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长河在黑板上赫然写下“一亿三千万”几个大字。
这一数字,不禁令在场的大臣们瞠目结舌。
要知道,贞观元年的税收总额也不过两亿六千万,其中商税仅占五千多万。
而今,李长河竟断言贞观二年的商税就能逼近上一年的财税半壁江山,这增长速度简直令人咋舌。
然而,这确是铁铮铮的事实,也是商业无尽魅力的体现。
试想,即便今年的农税维持不变,仍为两亿,那么贞观二年的财税总额也将飙升至三亿三千万之巨。
如此一来,三亿九千万的支出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李参议,你确定这数字无误?”此刻,就连首宰房玄龄也面露狐疑。
李长河环视四周,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君无戏言,我李长河可以在此作保,今年的商税收入只会比此多,绝不会少。”
他进一步阐述道:“山东金业至少能贡献三百万财税,漕运保底三千万;十大公司虽尚在襁褓,但亦能贡献至少一千五百万;路运费五百万,全国矿产一千二百万。光是这些,便已高达六千五百万,还未算上朝廷盐铁等专营收益。”
“再加上私营经济的税收,那么贞观二年的财税总额甚至将远超预计中的一亿三千万。”
但魏征仍有些迟疑,“李参议,你可别拿些漂亮数字来搪塞我们,这些产业真能有如此产出?”
李长河自信满满地回答:“一年前或许不行,但现在完全可能。”
“原因也简单。”
“第一,朝廷对商业的支持力度加大,加之国泰民安,大唐商业空前繁荣,贸易兴盛,税收自然高涨。
“第二,全国主要公路干线贯通,物资流通加速,新式器物诞生,货物运输效率大幅提升。”
“第三,农业产值增长,脱产人口增多,更多人投身商品行业,需求激增,消费膨胀。”
“第四,大唐与北境贸易协定签订,互市频繁,与西域商人、吐谷浑的贸易量也大幅增加,商税水涨船高。”
“第五,朝廷对商税规则的制定与完善,强有力的税收手段,减少了偷税漏税,税种增多,税收流失减少。”
“第六,支出合理利用,资金利用率提高,收益率随之攀升。”
......
大臣们听得频频点头,陷入深思。
李长河,“综上所述,大唐商税收入将猛增,未来几年商税的收益或将超乎想象。”
“好像真的可行!”有人感叹道。
“我们民部初步核算也是如此。”另一人附和。
“未来几年都能如此吗?”有人追问。
大臣们议论纷纷,不少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李长河则继续道:“所以,贞观二年大唐财税至少收入三亿三千万,那么三亿九千万的支出便只有六千万的差距了。”
此话一出,大臣们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这六千万,是大臣们心中的一块巨石,它是贞观元年赤字的两倍,令人忧心忡忡。
众人目光再次聚焦李长河,期待他能提出解决这六千万缺口的良策。
难道又要发债借钱?可三千万已是极限,六千万又该如何筹措?
李长河微微一笑,他深知朝臣们的担忧。
“诸君,六千万我李长河无法凭空变出,但办法总比困难多。”
“世间没有什么难题不能解决,而是需要我们思考,转变观念,一念通,万事成。”
“解决这六千万窟窿的办法不止一种。”
“甚至说,最简单的办法,发债就可以直接解决。”
“说到这,或许有人说,朝廷借这么多钱,还的起吗?会有人借吗?其实这其中有一个观念差异。”
“作为朝廷,作为大唐的管理者,我们在借贷方面潜力巨大。”
“关键在于,借多少才不会动摇国本?百姓在生活水平有保障的前提下,愿意出借多少给朝廷?朝廷的信用又能支撑多少借贷?”
“朝廷借贷的成本是什么?我们有何能力为借贷背书?”
“为何朝廷需要借贷?为何能借贷?凭何借贷?最重要的一点,钱的本质是什么?如今的纸质货币又代表了什么?”
李长河一连串的发问,让大臣们一时摸不着头脑。
但最终,李长河给出了一个清晰的答案——“借钱的安全阈值”。
即,目前朝廷可承受的借贷上限。
李长河给出的专业意见是:这个阈值应为朝廷前一年财政收入的三成,即百分之三十。
具体到贞观二年,可借贷金额为七千八百万元。
喜欢我在大唐行医的那些年。