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笑了笑,道:“既然妻主自己说了,那我们不罚岂不是不给面子。几位弟弟,你们说该怎么罚?”
云烟想了想:“嗯,妻主唱歌好听,让妻主唱歌给我们听吧。”
洛依:“我觉得行,不过唱一首不是便宜她了?得给我们一人唱一首。”
程宁看向静静坐着的莫筠,问道:“阿筠,你怎么不说话,有什么想法?”
安澜也朝他看过去,今天有进步,至少会融入人群了,只是话还是太少了,得继续锻炼。
莫筠见众人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开口:“就听几位哥哥的吧。”
最开始他一直坚持叫公子,哥哥这个称呼还是程宁他们用了好久才给他纠正过来的。
程宁点点头:“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这个吧,妻主,你看怎么样,认不认罚?”
安澜上前一步,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着道:“认罚,今夜你们想听多少首我就唱多少首。”
说完,便拉着几人坐下,紧紧围在火堆边,唱起一首首歌谣。
伴着飘扬的雪花,清脆悦耳的歌声泠泠作响,衬的这夜色更加静谧,一阵温情将几人笼罩其中。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边温情脉脉,瑞王府却是人人自危。
瑞王一向脾气暴躁,这次又错失除掉安澜的好机会,她心中的不快可想而知,一回府就发了好大的脾气,更是斩杀了几个倒水的小厮。
余周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王爷,您消消气,我们一定还会有机会的。”
欧阳容音一把将茶杯扔在地上,怒声道:“机会?几次都除不掉安澜,已经引起她们的警惕。我们还有什么机会?”
“都是你,你不是给我说万无一失的吗,结果怎么样,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今天就杀了你!”
余周一听,顿时吓得跪下了:“王,王爷,属下真的不知道啊。”
突然,一道鸟鸣声从窗外传来,欧阳容音起身走过去,取下鸟儿脚上的信纸,展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无玉说,当时有个黑衣男子出现弄晕了他,那男子一身粗布黑衣,手脚不方便。”
越说,她越握紧了拳头。猛的瞪向余周:“他说的那个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余周抖抖嗖嗖道:“怎么可能是他?自从您废了叶远寒手脚,将他赏给属下之后,属下一直把他关在家里的,他现在就是个废人,怎么可能混进宫。”
欧阳容音怒骂:“你问我,难道不是该我问你,你是怎么看管的人!”
余周:“殿下息怒,那个贱人敢坏您的事,属下回去就收拾他。”
欧阳容音:“不用了,把人拖进私牢,给我往死里折磨。作为一个杀手,却背叛主人,这样的贱人,死不足惜。看来都是本王之前太仁慈了,不然也不会留下后患。”
余周:“是,属下这就去将人带来。”
余周急匆匆回了家,去了柴房,看见叶远寒躺在草堆上瑟瑟发抖,奄奄一息。
她上前一步,掀开他衣服一看,果然满身红痕。
她一巴掌扇过去,喝骂道:“你个贱人,打死都不把身子给老娘,却跑去倒贴安澜,看我不打死你!”
叶远寒被这一巴掌扇的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声音沙哑难听:“余周,你打死我吧,我死了就解脱了。”
自从被废了手脚,他就是个废人了,还要时时遭受这个女人的欺辱。要不是他抵死不从,早已失去清白。
如今能把清白之身交给安澜,他也无悔了。
“想死?门儿都没有,你敢坏了王爷的计划,现在王爷大发雷霆,要你入刑。”
叶远寒冷笑一声:“呵,我受的刑还少吗,来吧,我不怕。”
余周一脚踹着他身上:“你不怕?现在不担心杀手营那个叫叶清的兔崽子了?他的命可就在你一念之间。”
叶远寒目光一闪,大喊道:“都是我做的,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叶清!”
“这可由不得你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让王爷消气吧,不然,那小崽子一定死无葬身之地。来人,带走。”
走进来两个侍卫押住叶远寒,将他往外拖。
叶远寒用尽力气挣扎:“你们放开我,不要伤害叶清,不要伤害他……”
叶清是他一次出任务时捡的弃婴,那孩子跟小时候的他一模一样,他动了恻隐之心,便捡回来照顾。
可是现在,却成了这些人威胁他的把柄。
这世上他没什么在乎的,但唯独叶清,他将他视作亲弟弟,他放不下他。
余周冷眼看着叶远寒被带走,心里复杂:“你要是早跟了我,何必受这么多苦,叶远寒,这次没人救得了你了,包括你心爱的安澜。”
很快,叶远寒被绑到刑架上,辫子烙铁铺天盖地的落在他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没一会儿他就成了个血人,浑身也痛到麻木。
欧阳容音坐在一边,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水:“阿寒,当初我那么重用你,何曾想到你会有背叛我的一天。”
“那安澜究竟有什么好,连你这样冷心的人都会陷进去。不得不说,那女人的心术可真是厉害。”
叶远寒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爱慕过,却把他当棋子的女人,心中一阵寒凉。
他一口吐出嘴里的污血:“因为她把我当人看,她有心,而你没有!”
欧阳容音被激怒,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她把你当人看?她有心?那她人呢,你为他落得这幅田地,她在哪。”
叶远寒微微勾唇:“也许她已经不记得我,但我记得她给过我的每一分温暖。欧阳容音,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的。”
这个女人太冷血无情,太看重权势,她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一旦沾上她,就会万劫不复。
就如他,就算他一直为她卖命,最后的结局也是一个死。
欧阳容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打的他嘴角溢血:“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