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寄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池穆然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里。
池无良这么说那就代表小河绝对是那个人选,但是什么事情是能让他和小河双方都能获利的呢?余寄锦陷入沉思当中。
“如果没有事情,两位就请回吧。”
小河站起身对余寄锦和时清桉下起了逐客令。
“什么条件。”时清桉看向站起身的小河冷声开口道。
“请回吧。”
小河没有理会时清桉的话再次开口。
“我能让你成为黄家山村的功臣,要了解一下吗?”
余寄锦抬头看向小河和她的视线对上。
小河低头和余寄锦对上视线,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
“功臣?有意思,明天晚上你把人带过来,我会送她出山。”
“成交,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晚上咱们不见不散,桉哥咱们回去吧。”
时清桉看着突然达成意见一致的余寄锦和小河,万年没有变化的脸难得露出一丝错愕,这两人怎么就突然达成一致了?
余寄锦对时清桉使了个眼神让他先跟着自己走,一会出去了再和他细说。
时清桉站起身跟在余寄锦身后往门口走去。
“两位回程路上注意安全,我就送到这了。”
小河将两人送到门口停下。
“叨扰了,你请回吧。”
“吱——”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余寄锦一直上扬的笑脸才终于放下,他伸手揉了揉已经有些僵硬的脸。
“老纪到底是怎么走到一直保持微笑不脸僵的。”
余寄锦和时清桉慢慢的往他们居住的老宅走去,时清桉看了眼一直在揉脸的余寄锦出声道:
“你刚刚和她在打什么哑迷?”
“就给她画饼喽。”
余寄锦揉着脸回着时清桉。
“画饼?”
时清桉疑惑的看着余寄锦似乎不太明白。
“嗯,有的人是长篇大论的画,而有的人则是喜欢给他留悬念,让他自己想,我吧,就给她留了个悬念,让她自己在脑海里脑补,她想成是什么样子,那就是什么样子,至于结果最后会怎么样,我也不能保证。”余寄锦。
“所以你画的是一个没有实心的饼。”时清桉。
余寄锦点头,他放下手打着哈欠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没有什么心,只有一个框架边边,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不怕翻车,害了自己?”
时清桉突然有些担心余寄锦这操作会影响到他们后续的任务进展。
“桉哥你放心,我再怎么作,都会确保咱们的利益没有损伤的。”
余寄锦感觉自己实在困得很,他得提提神才行,他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看向时清桉。
“桉哥,你抽吗?”
时清桉伸手接过烟盒取出烟放在嘴边点燃,和余寄锦沉默的往回走着。
两人走着走着在他们前方突然响起一阵唢呐声响,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前方。
他们看见从很远的地方有一群穿着红白服装的人正抬着一顶白红轿子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距离隔得太远,他们看不清楚具体到底是什么样子,时清桉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踩熄对余寄锦道:
“跳下去。”
“咚!”
时清桉说完就直接往旁边的荷花田跳了下去,余寄锦见状赶忙用脚把刚刚时清桉扔的烟头踹下田,然后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我去,这田咋这么深,都到我脖子了。”
余寄锦一跳下田,整个人都险了进去,只有一个脑袋还露在外面。
时清桉对余寄锦指了指上面,然后将手放在嘴边示意他别说话。
在两人安静的同时上面的唢呐乐曲声越来越响,显然是那队伍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黄家山村不像城里面有路灯,它整个山夜晚唯一能依靠的光亮只有月光。
月光能照到的地方微乎其微,余寄锦和时清桉在的地方就是没有被照到地方,他们两个看着上面的小路等着那群不知是人是鬼的地方经过。
唢呐声越是靠近他们,声音就越是响亮。
那队伍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来回打转看着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没有。”
“明明刚刚还在的,怎么没有了,去哪了?”
一道嘶哑难听的中年妇女声音响起,余寄锦和时清桉顺着声音看向路面上的一行人。
那是不知是办喜事还是丧事的人群,他们穿着红色喜庆的衣服头上和腰间却绑着白色的布条。
刚刚开口说话的中年妇女更是奇怪,她的头上带着两色花一红一白,身上的衣服更是红白两色不得不少,精细的鸳鸯绣花的图案的裙摆格外的亮眼明显。
她在小路前前后后看了又看,随后甩了下手帕一扭一扭的走向停在一旁的红轿子,敲了敲轿子对里面的人开口。
“姑娘,那两人老婆子没看见,要不咱们改日再来?”
“不在?”
伴随着女人声落下,花轿的帘子自动掀开,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的女人从花轿走了下来。
那红盖头并没有阻碍女人的行动,她轻飘飘的在小路上来回晃动着,最后在余寄锦和时清桉最后站立的位置停了下来。
不好!
余寄锦和时清桉赶紧将头埋进了水里。
田坎上穿着喜服的女人将身体弯曲成180℃低头打量着荷花田,她看了好一会方才重新站起身,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扶了扶自己的头。
“真是可惜,不能给他把人带回去了,走吧,天快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嘞,姑娘,你慢点,我扶你。”媒婆伸手扶着女人坐上花轿。
在女人坐进花轿的同时,唢呐声音再次响起。
“起轿,送新娘子喽。”
媒婆高声吆喝一声,花轿被轿夫抬起吹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