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见年谨尧的语气有些正式,也没急着吃他夹给自己的小笼包,放下筷子端坐着看着他,“你说吧,我听着。”
“安浅,我有些心里话想和你说。我最初和你结婚没有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那时候并不确定我们能走多远。而且,我也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如果你不想和我过下去,要离婚,我也绝不会亏待你。”
年谨尧将昨晚就想好的都和安浅说了实话,“可是,跟你生活的这段日子,我发现我对你好像有些感情了。所以,我想收回之前给你的承诺,我不会和你离婚,我要好好和你一起白头偕老。”
不得不承认,年谨尧的坦白非常感人肺腑,听着就是发自内心的。
只不过,他话还没说完,连自己究竟是什么人都没有表明,就看到安浅竟然憋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先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安浅笑的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不能自已。
安浅的反应让年谨尧大感意外,他的深情告白就这么搞笑吗?
实话说,安浅这样的反应多少有点伤到他的自尊。
要知道他年谨尧从小到大,身边从来不缺献殷勤的女人。
尤其他到了适婚年龄开始,爷爷就不断在给他张罗贤妻。那时候起,圈子里的名门淑媛们就像疯了一样的出现在他面前。
甚至有人更是出尽百宝,在年氏的地下车库等他一夜,就为了能守到他来上班的时间,一个软趴,柔弱不能自理得摔倒在他面前,让他公主抱一下。
年谨尧遭受这种骚扰有长达十年之久!
所以,他后来干脆东躲西藏,就是为了避免爷爷给他介绍结婚对象。
直到和安浅结婚那会儿,爷爷都已经在家准备好上吊用的绳子了。
年谨尧从小就孝顺,他看不得爷爷哪怕是吓唬他用这样的手段,这才答应了和相亲对象闪婚这种条件。
最后误打误撞的娶了安浅,生活这些日子,他对安浅也是动了真心,是真的要和她过一辈子才会有今天这番真情告白。
结果安浅就是这种反应,明显就是把他的真情告白当个笑话听了。
难不成,安浅是真的没打算和他过一辈子,才会对他们的事情这样草率的态度吗?
“安浅,我的告白这么搞笑吗?”年谨尧都有点不高兴了,他是真的不能接受安浅把他们的事当笑话。
听到年谨尧这样问自己,安浅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想到年谨尧刚才还有点欲言又止,便主动问道:“不是搞笑,只是年先生,你刚才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当然没说完啊,他还没告诉她自己就是年氏的总裁,就是她经常好奇的那个年总!
可安浅这个表现,他哪儿还有心情说下去,气都气死了!
安浅见年谨尧似乎有点尴尬,赶忙盛了一碗粥给他,“好了,快吃早饭吧,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年谨尧低头看着安浅盛给他的大米红薯粥,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安浅,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我没和你开玩笑!”年谨尧说完,竟连早饭也没吃,就直接上班去了。
安浅看着出门的年谨尧倔强的拿走了门口柜子上的便当盒,突然觉得他性格蛮傲娇的。
那么大的体格,这么傲娇的性格也是反差萌的很。
因为年谨尧的表白实在来的太突然了,所以安浅不敢往心里去。
毕竟年谨尧那么优秀的男人,真的会爱上她吗?
这一天,安浅忙的陀螺似的连轴转,连喝口水都得抽空,就把早晨的事抛诸脑后了。
一直到晚高峰过去,安浅把最后两个烤红薯打折卖了之后,就准备和白静颜一起下班回家。
“天气越来越冷了,咱们店门口的烤蜜薯好卖的很哦,明天要多烤一些。对了,李家村今天还联系我,说他们也有蜜薯,香甜软糯,我叫李福明天一早送20斤过来。”
白静颜负责店里的财务和进货,安浅主要负责仓库整理和卫生这些。
所以,白静颜和安浅通了个气之后,安浅让她安排就行,她没有意见。
就这样,安浅和白静颜一起拉下卷帘门就准备下班。
可是,卷帘门刚拉下来,徐妍柔就小跑着来了,“唉吆,你们……下班了吗?”
“是啊,今天的东西都卖完啦,徐小姐今天晚了点哦。”白静颜看着徐妍柔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紧赶慢赶来的,可还是晚了。
徐妍柔有些失落,早知如此,她该早晨出门的时候就来定下才对的。
“这样吧,我还是老规矩,现在就给你转账,预定明晚的,可以吗?”徐妍柔为了保持身材,自己也不会做饭,这才每天来安浅店里买轻食。
“行啊,还是这个时间吗?太晚的话不太行。”学府街放学后就没什么人了,安浅和白静颜都是女孩子,所以不能很晚关门。
“嗯,最晚也不会超过现在这个时间。如果超了的话,我就提前给你说,你交给外送的骑手送去我家门口也行。”徐妍柔给白静颜说好之后,就往路边停着的一辆奔驰车跑去。
徐妍柔走了,安浅和白静颜也各自去开车,就在路边拉车门的功夫,安浅无意间抬头看到了徐妍柔刚才上的那辆奔驰。
安浅看到徐妍柔坐副驾驶,车窗没关,所以她也看到了开车的人。
虽然速度很快就闪了过去,但安浅好像看到了一张很熟悉的脸。
学府街都是各种高校,学生们放学后,街上连辆车都几乎看不到了,所以徐妍柔男朋友的车速很快就开走了。
安浅这时候就是想追都追不上,而且,车速实在太快,她也不确定自己看准了没有。
就在安浅走神的功夫,白静颜开着车过来,见她还不走,就停下按了按喇叭,“浅浅,这条街都没什么人了,傻站那儿干嘛呢?快走了。”
被白静颜这么一叫,安浅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哦,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