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顺着绳索向下爬煦江,猛地感到上面这股劲松开,“搞什么鬼,我还没有下到底下来!”
下一秒,黑压压一个东西朝他砸过来,胸腹忙贴在垂直洞壁上壁,
扭头瞥见,坠下来东西,竟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使,右手虎爪忙勾住他护肩
左手上撸着绳索向下滑,掌心里火辣辣,如同涂抹芥末,把眼泪都刺激出来!
掌心里火辣,整个手都在颤抖,倏然,手指顺着绳索滑落,整个人重重坠下来,屁股压在锦衣卫都指挥佥使胸口上!
白开心跑过来,推搡着他肩膀,“醒醒,你把都指挥佥使压在屁股底下!”
蓦然意识到,迅速起身,白开心手指着,躺着的都指挥佥使,“这怎么回事?!”
“他从什么摔下来,要不是我钩住他护肩,他早就摔成一堆肉泥了!”
“你这样坐在他胸脯上,他就算之前活着,现在也够呛!”
他怒目瞪着白开心,“你让我见死不救吗?!”
白开心一时语塞,地上响起轻微咳嗽声,咳咳!
2人头碰头向下看,咚!
下面都指挥佥使低声哼哼着,煦江一把撕开胸前衣服,“伤口不在这里!”
随即目光落在官帽上,从官帽上渗出一股血流,弯曲向下流去,
他伸手掀开都指挥佥使帽子,头上额头上出现数道口子,连发髻都被砍掉!
煦江扒开口子,他疼得大叫,“嗷…嗷嗷……”
“天官,你手轻点!”
煦江白了白开心一眼,“疼到嗷嗷叫,证明伤未到骨,这是好事!”
说罢,掏出龙骨粉,照着都指挥佥使头上洒去,
“好了,你伤主要集中在前头部,除了1、2处可见骨,其他无非是皮肉,我们俩搀扶着你起来,我们慢点走!”
“你们别管我,瓦剌不会善罢甘休!”
煦江与白开心交换眼色,“天官,把他留在这里,我们先去斩龙脉!成功后,再带上他一起跑!”
“也好。”
2人循着缷岭留下足迹,向前走一阵,“白开心没感觉到吗?”
“什么?”白开心辨认着,缷岭留下足迹,向前走着。
“我们是在回廊上绕圈!”
他猛抬起头,“什么?可这里一直都有缷岭足迹?!”
“缷岭就一直都在外面回廊绕圈!更奇怪是,缷岭一直踏着前面留下来足迹,循着这方向向前走!”
白开心蓦然意识到,“缷岭为什么会,沿着足迹向前走!他们就算沿着前面足迹走,也不会毫厘不差踩着足迹向前走!
况且,这是回廊话,肯定有通向里面连接点,我们走也有一阵,为何还没有发现!
我们可是摸金与发丘,按道理来说,是擅长发现这些暗门隐窍!”
煦江神不在焉接道:“是啊!可以说,回廊通向地宫门只有一扇,回廊却是四面回廊。
这意味着,我们每环绕回廊一圈,只有一次机会,能够确定这扇门方位。”
白开心回首,惊叹,“天官,你确定我们至少在,回廊里转过一圈了吗?!”
“是!怎么了?!”
“你看,后面脚印清晰,前面一个脚印也没有!?”
煦江向前后各望望,发现与他说的不差,“这里面竟有鬼打墙!”
没有等白开心反应过来,抓出发丘印,对着发丘印:天官赐福,百无禁忌;一印在手,百鬼皆避。破!
稍后,他发现周围环境,没有发生变化,心里顿时恐慌,“这怎么回事?!”
白开心一见不灵,顿时慌神,“是不是被人替换了?”
煦江瞅着他,脸上铁青,一言不发摆弄着发丘印!
“天官,是不是干什么不合规制事,发丘印它失效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要说起不合规制事情来,他可干得不要太多!
白天下地破规矩,到墓室先拆棺椁后点蜡烛!
有时甚至把陪葬品拿完,也没有在东南角点燃蜡烛。
要说最不合规矩,要数斩龙脉!
摸金有一条,不准辱尸,每次只准拿一件,能不开棺就不开棺,
还有最最重要的,不准断墓主人儿孙福!
霹雳在他耳畔来回响,“斩龙脉,不就等同于断儿孙福吗?我怎么连犯下如此忌讳,都毫无察觉!”
煦江垂泪,“也难怪有今天这一遭!”
“怎么了?!”
“发丘中最重要一条,不得断儿孙脉!可我们斩龙脉,不就是再干这件缺德事吗?发丘印不灵,也就不奇怪了!”
白开心静静,靠着墙壁伫立着,“是啊!我们都违背祖训。”
“我让你不要缴获,一定要脱身出去!你每次都当耳旁风了吧!
这次如果能出去,千万别在回来了吗!不管你官升的多大,说到底,不过上圣上手中棋子,官也就是个表面上荣誉。
你有爱你的郡主,我有需要照顾煦辉,不要在纠缠了!”
煦江攥着撬棍,在回廊墙壁上划出深深痕迹,顺着这道痕迹,向前画一段距离,目睹墙上痕迹之间上下有不到7寸差距,
脸上顿时显露出喜色,“啊哈!这是两段回廊,中间借弧形连接,每条弧形间差不到七寸!”
白开心惊讶盯着墙壁上痕迹,“什么?要真是天官所判断,地宫究竟有多大?!”
煦江脸上变了颜色,话到嘴边一顿,“真是这样,整个肯特山下面,肯定被挖空了!”
“啊!那这里真的是,成吉思汗陵墓!?”
煦江揉揉鼻头,“不一定,有可以是古代,大型地下祭祀遗迹。你想,成吉思汗一生征战,直到死时他都没有察觉出来。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地宫!?”
煦江向回逆行,目光始终不敢离开,自己在回廊上画痕迹。
拐过一道弯,洞壁上竟然伸出一支红滕,白开心还用右手撸,右手上顿时刺痒难忍,“这藤条有问题!”
想从红藤上把手拿下来时,“天官,我拔不下来了!”
煦江抓住他手腕向下拽,“嘶嘶…哈…嘶嘶……”
白开心面孔扭曲,从额头、脸颊上不停向下淌汗,“嗷嗷……”
煦江脑海中乱糟糟一片,“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