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幡迟疑道:“如果是家庭问题的话,千反田同学虽然看着是个长辈眼里的好孩子和乖乖女,但本身可是很倔强的人,总感觉会闹成自己伤害自己的场面吧……折木,你要就这么看着,等她来找你吗?这种事情,她能够来找你吗?”
“你今天非常烦人,为什么?”
“只是突发奇想,想要看看部长眼里的世界而已。”
比企谷八幡镇定自若地给压力:“稻草人先生,人偶小姐可能在哭哦。”
“我记住了。”
折木奉太郎瞥了比企谷八幡一眼,起身离开座椅。
比企谷八幡连忙跟上,自觉无所畏惧,折木又不是部长,有什么可怕的?说到底自己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吧!部长都已经把自己看得光溜溜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部长我都不怕,区区折木,不足为道!
两人离座,尝试从舞台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让让。”
“借过借过。”
千反田的位置,在人群那边……
得考虑千反田不出声,自己该怎么插入话题……自己可不是那个社交核弹头一样的白影,什么话都敢对着人说还没有被打死。
唯一能想到的策略,那就是必须想办法压住可能会激动起来的千反田,将家庭的谈论暂且推后,之后再和千反田好好聊聊,了解一些情况再说……
大脑不由自主就转动起来了,预想着各种可能性和解决方案,其间甚至涉及到插手别人家庭的多管闲事,要和成年人交流的困难状况,以及各种各样总感觉无法规避的高耗能未来。
今天不该来看这场戏的,就像早上不该自荐顶替千反田的位置。
很不妙啊,但脚停不下来,思考也停不下来——
“折木!”
比企谷八幡伸手一拉折木奉太郎,表情有些奇怪地往斜后方指了一下,努努嘴。
折木奉太郎看去,只见熟悉的声音正在一边嘀咕着‘抱歉,借过一下’,一边在人群中走动。
真是……果然千反田是不会放过我的。
折木奉太郎迅速迈步追过去。
“抱歉,借过一下,抱歉借过一下……”
千反田爱瑠有点着急,折木同学要是先离场了怎么办?
“抱歉,借……”
千反田爱瑠忽然感觉手被来自后方的力量拉住,她有些诧异地转头,睁大的眼睛里倒映出对方身影时候,诧异转瞬间变为惊喜。
折木奉太郎一时有些混乱,松开手无奈道:“你跑过头了……”
啪!
千反田爱瑠反手重新抓住对方的手。
“折木同学!帮我个忙!”
“啊?等……”
千反田爱瑠拉着折木奉太郎就小跑起来。
一物降一物,部长降万物了属于是……
比企谷八幡挠挠头,忽然有点好奇,折木做到这种程度,部长还能进行爆破吗?嗯,令人想要情不自禁做个实验。
但还是算了吧,靠近部长从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尤其是自己现在的心思。
互补,互相依靠,因为彼此而独一无二的关系……他们是这样吗?不是吗?
心中静静低头思考着的人,有些想要抬头,已经交叉合拢放在腿上的双手,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松开。
冷静点啊,八幡。
……
……
“表达了什么?”
白影正在收拾戏服,闻言有些奇怪地看着樱岛麻衣:“你觉得表达了什么?”
“我觉得你在各种意义上暗示我。”
樱岛麻衣的目光有些深沉和审视——看似履行着爷爷希望的人偶,看似目标一致的爷爷和人偶,其本质上是冲突的,存在相互对抗的矛盾,就差把自己母亲和自己的名字刻上去了。
某人本就有在自己雷区上蹦迪的前科,撞见过几次自己和母亲冲突,再加上还是个黑粉。
简直是铁证如山,就地枪毙的级别。
白影警觉道:“你应该不会想动手吧?”
目光下意识锁定在对方的双手上,有点不妙的冲动。
樱岛麻衣轻轻一脚踩住白影的脚尖:“我只是动动脚。白先生,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你着相了。”白影叹息道,“创作者是表达者,管不了表达内容会被观众如何解读,得到什么样的意见和批评,你知道创作者和观众的三重境界吗?”
樱岛麻衣抱着手,淡淡道:“我听你扯。”
“看山是山,别人说啥信啥。看山不是山,别人说啥不信啥。看山还是山,别人爱说啥说啥。”
白影真诚地说道:“你觉得我在你心头蹦迪,那只是因为你误解了我的表达,产生歧义。”
“那你这出戏究竟演了什么?”
“唯物主义视角下客观存在过的一次表演,仅此而已,没有答案。”
白影笑道:“艺术表达如果有某种所有人认可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