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哀嚎。”
“老哥真是脱裤儿放屁の胜手。”
关谷纯有点虚弱地自嘲道:“雀实脱裤子放屁……额是胆小鬼,愤怒都要谐音才敢声张——但这次,额要拼老!”
“嗯嗯!到时候听我号令——先不要动,我们也别说话,保留体力,等他们主动靠过来的时候再动手,尽量尝试优先抢武器……”
代号‘干他们’作战制定完成。
当ab和送货的c打开锁进入废弃工厂,关谷纯故作叛逆,不说话也不动,诱骗ac凑过来的瞬间,耳边听到身后一声稚气满满的‘拖死给k’为号,于是骤然暴起。
那一战可谓是腥风血雨,鬼哭狼嚎,小儿闻之变色。
关谷纯感觉自己宛如本多忠胜再世,第一击当场打晕a,随后捡起a掉落的钢筋棍,给动作慢了一拍的c一个满脸开花全垒打,只恨体力不支,加之b先生竟有一把自制土枪,最终腿部中弹倒地。
b先生自觉胜券在握,在他冒然近身的瞬间,惨遭无上大帝一记蹬桃腿,当场失去行动能力。
b先生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也不知道死刑后投胎何处。
“关谷老哥在医院养好伤势准备回家,临行前特地找我去享受夜摊烧烤,说是被关那几天,几个人贩子在外面吃烤串把他给馋得够呛。也是在临行前,我们吃烤串唠嗑的时候,他很激动地说终于能见到自己的侄女千反田爱瑠,谈论起自己的家人和过去的生活。”
白影喝下一口尚温的茶水,为那段故事画上句号。
“原来舅舅遇到了这么多事情啊,这些都被舅舅几句话概括过去了……”千反田爱瑠有些感伤,也有些恍然地说道,“难怪舅舅回家后几乎不离开家乡,变得喜欢烤制食品,胃口也大了,现在人都变得圆润许多。”
“这是好事啊,历尽磨难后还能有大吃大喝的好胃口,才是幸运的事情。”白影慈祥地笑道,“爱瑠侄女要为关谷老哥高兴才是,他回日本都是身体养好了些的状态,在废弃工厂的时候,那才是真的憔悴不堪。”
“嗯……嗯?”
千反田爱瑠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抬手指指自己,迟疑道:“那个……白同学、哦不,白君……影君?额……爱瑠侄女、是说我吗?”
一时混乱之下,千反田爱瑠都搞不清称呼和敬语。
“都什么关系了,还讲日式传统礼仪?”
白影不满道:“我和关谷老哥有战友情谊,互称兄弟,可谓生死至交!爱瑠侄女莫要拘谨,称我一声白叔就行!”
千反田爱瑠不由后仰,面露纠结。
从小到大的家庭礼仪教育,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摇摇欲坠,两者产生强烈冲突,以至于有点点开裂。
在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同情兼些许共情的注视下,千反田爱瑠顽强地战胜了现实,努力说道:“嗯……哈哈,也是!嗯!白、白、白叔!舅舅其实两年前又去了一趟中国,想要找您,但回来的时候很失落,说没能找到。”
“小学毕业我就跑来日本,跟着剧团四处晃悠,倒也没特地去找过关谷老哥。”白影洒脱笑道,“萍水相逢既是缘,何苦纠纠作执念?我认出你是关谷老哥的侄女,你认出我是你舅舅的好友,这不就是人与人那不期而遇的缘分吗?既然遇到关谷老哥的侄女,回头我也得和关谷老哥叙叙旧。”
看着称叔唤侄自来熟的某人,还有正努力适应一个同龄长辈的千反田爱瑠,以及刚才那奇葩热血兼问号的真人真事……
其余人一时竟不知说何是好。
只能略微后仰以示尊敬。
第四十章 我很好奇.jpg
在认亲(?)之后,白叔叔和千反田侄女聊得很开心。
后者不断追问老舅失踪那些年的经历,并从长辈(?)处得知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舅舅形象——比如什么喜欢夸自己可爱的侄女,比如那喜欢小女孩的进狱系审美,比如得救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抓着大使馆的人不松手,比如心中向往江湖大侠,自己却扮演被大侠救于水火的受害人……
前者也从后者的偶尔描述里,得出关谷老哥嘴里的经历。
什么故作被拐,只为深入虎穴,结果才导致差点落难,什么旅游还是很不错的,各地人民淳朴友善,什么我与朋友并肩作战,可谓吕布与赤兔的结合体,在拐卖犯中七进七出,什么历尽磨难解决幕后黑手,两人街边饮酒撸串,兴至酣畅之处,只差举黄酒,斩鸡头,关二爷前拜把子。
大抵是碍于面子,亦或者不让侄女忧心,关谷老哥将经历进行了亿点点美化。
《我的被拐人生》俨然变成身负无辜罪责,从而落寞离乡的少年人,机缘巧合跌落悬崖,捡到武学秘籍,学会无上神功,从此纵横都市,打击邪恶,结交同道,最终龙王归乡的大剧。
“比起这些陈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