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一家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云破天朝云夙心眨了眨眼,神秘道:“夙心,为了庆祝此事,爹给你留了一个惊喜。”
“惊喜?”云夙心有些懵懂,接着扮起一个鬼脸,撒娇调笑道,“哎呀爹你就别卖关子了!”
此时在初步给周明煦成功成功后,云夙心允许自己放松一小会儿,向最亲的亲人展现了最真性情的一面,
没想到云破天却一下敛了神色,手放唇边轻嗽一声:“咳咳。”
云夙心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一眼,就看到此时周景行正含笑望着她。
不知为何,云夙心从里面看出了一分揶揄之意,脸瞬间烧了起来,低下头揪着衣角,忍不住又埋怨了一句:“爹!不早说!”
周景行心下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道:“请云小姐见谅,实在是此事不到最后关头,不好明说。”
“嗯?”此时云夙心也被勾起了兴趣。
接着周景行就说出了审问那名侍卫的结果,虽然无法撬开他的嘴让他指证周明煦,但是却偶然得知三皇子和周明煦都对城郊一块地十分感兴趣。
“请问具体是哪一家的土地?”云夙心心头一动,忍不住问道。
“是一个地主,赵广财。”
赵广财!
听到这话,云夙心记忆深处的某个东西突然被唤醒。
那是前世周明煦捞金的地方!
那个地段,后续在林素素的建议下,成为了一个商铺林立、景观遍布的疗养之地!
眼睛噌地一下变亮,云夙心开始盘算着怎么样把那块地买下来。
周景行觉察其情绪,眼睛微微眯起,愉悦悄然而至。他说道:“那么,云姑娘,之后的教习是另一位老师就不必来宫中了。”
什么?!
云夙心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嘴巴微张,瞠目结舌。
她难得有些结巴地问道:“王、王爷,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周景行的那些武艺招数,虽然她不能完全牢记,但已经是勤加练习了。
他,是不是嫌我了?
周景行眼中却温色闪动,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他甚至忍不住想摸摸云夙心的头。
无他,只因眼前人难得地收起爪牙,柔软得不像话。
“不是,你很好,是宫中问题太多了。”
听到这话,云夙心一怔,接着内心浮起一阵奇异的战栗。
他竟然是为了保护她,才行此之法?
接着,便听周景行说道:“
之后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师,我也可以亲临府上传授技艺。”
“求之不得!”云夙心也不是一个贪心的,此时听出周景行的弦外之意,内心一片激荡。
虽然有危险,但是他不会因噎废食,还是愿意给她提高实力的机会!
云破天和妻子对视一眼,深感觅得良师益友,当即拍板:“王爷,以后您就是云府的贵客,如有可效力之事,事必躬身!”
此时云府一片欢笑之声,可是另一边,却不是这样的情景了。
“你这个又懒又没用的蠹妇!快点把这堆衣服洗了,明早洗不完,有你好果子吃的!”随着一声毫不客气的斥骂,便是棍棒落入肉身上的声音。
云雪薇惨叫一声,扑倒在那一堆酸臭的衣服之中。
等管教尼姑走了以后,云雪薇看着那堆衣服,一时间很是狂怒,对着它又踢又踩。
此时她已在尼姑庵待了半月,一进来,就彻底与外界断了音讯。
借着月色,云雪薇看着自己的手,曾经的纤纤玉手,此时肿得像个猪蹄,哪像大富人家小姐五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
想到明天洗不完又要被打的待遇,云雪薇身子一抖。
接着她却没有好好干活,反而
回到屋子中,拿出了一个麦秆编的小人,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扎了起来。
“云夙心,你不得好死。云夙心,你家破人亡……”
怨毒的声音响彻山野,带着深深的恐怖。
碎碎念着,似乎这样才能给予她活下来的勇气。
“呵呵,你这小娘子倒是有趣。”突然前面,传来了一个汉子粗野的声音。
云雪薇一眼望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眼前竟然是挑粪工,不说手脚上满是奇怪的污渍,就连牙齿都焦黄难看,是以往的云雪薇看一眼都嫌脏的程度。
那人见云雪薇目露鄙夷,嘿嘿一笑,复又向前走去。
云雪薇神色一动,急忙冲向里屋,从一堆稻草下摸出一个碎角银子,急声叫住此人:“哎,别走,好汉,麻烦你帮我给辰王府报个信,王爷必定重重有赏……”
那人看了云雪薇一眼,面上带着些微的怜悯。
这进来的都这么说,可有谁见出去的?
不过嘛……
那人嘿嘿一笑,目光淫邪地在云雪薇粗布麻衣上打量下一番:“如果你愿与老子春宵一度,我倒是不要钱,可以……”
“你个王八犊子想什么呢!”听到这,云雪薇面色一变,急忙捂住衣
服,破口大骂。
那人面色一冷,扁担一抖,便将一瓢粪泼到了云雪薇身上:“不识好歹!你一辈子也别想出尼姑庵!”
“啊!”云雪薇惨叫一声,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之中。
暗处,韩武的身影一闪而过。
这日云夙心起了个早,乔装打扮一番前去了赵广财开的当铺,决定先探探风。
一进门,却没想到周明煦也在,就听他对财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只保证日后盈利少不了他的好。
怎么回事?
现在林素素不在,周明煦想对这块地做什么?
云夙心竖起耳朵,希望能听个大概。
“客官,你想要什么?”这时,伙计见她形迹可疑,走上前问道。
“我……”云夙心一时语塞,视线偏移,突然看到一个物件,扬眉笑道,“我要买那件东西!”
听到这话,掌柜老板神色暗了暗,一时对这个新来的小客户有些在意。
“怎么?”周明煦也察觉到不对,有些疑惑地四看。
只见那是一幅画,画的是山水堪舆,画风倒也磅礴壮观,只是作者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客官,此画,一百两。”赵广财笑眯眯道。
什么不知名的画?竟要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