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你怎么回来了?”
“嗯?我不能回来吗?”
沐恩疑惑的看过去:
“我似乎有上这堂课的权利吧。”
“上课就上课,为什么要关掉影像?”
有人气愤大喊。
“打扰到我们学习了!”
“呵,以前可没见你们这么好学。”
沐恩说笑了一句,然后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脚步清晰。
他每往前一步,有部分学生的脸色,就难看一点。
沐恩好整以暇的端详他们,和脑海中的记忆,一一印证。
最后,来到离观众席很近的位置。
他从观众席上抄了一把椅子,放在身后,坐在上面。
然后面向所有人。
“我啊,以前是个人渣。”
随着沐恩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一愣。
没想到他上来就是自己骂自己。
什么套路,直接自爆凸显自己的凶狠吗?
沐恩没有理会他人,继续说道:
“可是,我现在,不想当人渣。”
“但总是有些人,还觉得我是人渣。”
“我不怪他们,因为人总有刻板印象,想要改变自身在他人眼中的形象,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所以我也在努力,虽然……嗯,效果甚微,但是我的确是在努力。”
“按照我原有的想法,我是不准备回来的,毕竟,不就是被人说几句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都习惯了,而且那样反而有助于我在他人眼中,留下心胸宽广的印象。”
“但,总归还是让人很不爽啊。”
“就如同某个霸道会长所说,这副灰溜溜的样子,很恶心,所以我就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那就肯定不能这样算了。”
“之前,那些人说我,我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某种意义上,他们说的都是以前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是——”
沐恩突然咧嘴一笑,神情愉悦:
“这不是巧了吗不是,我拿那些人没办法,我拿你们有办法啊。
毕竟——
做错事要道歉,这不是你们说的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闻言,厉声大喝:
“你是想要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吗?”
“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做这么多人,我数了数,一共才三十五个人而已。”
沐恩神情冷冽起来,举起手,指向那些人: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只是在从众、跟风、又或者是追寻刺激,
但是——
就如同你们刚才觉得我是压迫者时,要求我道歉的那样,现在你们成为了压迫者,而我成为了被压迫者……你们,是不是该一个一个,过来道歉呢?”
沐恩的话音落下。
场间一片寂静。
似乎都有人都震惊于这个金发男人此刻的霸气。
道歉?
全部?
法不责众不知道吗?
就算是老师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惩罚所有人!
“沐恩·坎贝尔,你太嚣张了!”
似乎是受不了这份屈辱,之前最活跃的某人之一,突然站起拍桌道:
“就算我们只是三十五人,那也是三十五个贵族家族,就算你是你是公爵之子,也不能——”
“泰克·罗德,对吧。”
沐恩突然打断那人。
那个叫做泰克·罗德的人似乎没想到沐恩突然会叫出他的名字,于是脸色不自觉的难看下来。
“你记得你,是个伯爵的儿子,身份尊贵,罗德伯爵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在整个贝尔兰德都颇有权势。”
“既然你知道……”
“但是,你似乎有三个哥哥。”
沐恩说道:
“算起来,你只是第四顺位继承人吧。”
泰克闻言,顿时脸色苍白起来:“那又怎样?”
沐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然后,
“布洛芬·泰德,泰德侯爵的第六子。”
“古奇·司洛恩,司洛恩伯爵的五子。”
“还有……”
沐恩点出一个又一个名字,在将那三十五人几乎就要全部叫完之时,突然拍掌,说道:
“好了,现在被我叫到名字的人告诉我……
你们,真的能够完全代表自己的家族吗?”
“……”
一片寂静。
无人回答。
但是谁都知道那个答案。
当然不能。
大多数贵族,为了确保后继有人,哪个不是一生就是十几个子嗣。
只有那个坎贝尔家才这么特殊,一脉单传。
所以,这里的大多数人,继承顺位,甚至要排在五名开外。
代表家族?
怎么可能。
死了他们,恐怕背后的家族都不会心疼的。
“懂了吗?”
看着眼前这三十五个人,沐恩起身,面色冷峻,少有的展示出他属于公爵之子的高傲……与冷酷。
“这就是公爵之子,与公爵独子的区别。
嘛,虽然可能不久之后,我就不再是公爵独子了,但是在那之前……”
沐恩握拳,像是将旁人难以企及的权与力,狠狠握在掌心。
“我,沐恩·坎贝尔,就代表着坎贝尔公爵,就代表着坎贝尔这三个字本身,你们侮辱了我,就等于侮辱了坎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