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踉跄着奔向白芷,眼中的狰狞看得人心悸不已。
“完了,苏小姐该不会太激动得失心疯了吧?”
“幸好咱们有先见之明,学着瑾王妃的模样远离了苏小姐,否则万一苏小姐疯起来,不得伤到咱们呀?”
“就是就是,这苏云溪也太不要脸了,未出阁便与男子私通也就算了,现在被人捅破竟然还想杀人灭口,真是人面兽心。”
众人你一言她一语,很快所有人都远离了苏云溪,并将矛头全部指向了她。
至于为什么还没抛弃她,不过是因为尚书府这层最后的遮羞布,还没撕下来罢了。
一旦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撕下,没了保护伞的苏云溪,必然第一时间众叛亲离。
“小贱人,本小姐要你的命!”寒光闪过,尖锐的发簪直刺白芷心口。
“芷儿,小心!”
沈茯苓的惊呼声划破长空,眼见银簪要击中白芷,众人吓得赶紧捂住了双眸。
然而预期的惨叫声并未发出,意识到情况不对,众人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原来就在发簪即将要击穿白芷心口时,白芷突然一个猛转身,完美地避了过去。
可就在众人堪堪才替白芷松了口气时,却不想苏云溪竟然立马卷土重来,进行了第二轮袭击。
尖锐的发簪再次袭来,这次白芷没有丝毫犹豫,在发簪即将刺穿她的心脏前,她敏捷地跳向了旁边。
亮闪闪的发簪划过她的裙摆,优美的弧度在空中弹奏出一道空洞的声响。
然而,苏云溪并未因此罢手,只见她疯狂地冲向白芷,发簪在她手中挥舞,散发出阵阵寒意。
“既然苏大小姐想死,那本王妃就成全你!”白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随着苏云溪最新一轮的攻击落下,白芷周身瞬间被丝丝煞气围绕,那磅礴的气势如同寒冬天的冷风压得人喘不上气。
“啊!”凄厉的惨叫声,盘旋于皇家别院上空,久久未能消散。
随着浓郁的煞气不断在体内入侵,苏云溪早已疼得面色惨白,整个人缩成一团,在碧绿的草地上滚来滚去。
“够了!”
啪的一声,晨阳公主双手猛然一拍桌面,终是忍不住地站了出来。
“今日之事,云溪做得确实不对。好在瑾王妃未曾受伤,云溪也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瑾王妃不如卖本公主个面子,高抬贵手放了云溪吧。”
晨阳公主本就厌恶白芷,此时命脉又被白芷掐住,以至于她整个人看向白芷的目光阴沉又怨毒。
“公主严重了,若非苏小姐恼羞成怒想要本王妃的命,本王妃又岂会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再者,本王妃今日惩戒于她,并非是要为自己报仇,而是为大家的安全考虑罢了。
苏小姐今日失态能伤本王妃,明日失态就能伤害其他人,没准到后日越发变态,连公主殿下都敢下手呢。
与其看她逐渐疯魔,不如本王妃先废了她张狂的资本,这样其他人也能安心。
大家说对吧?”
白芷浅笑着望向晨阳公主,眼中得意的模样,刺得晨阳目眦欲裂。
“就是,就是。”
“公主,臣女以为瑾王妃说得甚是有理,苏小姐的性子过于吓人,若不收拾一番,日后真伤了咱们大家可怎么办?”
“是呀公主,今日之事,你万不可再轻拿轻放地偏向苏小姐了。”
“公主……”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她一语,一时之间场面好不混乱。
白芷坐在远处,耳朵听着众位世家女的抱怨,眼睛瞧着饱受摧残的苏云溪,脸上笑意越发明媚。
看来晨阳平日,没少因为尚书府的原因而偏袒苏云溪。这帮人嘴上虽然不说,想来心底也是怨恨。
如今好了,墙倒众人推。她倒要看看,晨阳究竟是要惹众怒的继续偏袒苏云溪,还是彻底舍弃这颗烫手的棋子。
至于面子,不好意思,给过一次的东西,白芷绝不会再给第二次!
耳边的争吵还在继续,瞧着晨阳那副焦头烂额的模样,白芷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还是那句话,敢找她麻烦,就要做好被麻烦反击的准备。
“大家怎么还在公主身边围着呢?时间到了,该举行诗会了哦。”来人身着一袭鹅黄色丝绸长裙,声音恬淡而轻快。
原本围在晨阳身边不肯罢休的众人,在看清来人后,迅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嘻嘻索索的脚步声传来,白芷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看着那张映入眼眸的温婉面容,白芷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安平郡主,老乾安王的孙女,芳龄跟她同岁,父母在边关的一场战役中阵亡。
世人皆传,安平郡主性子寡淡不喜与人争斗,可事实究竟怎样不得而知。
“这位便是瑾王妃吧?百闻不如一见,王妃果然生得标致可人。安平见过瑾王妃,王妃万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安平郡主如此懂规矩,白芷尽管不愿,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安平郡主客气了,天气燥热早些起来吧。”白芷假意扶了扶,安平也识趣地立马起了身。
“公主,时辰不早了,咱们移步诗会吧。”
“可……”
晨阳看着还在草地上抱头惨叫的苏云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安平见她此时还在优柔寡断,不免失望地摇了摇头。
“公主,苏小姐对瑾王妃不敬在先,瑾王妃就算惩治她,也是她罪有应得,与公主无关。
咱们还是赶紧移步诗会吧,否则误了良辰就不好了。”
晨阳眉头紧皱,她不明白安平为什么要帮白芷,直到白芷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冷眸子扫向她,她才意识到什么叫恐怖。
苏云溪的痛苦她无法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