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田文羽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厂里还有这号人,还这么屌?”
他心里很不爽,这个人他记住了,有机会非得盘一盘。
“老板,这人要不要查一查?”崔杰站在田文羽身后问道。
作为保镖,他也感受到了这人的敌意。
“不用,就是个工人,回头再说。”
说完,田文羽出了厂门,,一脚油门2分钟,就到了维修住宅的地方。
只是进行房屋加固,还有墙面刮白,地面铺砖,干的倒是挺快,有一套院子明天就可以结束了。
田文羽在院子里指挥着一些细节,尤其厨房的锅灶。
一直忙到傍晚,他觉得刘厂长带7个管理层跟厂里工人一下午没闹出什么动静,应该没啥问题了。
刚这样想,一个刘厂长安排的工人就跑进了他所在的院子,叫他抓紧回厂。
田文羽一脚油门,一进厂,就看到几十个工人不下班,都在院子里坐着,看到田文羽来了纷纷站起来。
管理层几个人站在那些人前边,看到田文羽来了,纷纷迎上来。
“怎么回事?”田文羽问刘厂长。
“他们这些人,对承包制不满意。”刘厂长叹了口气说道。
“我给的扶持政策,他们都知道了?”
刘厂长还没回答。
那帮工人当中突然有人吼道“狗屁政策,你给的那个政策,是正式工吗?是打算安排几个临时工,糊弄我们吧?”
田文羽看向吼叫的人,正是中午他出门的时候,用恶毒眼神看他的那个年轻人。
现在他的眼神依然不善。身边还站着个年长的,也是不善的眼神。
好像田文羽就是来害他们的。
“你们想要正式工?”田文羽问道。
“是的”好多人集体回答。
“给我们说涨工资,涨多少,也得划出个道道来。”那瞪过田文羽的人说道。
“那我不承包了,你们的子女临时工也没有,补发工资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田文羽说完,向着大楼大步走去。
他得先晾一会这些人,还要搞清楚这个领头的是什么身份。
田文羽这个态度,顿时让一部分人蔫了,尤其那些家里有大龄待业青年的。
没有工作,对象都不好找。
他们之所以站出来闹,就是前边姓郭的爷俩组织,让他们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到正式工。
这一下适得其反,把愿意承包的人惹急眼了。
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讨论。
有些人认为不该闹的,有些人则说,这样的私营老板,就是不行,还没谈,就直接撂挑子,以后这厂子恐怕不好干。
刘厂长一看这样,赶紧安排管理层安慰大家,自己则跟着田文羽上楼了。
到了办公室,田文羽才开口“说说吧,我的刘大厂长,那两个领头的,是个什么玩意?”
刘厂长无奈一笑“那两个人是叔侄关系,叔叔叫郭广平,侄子叫郭帅,都是厂里的老员工了。”
“之前就是他们,想承包厂里的生产销售,但是提出了要辞退一部分工人的意见。”
“我跟农机局的领导都反对,所以就没同意这爷俩。”
“他们最近可能也一直在等着厂里经营不下去,然后接受他们的意见。”
“结果没想到你就出现了,估计是让他们失去了承包的机会,所以组织人想闹事。”
田文羽听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刘厂长“就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就这两人这么个小手段,你就解决不了?还把我叫回来?”
刘厂长一听,尴尬一笑“这,我怕解决不好,会出乱子。”
“你是怕我签了正式合同以后,把你撤了吧?”田文羽突然脸色一寒。
刘厂长一呆,被田文羽的变化突然吓住。
“你还是怕我签了正式合同,给你的的待遇没法谈?”
田文羽阴这个脸问刘厂长。
刘厂长也怒了,直接站起身“田老板,你什么意思,我勤勤恳恳的帮助你,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
“沏”田文羽发出一声嗤笑声。
“你当我是傻子是吧?”你敢说那爷俩今天这一出跟你没关系?
刘厂长眼神闪了闪,梗着脖子“跟我没关系!”
“真虚伪啊刘厂长,果然是一个好好的厂子,经营不下去,后边永远有一个不干正事的领导。”
“从我见你第一次,你就穿的很朴素,但是那只是外表朴素。”
“你手腕上带的那块表,别人不认识,我可认识,你里边穿的那个衬衫,更是奢侈。”
“甚至你办公桌上那只笔,都特么不便宜。”
“开不出工资来,都特么跑你包里去了吧?”
田文羽瞪着眼睛质问道。
刘厂长稍显得慌乱,但是随后又淡定下来:“这些都是我儿子南下给我带回来的,你别血口喷人。”
田文羽点点头,“好,就算你儿子给你买的。”
“那我上午刚跟农机局领导达成初步协议,在和7个管理层谈话之前,只有我们俩知道私有承包改制。”
“那爷俩为啥还没谈话就知道了?”
他和农机局的领导谈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一再强调保密。
要慢慢稳住工人的情绪。
可是工人还没开始谈,那闹事的家伙就用恶毒的眼神看他,一看就提前仇视他了。
为什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仇视他。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走漏了风声。
田文羽一开始不确定是刘厂长,但是就那爷俩,搞的这个员工集体提意见的场面,作为一个厂长,分分钟就能给他处理了。
可是这家伙不处理,反而把他叫来,让这帮人跟他谈待遇。
这不就是刘厂长不作为吗?他为什么不作为?
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果然,田文羽说到这里,刘厂长也不装了。
毕竟他也是管理层,还是铁饭碗,有编制的人,只要没抓到他贪污的证据,田文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刘厂长一笑“田老板是聪明,就是我让那爷俩闹的。”
“你嘴上说给大家提升待遇,提多少,从来没说过,连我这个高层都没说过。”
“在农机局回来的路上,我向你打听,你也没透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