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心向后躲闪,“煦江,你吓死我了!”
“这里是黑蜈蚣老巢,要想活命,赶紧逃离这里!”
白开心刚要拔腿,瞥见郡主不在煦江身边,“我让你护好郡主,郡主她人在哪?!”
“和缷岭力士一起待着。”
白开心手指着煦江鼻子,“我让你寸步都不要离开郡主左右,你当耳旁风了!”
煦江回敬,“我要是你,就不会把郡主带到这种地方来!”
白开心想怼回去,一时找不见合适词,杵在这里想时,被煦江拽住左胳膊向旁边跑,白开心彻底愤怒,“煦江 你不要得寸进尺!”
煦江继续拽住白开心左胳膊向边上跑,白开心猛地挣脱煦江,“煦江,你到底要干什么!”
煦江脸上写着对白开心失望,“黑雾向这里飘过来!”
白开心没反应过来,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怄气,“黑雾,黑雾有这么吓人吗?!”
白开心抬头,金陵鬼见愁正在向,他站着这个位置跑来, 后面跟着黑雾弥漫……只要是让黑雾剐蹭着的,树叶立即飘落下来,叶面上有滩鲜亮的血迹!
白开心联想到,表层树叶下面覆盖着,枯叶上沾染的,不就是这样的血迹!
让这股黑雾震撼到的白开心,回头轻声问煦江,“黑雾是什么?”
煦江还是那句话,“黑雾是层层血腥气相互叠加形成,不论被什么东西吸进去 ,立马枯萎!”
白开心好奇,“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形成的吗?!”
煦江叹口气,“只是在先人写的日记里见过。”
白开心凑过去,“先人没有讲,为什么会是这样?!”
煦江叹口气,“古代,由于祭祀引起战争,这里死了很多人,脚下站的地方全都是尸骨。”
白开心如释重负,“原来是这样,无非是又一个万人冢。”
煦江打断白开心,“不是这样的,这些人生前犯了祭祀禁忌,他们共同的神祗,罚他们永远不得超生。”
白开心哈哈大笑,“这也没什么啊?!”
“问题是,这些无法脱离尸体的灵魂,被迫拖拽着自己早已死去的身体,活在咱们脚下深处!”
白开心笑不出来了,“嘶,你说这些人是活死人?!?
煦江双眼凝视山顶,“现在要想走还能走,太阳落山后,怕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白开心说出心里话,“走到这步,再不过去如何向这些人交代!?”
煦江把深吸口气,“我先把话撂这里倒,真进去这些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说完这句话,煦江向山坡上走去,留白开心一人,在这里品味煦江这番话里包含的内容!
金陵鬼见愁快步跟上煦江步伐,他们已经让剧毒黑蜈蚣吓破胆了!
山坡上一棵三人环抱的枯树,在最粗树枝上挂着一个空蜂窝,被阵阵微风吹得东摇西晃。煦江远远望见,不惜走在陡峭山坡边缘 也要避过这个干枯的蜂巢。
金陵鬼见愁,瞥见是个空蜂巢,没在意从枯树旁边走过去,枯蜂巢左右晃动,从里面甩出一群蒙蒙虫大小,全身干枯尾针几乎看不见的枯蜂。
煦江扭头,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不愿看见枯蜂从巢穴里飞出来,“快跑,跑动时记得扇起风!趁枯蜂还没有吸上血,赶紧跑啊!”
金陵鬼见愁这时,竟迈不动一步,眼睁睁见枯蜂朝他们飞来,匆忙扇动衣袖,枯蜂体型干瘦,让突如其来一阵飞扇跑。
金陵鬼见愁见枯蜂被他们扇跑,如同回魂一样拼命向煦江跑来,空中风停止,枯蜂又聚在一起向金陵鬼见愁飞来,
煦江急得衣袖乱舞,“快扇风,枯蜂又追过来,金陵鬼见愁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队伍已乱,无法形成合力,鼓动衣袖扇出的风,没办法驱散所有枯蜂!”
金陵鬼见愁跑在最后一位,见枯蜂冲他飞来,拼命鼓动衣袖,还是有从边上,绕过来枯蜂飞到他衣服上!
这位看枯蜂如此细小,不以为然啪啪两下打死几只枯蜂,遂不以为然,“兄弟们,别信煦江说的鬼话,这么小的蜂子,顺手便打死了,何怕之有!”
话刚说完,一只枯蜂叮在他脖颈上,他瞬间感到自己出不上来气,如同男人被捏着嗓子,“救救……我!”
片刻之后已成为一枯骨,正当金陵鬼见愁吓得连滚带爬向上跑时,这只吸饱血的枯蜂朝山坡下飞去,煦江直往肚子里吸凉气,
“敢情这是蜂王,只有吸饱血,才能产下后代。”
眼看金陵鬼见愁即将爬上坡,枯蜂群飞到靠近山坡顶上位置时,像是见到什么可怕东西,迅速向后退去,
“白开心,领导缷岭力士扇风,把没有吸饱血的枯蜂扇飞!”
白开心手底下,比金陵鬼见愁的人可多太多,缷岭力士联起手来,把涌向他们这里的枯蜂, 扇动的在空中直翻跟头。
枯蜂见对方已有准备,纷纷钻进蜂巢中不再出来!
白开心带在缷岭力士,与煦江领着金陵鬼见愁汇合,金陵鬼见愁以为前面没事了,正准备向前走,让煦江一把拽住,“注意脚下,别在惹出什么麻烦!”
金陵鬼见愁亦步亦趋,只怕再遇到像枯蜂这样古异动物,白开心在后面拽住煦江,“连枯蜂习性你都知道!是不是来过这里!?”
煦江平淡说出,“梦里来过!”
白开心哈哈一笑,“梦里怎么会来过!再说游魂不怕枯蜂!”
白开心说完这句话,自觉闭上嘴。其实,就在不久前,卧龙山万骨冢里,他就见识过煦江游魂来救他,怎么过了这么短的时间, 这一切他又不信了!
郡主来到白开心身旁,“本主见识过,煦江的游魂。”
郡主望着煦江背影,“游魂是不可能,离躯体太过远,远了就成离窍之魂……本主觉得煦江说他梦里来哀牢山是真的!”
郡主顿了顿,“只不过不是游魂,是梦游。煦江他梦游到哀牢山来,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猜不见他又是怎么离开的?!”
白开心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喊道,“这怎么可能?!”
郡主把白开心左手放到自己手掌中,“你又不是没见识过,煦江简直厉害的变态的祖宗。”
“郡主是说,煦江祖先灵魂,在后面操纵着煦江,让煦江来哀牢山取东西吗?!”
郡主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白开心绝望着喊道,“可那是煦江才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