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封行止此时只想去找林时颜,看见唐云洲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唐云洲把自己手上拎着的果篮放到桌上,又从身后掏出来一大捧巨大的玫瑰花塞进封行止的怀里。
“你这又是干什么?”封行止十分嫌弃。
“拿着啊,送你的。”唐云洲将玫瑰花塞进封行止的怀里:“我可是听萧景禹说你住院了,特意过来看你的,还带了探病的礼物!你这什么语气?还让我站在门口?我跟你讲我要黑化了!”
“少说废话,我还有事儿要忙。”封行止想到林时颜已经很不耐烦,他现在恨不得飞到林时颜的身边守着。
“探病啊,不是刚才就说了吗?”唐兴州一屁股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边的广告扇了扇:“你这什么表情?好兄弟来探病你就摆着这么张脸?”
“谢谢你,几十种常见水果里,我只对菠萝过敏,而且你来探病带玫瑰花,你是觉得我想多一个你这样的……”封行止上下打量他两眼,随后露出十分不屑的眼神:“绯闻对象?”
唐云洲此时已经笑得趴在了沙发上。
“行了,没别的事你走吧,还是你就这么闲?要不要我给你安排点工作?”封行止的语气已经变得危险,觉得非洲煤矿在朝唐云洲招手。
唐云洲适时的坐了起来,撑着下巴看向封行止:“我说封总,你们家产业还不够大吗?自己家吃肉,也得给别人家留口汤喝吧?歇一会儿再工作不犯法。”
“不是,不是为了工作。”封行止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才开口:“我是担心颜颜,我担心她出事了。”
唐云洲撇撇嘴,十分不屑的耸耸肩:“你可真是没救了。”
封行止不想理他,就要出去找人,只是刚打开门,迎面就撞到了一个人。
“景禹?你怎么在这?”萧景禹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生人勿进的模样。
瞧瞧手中的病例,随后推了推眼镜:“因为我在这工作。”
封行止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唐云洲也再次笑倒在了沙发上。
“你应该卧床休息。”萧景禹低头看了看他肿胀的手背:“鼓针了怎么不叫护士?”
“我要找人,”封行止皱眉跟他解释,“颜颜现在可能有危险,我要去救她!”
“林时颜?”萧景禹想起来这个颜颜是谁,随即低头翻看手中的病例:“那你不用着急了,她也在我们医院住院,现在也已经脱离危险了,只不过她要严重一些,现在还没醒过来。”
“太好了,颜颜没事。”封行止松下一口气来,闭了闭眼睛开口:“颜颜是受伤了吗?严重不严重?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连被砸过来几个问题,萧景禹也有点恼:“被人下药了,她体质有点特殊,对那个药有点敏感,所以现在还没醒过来,人没什么大问题。”
唐云洲上前去拍了拍封行止的肩膀,有些感慨的开口:“老封啊,你这也算是栽了吧?”
反正之前他是没见过,自己这个好友对什么人这么上心过。
也从没见过他一开口说这么多话……
“你不懂。”封行止想到林时颜之前拒绝他时候的样子,便心如刀绞,“她是我的命。”
唐云洲在他身后耸耸肩。
虽说不认同,但是却也尊重这样的感情。
“我想去看看她。”封行止喃喃开口,“能告诉我她在哪吗?”
萧景禹想说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静养,但是看见他认真的表情之后,也只能答应下来:“在你隔壁的隔壁,也是单人病房,但是现在人还没醒,建议你不要……”
封行止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就冲了出去。
只是站在病房门口,却有些近乡情怯的止步了。
是啊,颜颜现在还没醒,自己这么贸然进去,会不会打扰到她休息?
他凑到病房的门口,上面装着毛玻璃,他无法看清里面人到底如何。
只能站在门口猜测她到底好不好。
“你怎么不进去?”唐云洲也跟着他过来,见好友一脸失魂落魄的站在病房门口,就宛如见了鬼一般,“不至于吧?”
封行止摇了摇头:“你不懂。”
被他怜悯的眼神一看,唐云洲也十分无语:“不是,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你想进去就进去啊!”
说着,伸手推开了封行止眼前的病房门。
对于他来说,重逾千斤那扇门。
封行止贪恋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林时颜。
她脸上血色很淡,嘴唇也有些发白。
看的封行止又是一阵心疼。
“不是我说你,想看就进去看啊。”唐云洲推了他肩膀一下,“我们小点声不就行了?再说了,这不是还昏迷着吗?吵醒了不是正好了吗?”
封行止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时颜。
林时颜略皱皱眉,只觉得好像隐约之间听到了人声,大脑的意识似乎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这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在哪里?
记忆逐渐回笼,似乎是有人在最后一刻救了她。
那个人好像有些熟悉……
是谁呢?
记忆有些混乱,人的面孔也模糊不清。
耳边传来聒噪的男声,是谁?
好像是唐云洲?
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不对,一定不是他。
他在说什么?
“我说老封,我可是听萧景禹说了,你被打了那种药,旁边就是如花似玉的方大美女,还对你投怀送抱,你怎么没用她解除药效啊?”
封行止?他怎么也在?
唐云洲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封行止也中了顾辞远当时中的那种药?
方大美女……
难道说的是方雅薇?
她是亲身体验过中了那种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