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理寺天牢出来后,安君怀并未直接返回战王府,而是从街市买了两壶酒,去了林家祖坟。
陵园空旷,石碑伫立,月光斜射在此处,带着寂寥与孤独。夜里甚是清冷,高大的树木上传来几声鸟鸣,闻声受到惊吓,扑腾着翅膀。
安君怀摆了摆手,示意侍卫等在陵园外,独自提着酒,缓步进去。
他来到林南风墓前,轻轻蹲下身子,用衣袖拭去她石碑上的灰尘,眸光带着宠溺与柔情。
他在石阶上坐下,倚靠着她的石碑,就像靠在南风肩上。
安君怀打开酒壶,饮上几口,浅浅一笑,手指不停的轻轻抚摸着石碑上“林南风”三字。
“南风,南风……”
他轻笑出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问寡人叫什么名字!”
“寡人如实告诉了你!”
“你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轻笑,缓缓开口。”
“你说,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你说我们很有缘分,连名字都出自同一句古诗词!”
安君怀饮下一口烈酒,习习凉风吹起他心中伤痛,他将这句诗,吟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眼眸泛酸,有些湿润,声音带着哽咽。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南风啊,我们的结局,怎么当真照应了这句古诗词啊!”
他一口又一口的饮着烈酒,或许只有喝醉了,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时间流逝,转眼间,你已然走了二十多年了。”
“南风,寡人还是那句话,再等等寡人,我们来生,再会!”
“寡人定能找到你!”
安君怀抬手拭去眼角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然喝了两壶烈酒,他将身子整个依靠在石碑上,哭的像个孩子……
他独自在这陵园坐了几个时辰,才缓缓起身,似是醉了般,有些站不稳。
“南风,很抱歉,不能陪你了……”
“寡人要回去了,不然,纭儿该担心了!”
“以后,寡人常来看你,你若想寡人了,便多多托梦给寡人,哪怕是梦,寡人也想见见你!”
安君怀提着两壶空空的酒瓶,步态有些踉跄,双眸有些红肿。
见安君怀出来,掌事太监赶忙将他扶住,搀着他上了马车。
掌事太监微微叹出口气,来时见安君怀买了两壶酒,他便知道,陛下定会来此处。
两壶烈酒下肚,哪怕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承受不住。是以,他早已提前备好马车,将陛下带回战王府。
战王府
安君怀有些醉意,但不至于醉的厉害。他缓步走进府内,萧逸辰与叶兮纭,二人正坐在凉亭内。
叶兮纭靠在萧逸辰怀中,二人身影打落在地,格外温馨。
安君怀望着院中二人依偎的身影,嘴角上扬,带着笑意。
南风,幸好,我们的纭儿,她是幸福的!
听到脚步声,叶兮纭下意识的回头,见到安君怀回来,二人赶忙起身。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就寝!”
安君怀声音温和,缓缓走近。
见他身上带着酒气,又有些醉意,叶兮纭知道,父皇他定是去看望母后了……
“在等您!父皇,你喝醉了……”
叶兮纭声音带着关切,更多的是心疼。
“我让下人做些醒酒汤,父皇你喝了再休息!”
安君怀轻笑,大手轻抚她的小脑袋,摇了摇头。
“父皇没事!等寡人作甚,难道寡人还能丢了不成?”
“傻丫头,你还怀着孩子,身子能吃得消吗?快去就寝!”
叶兮纭点头,吩咐下人将醒酒汤做好后送到安君怀房里。
“父皇,你也早些休息!”
安君怀点头,微抬下颌,示意萧逸辰带她去休息。
萧逸辰受到暗示,浅笑,搂着叶兮纭的后腰,语气温和道。
“纭儿,我们走吧……”
叶兮纭点头,被萧逸辰揽着回到房中。一进门,萧逸辰便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上。
“纭儿,今晚……”
“想不想?”
闻言,叶兮纭脸上一红,赶忙将他推开,娇嗔道。
“今日正午,才刚刚……”
“不行,不要有非分之想,父皇还在呢!”
萧逸辰笑而不语,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刻意小心避开她隆起的腹部,大手将她挡在身前的小手拿开,按在床榻上。
“哦?怎么能是非分之想?”
“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纭儿说算了?”
闻言,叶兮纭红了耳根,挣扎无果,将脸侧过去,不想直视他。
“混蛋!”
“我要沐浴睡觉了!”
萧逸辰轻吻她的耳畔,一阵摩挲,随即印上她的红唇,双眸微闭,享受着她的柔软。
良久,萧逸辰才缓缓松开她,二人呼吸渐渐凌乱,萧逸辰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欲火。
“纭儿,现在沐浴的话,在水里,你会难受的!”
他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带着蛊惑。
“自己选,是疼在水里,还是等会儿为夫伺候你舒舒服服的沐浴?”
闻言,叶兮纭很是无奈,她有的选吗?
她一口咬在萧逸辰肩膀上,似在泄愤。
见她如此嘴硬,萧逸辰嘴角上扬,笑的愈发邪魅。
“哦!不说话,那就是前者!纭儿想在沐浴时与为夫……”
“萧逸辰!”
叶兮纭羞到了极点,微怒,朝他轻吼。
萧逸辰咬上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摩擦。
“再给你一次机会,在哪?”
叶兮纭被他吻的痒痒的,身子下意识的颤抖,喘息着,娇媚道。
“在……”
“在这!不要去沐浴……”
萧逸辰大手扯开她身上的衣物,露出得逞的笑容,大手散下床幔,动作带着急躁却格外轻缓,照顾着她的情绪……
他俯身吻向她的耳畔,语调魅惑。
“这才乖嘛!”
“纭儿,岳丈还在!”
“小!点!声!”
他一字一顿,笑意愈发浓烈。
叶兮纭咬着嘴唇,早已红了脸颊,一丝不挂,任他摆弄,气的咬牙切齿的低吼。
“萧逸辰!你太过分了……”
话还未说完,萧逸辰便堵住她骂骂咧咧的小嘴,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红色床幔内,一片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叶兮纭早已累的昏睡,萧逸辰抱她去沐浴,净身擦干后,从柜子中翻出二人的里衣,小心替她穿上,这才熄了红烛,心满意足的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