楼。
到了七楼,没了诸多琉璃灯饰,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感觉,像是寻常楼阁,而非赛博片场。
但其实,在脉楼中待了四天三夜后,依靠「洞真」天赋的被动解析之力,南奕已然知晓:整个脉楼,本身便是一件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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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