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烦挡在杜余兰的身前,选择硬碰硬,蹲步冲拳,对着青狼打去。
“别!”老麦出声制止,却还是迟了点,眼看着两人就要拳爪相交。
周围灵农看得直摇头,大家知根知底,法修就该拉开距离,依靠法术取胜。
“完犊子,姜烦脑子进水了吗?法修和体修互怼,他是怎么想的。”
“嘿,可能是想碰瓷吧。”
“你们才傻呢,法修怎么啦,听说过暴力近战法修吗?那才是正宗。”
“你说的是法体双修吧,早就过时了,两种体系相性太差,只有真正的天才和贪心的蠢材才会同时修炼。”
“姜烦要凉了,青狼那家伙动起手来可不会手下留情,啧啧。”
众人七嘴八舌,站在战斗波动不到的地方,对着两人评头论足。
不得不说,他们对战斗的理解大部分是对的,但姜烦是普通法修吗?
见姜烦站出来,青狼第一个念头是:我要把他撕成碎片,咬破他的喉咙,让他痛苦死去!
狂狼锻体法诀的弊端是影响修炼者的理智,潜移默化的改变性格。
青狼现在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理性被疯狂吞噬。
拳爪相撞。
青狼人在半空,手臂传来一股更强大、更狂暴的力量,惊得目瞪口呆。
五指几乎断折,掌心钻心的剧痛,虎口开裂,鲜血染红了手臂。
他被一拳轰飞了回去。
老麦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眼花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都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缩在衣袖里的手捏着符箓,随时祭出。
周围的议论戛然而止,众人看清击退的人影,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震撼!
姜烦脸色平静,一切都在意料之内,四品炼体功法对二品就是碾压。
身形一晃,残影叠起,下一刻出现在半空,对着空中翻滚的青狼就是一脚。
对于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他没有一点好感,这一踢用了七成力量。
青狼神色大变,人在空中无处借力,匆忙间只来得及双掌重叠,朝前挡去。
轰。
青狼被一脚爆射,如同流星陨落,快速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待尘埃落去,众人看到的是一个伤痕累累,躺在土坑里奄奄一息的男子。
他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连爬都爬不起来,灰头土面,狼狈至极。
众人惊呆了,看向姜烦的目光充满忌惮,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他。
有人庆幸,有人脸色发白,琢磨着要不要带点礼物上门赔礼。
老麦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
杜余兰眼中闪着星星,俏脸嫣红,那是花痴看到了偶象,心动的感觉。
崔管事站在远处的山坡上,他的眼界远非这些灵农能比,姜烦出手前身上闪过的青光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轻身术,一念术成,快逾闪电,这是圆满的特征。想不到一群灵农中出了这么一位法术天才,可惜灵根太差,注定走不远。”
崔管事摇了摇头,没有因为之前偏袒青狼就出手相助,钱财交易,交易完成两不相欠。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消愁。
白洛明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牙银都要咬碎,暗恼青狼之前瞒着他大肆屠杀,暗恨青狼没有取得他同意擅自动手,更恨姜烦。
你明明这么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崭露出来,你展露实力,我白洛明吃撑了才去寻你麻烦!
该死的。
白洛明硬着头皮,拦在青狼与姜烦中间,青狼明面上是他的人。
不管想不想,他都必须扛起重担,否则巡逻队这个团体就废了。
“姜烦,光天化日下公然袭击同僚,你还有没有把灵植堂的规矩放眼里。”
姜烦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开口道:“白洛明,少在这里扣帽子。”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分明是青狼那家伙害藏祸心,想害我性命,我不过是自卫反击。”
白洛明咬着嘴唇,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你自卫个屁啊,是你自已站出来打青狼的。
“杜余兰一介凡人,抹黑修士,崔管事已经断案!青狼只是想教训她,结果你出手偷袭,我们这些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休想抵赖。”
“一派胡言,莫要在这里发癫!”姜烦说完,面向众人,沉声道:“大家,你们都看到是青狼偷袭我的,对不对,觉得不对的请站出来。”
观众沉默不语,继续吃瓜,慑于姜烦的淫威,不约而同选择了坐壁上观。
“看,他们都同意我的观点,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洛明恼怒地扫了众人一眼,招呼手下把青狼抬走,一甩袖,含怒而去。
曲终人散,大饱眼福的灵农三三两两勾肩搭背,陆陆续续离开。
老麦走上前,拉着姜烦的衣摆,上下打量,眼中的惊讶藏都藏不住。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偷偷炼成了圆满级轻身术,还法体同修,也不吱一声,害老麦我白白替你捏了一把冷汗,忒不厚德。”
姜烦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呵,你那是为我担忧吗?你担心的是旁边的女人吧。
“嗨,我这不是为了出奇不意嘛,连你都想不到,别人更想不到。”
“呵,老麦我才不信你的邪!”
两人嘀咕了几句,不作停留,此时正值晌午,肚子也饿了,一齐回去。
午饭是在老麦那里吃的,下厨的是杜余兰,饭菜很丰盛,味道很可口。
老麦吃得直砸嘴,对杜余兰的厨艺赞不绝口,大献殷勤,全程没有停下。
姜烦再次领略到了舔狗的可怕,匆匆吃过饭,谢绝了老麦那假惺惺的挽留,逃也似的回了家。
这次暴露实力,有利有弊,利在以后说话更有份量,不用看人脸色。
弊端也很明显:白洛明对他戒意更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雷霆手段。
李大彪的后续也可能闹出夭蛾子,接理说,李青山早该出现了。
迟迟没有现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传闻有假,两兄弟关系比较一般?
李大彪的事情,他自认为做得很干净,又过去这么久,肯定没有痕迹留下。
至于白洛明,姜烦不打算就此罢手,胆敢对他动爪子,就把爪子砍了。
威胁、放火烧家、放虫毁林、雇人造谣抹黑,两人之间的矛盾积累已深,除非一方倒下,否则绝无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