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克族人不念起过,一直记着那份七桶羊汤的雪中送炭了。
“晁义,营名的话,你自行来取……我估摸着,你领的这支营,有一日要威震天下。”
晁义抬头,脸庞也隐隐有激动。
“主公,便叫狼营,如何?”
“这名儿……挺好。”
晁义整个人高兴起来。在并州,是死守北关,但入了蜀,他才算一员真正的征伐大将。
“晁义,能否让司虎开开眼。”徐牧脸色认真。
正在旁边抠脚的司虎,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地抬起头。
“主公,虎将军,我这就取马!”
没多久,晁义便牵着战马走来,只抱了拳,摘下弓箭,立即翻身上马。
徐牧目不转睛地看着。
他发现,晁义手里的弓箭,应当是为了更好地马背奔射,比普通的铁弓,要小上许多。以羊角为固,牛筋为弦,乍看之下,显得十分轻型。
“牧哥儿,他要作甚?射靶吗?”司虎搓了搓手指,嘿笑着站起来。
“射中有馒头。”
“这、这事儿找我啊!”
徐牧懒得听了,目光依旧放在晁义的身上。此时,晁义已经开始跑马,呼呼的长风之下,面庞俊朗,搭弓的动作一气呵成,马速并未缓下半分。
“着!”
一支羽箭,极准地射入靶心,透了小半截出来。
“好!”徐牧脸色大喜。
不得不说,这位狼族小将军,当真让他惊喜无比。
晁义并没有结束,迂回了半圈,骑着马,重新加速跑动,连搭起二支箭矢,一前一后——
“双雕箭,着!”
两支箭矢,同样透入了靶心。
不仅是徐牧,正在兵场里扫尘的几个小村妇,都“哇哇”地大叫起来。
司虎是不服气的。
骑了马,跑了没两步,刚想要搭弓,一时不稳,摔了个满头彩。
“司虎,你他娘是力量系的!”徐牧看得糟心,走过去将傻弟弟扶了起来。
……
“所以,奔射的要点,在于马,并非是弓术。”徐牧想了想开口,将一碗茶水,端到晁义面前。
晁义一口喝尽,舒服地抹了抹脸。
“主公,正是如此。一个修习数年的弓手,即便天赋不行,大多都会有不错的准头。”
“但奔马而射,这就不简单了。”
“晁义,有信心么。”徐牧叹着气。他实在是想,打造一支轻骑,能辅战,能支援。
还好,晁义郑重点头,“主公,其他的不敢说,但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能教着狼营的人,懂奔射之法,不至于像虎将军那样坠马。”
乱战之中,骑军坠马,大概率意味着死亡。
落马者,恭请赴死。
“牧哥儿,你让我再试一次,不要馒头也行!”旁边的司虎,闷闷地开口。
“司虎乖,再摔咱就破脑壳了。”徐牧安慰了句,转过头,再度看向晁义。
“晁义,轻骑奔射,你可有好的骑阵?”
“主公,关外的胡人,都不擅长骑行之阵……即便是我,也不过略懂一些。大概就是,数千人一起骑马,选最好的角度奔射,不要射到自己人就成。”
“那不行。”徐牧摇头。
后世的上帝之鞭,因为有自己的一套作战体系,才能南征北战,打下了举世震惊的疆土。
“晁义,骑阵的事情,我先想想……不过,你需要委屈一下,白日教习奔射,入夜之时,回成都找文龙军师,学习一番作战的布阵。”
晁义怔了怔。
旁边的司虎大笑,以为今日的对手,终于要吃瘪了。毕竟像他,每次去老军师那里,总是马上偷偷逃走。
哪里知道。
此时在面前的晁义,已经激动得无以复加。
“多谢主公,我愿意学!”
司虎起了身,骂骂咧咧地离开跑马场。
“主公,左师仁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